自沈長歌離開之後,店鋪的門立即關上了。
楚漓從側門走進那家兵店鋪,他手裏挲著玉笛,低眸對老闆道:「蠢貨,你暴了。」
老闆還不明白髮生了什麼事,「世子殿下,發生了什麼?」
楚漓從窗戶看著沈長歌遠去的背影,勾起了一抹冷的笑,暗暗道:「這個人,還真的有幾分聰明,這麼快就找上門來了。」
當楚漓看見沈長歌來這裏的時候,就一直在盯著,想看看打算幹什麼,結果買走了一把刀。
那麼多刀不買,偏偏選中了那一把。。。。。。顯然是有目的的。
楚漓很快就想起來了,那天晚上,他就是用那種刀,殺了秋月。
沈長歌應該是想通過刀,來追查兇手。現在已經查到了這家兵鋪子,不久后就可以查到許氏商業,然後查到楚漓頭上。
這個人,不容小覷!
老闆一頭霧水,「有個人來這買了一把刀而已,我們暴了什麼?」
楚漓懶得廢話,他直接手扭斷了老闆的脖子,「蠢不自知的東西。」
老闆瞪大著眼睛,口吐鮮倒在了地上。
楚漓了手,對店裏的「夥計」吩咐道。
「把理乾淨。」
然後就離開了店鋪。
。。。。。。
楚漓心想著,既然註定要被發現了,他何不如明目張膽地走到他們的面前?
一個七八歲的小孩衝過來,不小心撞在了楚漓上,髒兮兮的手在他服上留了兩個手印。
小孩的母親也跑了過來,一看楚漓的穿著,就知道十分顯貴,弄髒了他的服,這下可怎麼好呢?
趕對小孩道:「丫丫,快道歉!」
小孩嚇哭了,忙道:「大哥哥,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眾人都以為楚漓這位貴公子會大發雷霆,結果他只是笑了笑。
楚漓笑起來的時候,十分明。
小孩還是第一次看見這麼好看的人,頓時不害怕了,也不哭了,「大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小孩母親的臉都嚇白了,拉著小孩靠後,「這位公子,真是不好意思,我家丫丫不懂事,弄髒了你的服。」
知道這些富家公子是得罪不起的。
楚漓看著自己上的臟手印,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非常溫地看向小孩,道:「沒關係的,大哥哥不怪你。」
小孩原以為自己要被訓斥,結果這個大哥哥對笑,還說不怪,頓時喜歡上了這個大哥哥。「大哥哥,你人真好,長得好看,心底也好。」
「是嗎?」楚漓的桃花眼彎了彎,「那你喜歡大哥哥嗎?」
小孩點頭,「我喜歡。」
「真是個可的孩子。」楚漓了小孩的頭,他掏出一錠銀子給小孩,「大哥哥給你的,別哭了,拿去買點好東西吃吧。」
小孩的母親推辭道:「這多不好意思啊,是我們弄髒了你的服,怎麼還能收你的錢呢?」
楚漓堅持把銀子給了,的頭,「這丫頭甜。」
小孩道:「多謝大哥哥,大哥哥你真是個好人!」
楚漓淡笑著,從人群里走了出去,背過的時候,眼角里浮現了幾許鷙。
當天夜裏,有人從護城河邊撈出了一,大約七八歲的樣子,的眼珠子已經不見了,雙手也被折斷,死狀凄慘無比。
。。。。。。
三天後,就是楚國一年一度的品酒大會。
所有的酒莊都可參與比賽,每家選取自家最上等的好酒,由在場觀眾點評,獲得第一名的酒莊可號稱天下第一酒,自此之後名聲大噪,生意紅火。
沈長歌是酒之人,想著去湊一湊熱鬧。
比賽的擂臺設在天心閣,今天晚上,聚在這裏的人非常之多,擁不堪。
月亮剛剛出現的時候,比賽就開始了。
各大酒莊紛紛將自家的酒擺出來,瞬間,酒香彌散,醉人心扉。
沈長歌帶著阿音,進去逛了一圈,突然嗅到一很特別的酒香味,這味道很清冽,夾帶著雨後花朵的芬芳,鑽鼻息。
不由停住了腳步,問:「這酒什麼名字?」
站在這酒旁邊的是一個穿月白長袍的翩翩公子,他手中拿著一支玉質短笛,聽到沈長歌的話了,悠悠看向,角緩緩牽,出一個極真誠的笑容。
「這酒做晚來香。」
此人,正是楚漓了。
「晚來香。。。。。。」沈長歌覺得眼前男子氣質非凡,他模樣生得很好,尤其是那一雙桃花眼,乾淨純澈,仔細看與楚玦還有幾分相似,但氣質卻迥然不同,這個男子笑起來給人一種很溫暖的覺。
楚漓稍稍挽起自己的袖,倒了一小杯酒,遞給沈長歌,「這酒適合在晚上淺酌,它會漸漸彌散出一很清冽的芬芳,讓人心平氣和,就算是再浮躁的人,也會歸於平靜。姑娘可以試試,酒勁不大。」
沈長歌接過酒,這人看出了的兒份,眼力還不錯,的目落在酒罈子上,只見上面了一個「許」字。
淡笑地看向他:「你是許氏商業的人?」
楚漓眼睛裏閃爍著澤,「是啊,新店開張,我打算藉著這品酒大會,來出個風頭。」
沈長歌打量了一圈,就知道此人非比尋常,不是什麼簡單的人。
秋月的死和許氏商業有關,沈長歌就知道許氏商業會自找上門來。
不去找他,他主找上門了。
二人相視一笑,將自己的懷疑和揣測深深掩藏。
若論起偽裝,沈長歌還真是箇中高手,好巧不巧,遇上了一個同樣善於偽裝的人。
一個時辰后,天心閣宣佈了今年品酒大會的第一名,正是許氏商業的晚來香。
眾人紛紛對楚漓道喜,他一一回之以禮,臉上是恰到好的欣喜,並不得意。
他端的是公子如玉的優雅氣質,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尤其是。
沈長歌看著人群中的楚漓,眸漸漸冷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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