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沅聽完小五的話后,也有幾分氣憤,罵道:「原是這樣,那這個劉府也實在太囂張了。」
王禪聽到「劉府」兩字,不由停下了腳步,他看向沈長歌,問:「你說的是劉昌劉大人?」
沈長歌回道:「正是劉大人,或許是他正趕著去甘塔監工,這才急了些。」
甘塔是最近在修建的一座佛塔,西周人信佛,皇室也尊崇佛法,這才在京城修建了一座佛塔,旨在為萬民求福。
雖說只是修建佛塔,但這佛塔凝聚了整個西周人的信仰,所以是個大工程。皇帝將此事給了劉昌全權監製,可謂是斥巨資,如今已經快竣工了。
前世里,南宮奕即位的第二年,甘塔就被狂風給吹倒了,原因就是建造甘塔時工減料,導致下盤不穩。當然,罪魁禍首就是監造的劉昌,是他貪污了修建甘塔的錢財。
今日,沈長歌故意在王禪面前提及甘塔一事,就是想讓王禪注意一下。知道王禪與劉昌是死對頭,因此一來,他會多留心劉昌的舉。
貪污錢款,同時還玷污了神佛,放大了講,可是要抄家滅族的罪過。
王禪的臉有些微變,他盯著沈長歌的臉看了幾秒,對這子有幾分印象,問:「你就是在圍獵大賽。。。。。拔得頭籌的長榮縣主?」
沈長歌彬彬有禮,道:「是我。」
王禪捋了捋自己的鬍鬚,讚許道:「真是巾幗不讓鬚眉。」
沈長歌:「王大人過譽了,我不過是運氣好些罷了。」
王禪看了眼王沅,打趣道:「縣主才是謙虛了,小應該多向縣主學學。」
王沅撒道:「爹爹又嫌棄兒了。」
沈長歌一直淺淺笑著,王禪和王沅這樣的父親是一直都羨慕的。
瞥了眼王禪後的棋盤,問:「王大人也喜歡圍棋麼?」
王禪見沈長歌似乎興趣,「難道縣主也喜歡?」
談起圍棋,王禪是箇中高手,沉迷其中無法自拔,府里每個人都與他對弈過,皆是失敗告終,後來,他覺得甚是無趣,無事的時候就自己左右手下棋。
沈長歌語氣謙和,道:「我略懂一二。」
王禪笑道:「正好遇上一個懂棋之人,縣主不如與老夫對弈一局?」
王沅心想,今日特意約了沈長歌,就是為了自家哥哥王潦的,怎麼老爹要拉著沈長歌下棋呢?正想拒絕,誰知沈長歌倒是一口應下。
沈長歌道:「還大人手下留。」
前世的,最擅長的除了帶兵打仗,就是下棋,那是因為南宮奕喜歡與人對弈。
若是上一個人,就會卑微到塵埃里,只要是南宮奕喜歡的,就拼盡全力去學,去做到最好。
那時的,實在是太卑微了,可最終還是落得一個慘死的下場、
這輩子,再也不會了。只為自己而活!
王禪終於找到一個新的棋友,心歡喜不已,道:「縣主中豪傑,想必棋藝也不錯。」
接著,沈長歌與王禪坐在王府的亭子里下棋。17小說www.17xs.net
王沅在亭子下面張著,心裡著急,深知自家爹爹的格,一旦開始下棋了,就不許別人干擾他。那哥哥該怎麼辦呢?好不容易給他約到了沈長歌。
亭子上,清風徐徐,無人打擾。
棋下過半,是時候收局了。
沈長歌拈起一枚白子落在棋盤上,悠悠說了一句:「大人要當心了。」
王禪臉上有幾分焦急,他深思一會,才落下黑子。
沈長歌無意說起:「不知大人可否見過甘塔,我前幾日路過,不為那宏偉壯觀所驚嘆。」
王禪的思慮彙集在棋局裡,低著頭道:「這甘塔是皇上的心所在,當然會是非常壯觀了。」
這時,沈長歌面幾分可惜,「唉,中不足的地方,就是甘塔腳底下的金沙似乎有些暗。」
王禪聽見此話,不停下來,抬頭問:「你說甘塔腳底的金沙有點暗?」
沈長歌又落下一顆棋子,不經意道:「是啊,可能是沾了灰塵。」
王禪目凝思,這金沙有些暗,難不裡面是銅沙?
只在外面鍍一層金,裡面卻是銅,這樣一來,監造的員可以吞下一大筆財富,而且又是塔底腳邊邊上,一般人只會認為是沾了灰塵,不會深想。就算是查,只要最外面一層是金的,也抓不到什麼把柄。
好一個劉昌,竟敢使些這樣的小伎倆,私下貪污皇上的撥款,中飽私囊,這可是會殺頭的。
沈長歌見王禪的表,就知道他已經在懷疑甘塔裡面的貓膩了,趁機落子,堵住了王禪的黑子。
然後,沈長歌一顆顆撿起棋盤上的「死子」,牽笑道:「王大人,你輸了。」
王禪有些懊悔:「呀,老夫竟然輸給了你個丫頭。」
沈長歌臉上沒有得意,語氣很是謙虛:「多謝大人承讓。」
王禪連連笑了幾聲,好不容易到一個對手,他也是輸的心服口服,道:「罷了罷了,是老夫技不如人。」
王沅見王禪已經下完棋了,這才敢上來,對沈長歌道:「縣主,今日護城河邊有花燈節,我們一起去看燈吧。」
沈長歌想想這一世還未見過花燈節,就同意了。
王沅暗中笑了笑,又悄悄問道:「我哥哥也和我們一起,縣主不會介意吧?」
沈長歌早知會有此事,不過是一同逛個花燈節,正好可以藉此時機與王潦說清楚,「不介意。」
王禪對王沅道:「出門多帶幾個護衛,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要欺負縣主。」
王沅吐了吐舌頭,笑道:「我這麼可,怎麼會欺負縣主呢?」
王禪也是忍俊不,再次囑咐道:「好了,多帶些護衛跟著,街上人。」
「好了,爹爹我知道了。」王沅已經拉著沈長歌往外面走了。
王潦見妹妹把沈長歌帶來了,一時有些手足無措,結結道:「縣主,你。。。。。。你真的和我們一起。。。。。。一起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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