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傅的手藝很好,玉佩上的龍圖案刻得栩栩如生。
可惜玉佩拿到手的當天就碎了。
周琬盈那時在山里拍戲,玉佩寄回北城謝凜手上。那天正好宋明虹也在,正為謝凜不肯跟周琬盈斷而大發雷霆,看到楊安拿玉佩上來,更加火氣上頭,拿起來就摔到地上。
謝凜本來一直不想跟他母親正面沖突,坐在沙發里,由著他母親朝著他發了一下午脾氣。
看到宋明虹把玉佩摔到地上的時候,他本能地閉上眼睛,太控制不住地突突跳了幾下。
他所有的忍在這一刻全部化為虛有,看向他母親的眼里充滿失,“您口口聲聲為我好,但您真的考慮過我的嗎?”
他從沙發上起,走去餐桌邊,彎撿起地上碎幾塊的龍玉佩。
他看著斷裂的口子,想起昨晚小姑娘還高高興興地問他,玉佩收到了沒有。
他把玉揣進兜,想著等會兒出門找人看看能不能修復。
他抬頭看向氣得面鐵青的宋明虹,母子倆的關系有生以來第一次這樣僵,他眼里沒什麼緒,說:“琬琬我是一定要娶的,您不同意也沒用,我不僅要娶,我還要寫進族譜。再過兩個月就是春節,到時我會帶回遼城見見老祖宗,再擇個婚期。您有興趣就等著喝杯媳婦兒茶,沒興趣就等您哪天想通,再給您補上。”
謝凜這番話已經完全沒有半點要征求宋明虹意見的意思,他一錘定音,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他說完,也不再理宋明虹的緒,轉出了門。
*
玉修復不是什麼復雜的手藝,但問題是手藝再好,也難免有痕跡。
謝凜找了幾個老師傅詢問,對預期都不是很滿意。后來他索不打算再修,準備重新買料,讓雕刻的老師傅比照著重新刻一對。
至于碎掉的玉佩自然不能讓小姑娘知道。
小姑娘敏,知道了只怕又要多想。
可謝凜沒想到周琬盈提前殺青,新刻的玉佩還沒到,周琬盈回家的時候,正好看到謝凜放在書桌上的那對碎玉。
謝凜昨晚拿著那對碎玉看,他閑著沒事兒研究玉修復,昨晚在書房琢磨了半天。
*
晚上十點,謝凜應酬結束回家,進家門就聞到一悉的香味。
他幾乎懷疑自己是不是想周琬盈想出錯覺。
但當他打開鞋柜放鞋的時候,看到周琬盈的鞋子也在鞋柜里。
他一瞬間心跳都快了一點,是分別小半個月的思念涌上心頭。
遇到那個人,任平時再冷靜自持,照樣為朋友魂牽夢縈。
客廳里只亮著照明的路燈,謝凜走去書房,果然看到周琬盈回來了。
小姑娘穿著睡,散著長發,正低著頭專心地看什麼。
謝凜看過去,才想起書桌上還有那對碎玉。他昨晚看過之后,忘記收起來。
他臉立刻變得嚴肅,走進去,看到周琬盈果然在看那對碎玉。
周琬盈看得專心,都沒有注意到謝凜回來了。
直到謝凜走到面前,高大的影擋住了桌前的。
抬起頭,努力地出笑容,“你回來了。”
謝凜“嗯”一聲,嚨莫名有些啞。
他俯下,掌住周琬盈的臉頰,在上溫地印下一吻,隨后才看向,低聲問:“怎麼提前回來了?也不跟我說一聲,我好過來機場接你。”
周琬盈抿著笑,要很仔細看,才能看到眼里有淚閃過。微笑著說:“后面拍得順利,就提前殺青了。”
謝凜“嗯”一聲,吻了吻的眼睛,又問:“吃晚飯了嗎?要不要出去吃點宵夜?”
周琬盈搖搖頭,說:“已經吃過晚飯了。”
終于還是拿起那對碎玉,著謝凜,輕聲地問:“謝凜,我們的玉佩怎麼碎了呀?你怎麼不告訴我。”
前陣子問謝凜玉佩到了沒有,謝凜還跟說沒到。
謝凜取走手中的碎玉,放進旁邊的盒子里,說:“怪我,不小心摔碎了。不過沒事,我已經讓師傅重新幫我們刻一對。”
他牽起周琬盈出書房,說:“還是出門吃個宵夜吧,前幾天不是還說想吃追樓的水晶蒸餃,我打電話訂包廂,我們過去。”
周琬盈抿著笑,輕聲說:“好。”
走出書房的時候,還是不自覺地回頭朝書桌上看了一眼。
碎玉難全,心中有無法傾訴的不安。
*
這一年的春節,謝凜帶周琬盈回遼城過年。
周琬盈聽到謝凜要帶回去的時候,很意外地看向他。
去年春節,是謝凜一個人回的遼城,周琬盈在家里等他回來。
看著謝凜,有些不安地問:“為什麼要帶我回去?”
謝凜靠在書房的沙發上,心疼地周琬盈的臉蛋,溫地看,說:“我們琬琬不是想有個家嗎?帶你回去見見老祖宗,再擇個婚期。”
周琬盈驚訝地看著謝凜。
沒想到謝凜會帶回遼城,也沒有想到他會突然提結婚的事。
心中有喜悅,也有不安,擔心地問:“可是你的家人不喜歡我怎麼辦……”
“這不重要。”謝凜說:“我喜歡你就行了,管他們做什麼。”
他這次帶周琬盈回去,就是帶祭祭祖,把正式介紹給家里人,至于家里人接不接,不在他考慮的范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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