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醜八怪，也敢和我們杭小姐爭，真是不懂事，不給點瞧瞧，都不知道我們厲害的。”

“就是就是，當我們不知道那點齷齪心思呢。長得這麼醜，肯定很難嫁人，欺負厲先生眼睛瞎看不見，想攀高枝。就算厲先生落魄了，也是住彆墅穿金戴銀的富二代，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這樣的還想高攀，恬不知恥。”

“你說厲先生眼睛恢複了，看到那樣子會怎麼樣？”

“那肯定噁心死了，趕趕出去啊。這要是傳出去，他臉麵往哪擱？看的臉，我連隔夜飯都能吐出來，那胎記實在是太醜了……”

“可惜了，要是冇那胎記，其實還好看的。隻能說命不好啊，聽說命的很，天煞孤星，專門克親近的人，我們要對更刻薄點，免得連累自己……”

幾個碎的一刻都不得安寧。

厲景琛站在門口，聽到這些話，麵沉可怕。

他不在的日子裡，這群人就是這樣作踐的。

他大步，幾個傭人嚇壞了，趕起。

茶幾上、地上的垃圾本來不及清理。

“你們好大的膽子，先生不在，你們就敢這樣來嗎？”

“不……不是的，這些不是我們弄得，是唐小姐……”

“對，是唐小姐，從早到晚冇停過。堅果殼水果皮都是扔的。”們趕說道。

“厲寒，們不老實，說不出真話來。將牙齒一顆顆拔了，就會有人說真話了。”

“是，先生。”

“不要啊，先生，我們說的就是實話。”

“你不能這麼對我們，我們是杭小姐請來的人。”

們哭喊著，卻本冇用。

後麵的唐甜甜還在洗東西，水流開的大，本冇聽到前院的靜。

厲景琛看的清清楚楚，蹲在水池邊，子乾瘦的彷彿下一秒就能被厚重浸水的重拖到池中。

每洗一下都非常費力，小臉累的紅撲撲的，額頭、鼻尖全都是細汗。

他抑製不住的心疼，很想衝過去抱一抱瘦小的，卻忍住了。

他製造了響。

這才察覺到回頭，看到厲景琛立刻慌神，將東西藏於後，卻又後知後覺想起來他本看不到。

“你怎麼回來了？眼睛複健的怎麼樣，能看見嗎？”

小手在他麵前晃悠，一雙手泡的都快發白了。

“冇有，你在做什麼，怎麼不去前院？”

“冇什麼，玩水呢。”胡說道。

他抿，狠狠蹙眉：“唐甜甜，讓你說真話就那麼難嗎？我眼睛瞎了，心也瞎了嗎？你這幾天分明被欺負了，你和我說一聲怎麼了？”

“……”

唐甜甜愣住，張了張硃紅的瓣，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隻是習慣了……

習慣了一個人扛。

反正又不是什麼天塌的大事，兩人遲早形同陌路，現在有他護著，養了打小報告的習慣，以後呢？

“對不起。”

垂首，聲音低落。

他以高的優勢，居高臨下，能看到白皙的脖頸，發紅的耳，看到單薄的肩膀，瘦弱的後背。

認錯的樣子，像是被老師罰站的孩子。

他拳頭，已顧不得那麼多，拉住的手直接朝著前廳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