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媽媽笑了,玲玲也抬起頭,聲氣的:“媽媽。”
也玲玲。
隔壁也有個玲玲,都是格很乖巧的孩子。
于小麗:“是不是玲玲的都是小可呀。”
阿紅家的玲玲今年都上小學了,讀書績也特別好,人也很乖巧,知道自己是寄人籬下的那個,有時候大人忙起來還幫鄭冬梅帶弟弟,屬于窮人的孩子早當家的那種。
“乖。”于小麗了玲玲的小腦袋:“咱們寶寶會走路了嗎?”
小孩有些陌生,環住媽媽的脖子,怯生生的看向于小麗,那一雙黑溜溜的大眼睛,比劉斯小時候更大,皮很薄,底子很亮特別白,也是個很漂亮的小孩,劉斯抱著兒的時候笑得眼角彎彎的,忍不住用瓣輕輕了小閨的臉頰。
“玲玲,姨姨。”
玲玲還只會喊媽媽,連爸爸都不會喊呢,此刻害的往媽媽懷里鉆。
于小麗好久沒見到這麼萌的小可了,稀罕的不行,想要抱過來擼呀。
這麼小一丟丟,剛剛從車上下來,讓鄭白抱著,就像抱著個布娃娃一樣,比隔壁的帥帥更,小臉蛋也格外的萌,特別招人稀罕,勾著人要生閨。
于小麗剝了個棒棒糖,湊到玲玲邊上,這孩子閉得很,就算于小麗再怎麼哄都不肯張,直到劉斯說:“寶寶,阿姨給你的,可以吃的。”
玲玲這才張開。
于小麗把棒棒糖的一頭放進里一點點,讓舌尖上到一下,玲玲嘗到了一點點甜味,頓時眼睛就亮了,大眼睛珠子一眼不眨在看于小麗。
“平常很吃糖吧,棒棒糖可以給幾口,不怕嗆。”
“是沒給吃過糖,怕吞下去,偶爾給幾口紅糖。”劉斯把棒棒糖拿在手里,讓玲玲出舌頭,這孩子很聰明,嘗到一口就知道怎麼吃了,跟只喝水的小貓咪一樣,了幾下愉快的眼睛都瞇上了,出很的表。
劉斯一拿開,這孩子就噎噎的假哭,只是看著媽媽的表,并不流眼淚,哭的聲音都很秀氣,要是爸爸在這里一定什麼都依著的,可惜劉斯不吃這一套,玲玲哭了幾聲見媽媽沒理,就不哭了,小聲打著哭嗝。
每個孩子都有不同的脾,把兩個大人都逗樂了。
“媽媽,家里來客人了嗎?”萌萌背著書包從樓下上來,看見是劉斯開始還楞了一下,很快反應過來,虎撲著過來要抱劉斯,激的哇哇大:“是小劉老師!”
萌萌記很好,好小時候的事都記著呢,劉斯走的時候都上大班了,當然有印象。
玲玲的注意力都落到萌萌上去了,大眼睛珠子又開始在萌萌上掃,眼神里面都是小孩子對大孩子的仰慕。
劉斯不想給玲玲吃太多糖,趁著這個機會把棒棒糖拿來。
“小劉老師,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好想你啊。”小孩子的寒暄。
“前天才回來,讓我看看萌萌,長高了,也漂亮了,都像個大姑娘了。”
“這是小劉老師的小寶寶嗎,真可。”萌萌是個孩子王,湊過來了玲玲的臉,乎乎的手非常好,萌萌稀罕極了,一把就摟住了小玲玲:“跟不跟姐姐玩啊。”
了一把玲玲頭上稀稀的幾黃,的真可。
玲玲不讓大人抱,但是對萌萌的擁抱沒那麼反,乎乎的讓抱著,小腦袋抬起來很認真的看著萌萌,這是個小姐姐呀,然后很難得的沖萌萌笑了。
“笑了笑了。”
萌萌是個孩子王,也特別稀罕這麼小這麼乎乎的孩子,不停逗:“你什麼名字啊,姐姐啊會不會,要不要跟姐姐去玩呀,你會講廣東話嗎?”
用廣東話跟妹妹講話,玲玲不會講,但是在家鄭白跟劉斯都講廣東話,也能聽得懂。
萌萌又手去玲玲乎乎的黃了,的像緞子。
“別妹妹的頭發,年紀還太小沒到長頭發的時候,再不長拉。”
“真羨慕人家頭發啊,不像我每次洗完頭發要好久才能干呢。”萌萌很羨慕別人的頭發,現在可沒有吹風機,洗完頭發以后蓬松的可像個小獅子。
于小麗暗暗搖了搖頭,這孩子還太小,長大了會慶幸自己的發量的。
玲玲有點心,但是還是看著媽媽。
這孩子跟一般孩子可太不一樣了,能不能吃東西也要看媽媽臉,能不能跟大孩子玩也要看媽媽的指示,誰媽媽在家一言九鼎呢,全家都要聽媽媽噠!
劉斯帶娃也帶到煩的不行,對玲玲說:“去萌萌姐姐房間玩吧。”
玲玲馬上站起,被萌萌牽著去了房間里面。
孩子走了,大人得了清閑。
看劉斯的氣,比生孩子之前還好,看樣子這幾年在部隊里頭過得還不錯,鄭白這人看著是個直男,但對劉斯本沒話說,不慣是對和錯,都是一味的護著,真真拿當兒寵,劉斯最終能找到鄭白,也是個好歸宿。
“你去那邊過得怎麼樣?”還是于小麗先開口。
還記得去之前兩人匆匆找部隊打了申請,領了結婚證,當時劉斯還說跟鄭白不是太呢,上火車的時候鄭白拉了劉斯的手一把,劉斯都臊得慌,但沒想到才短短三年,孩子都一歲多了。
“剛開始不太習慣,部隊里頭跟外頭又不一樣,更羊城就更不一樣,好多些東西都沒有,出個門也難,不過他對我蠻好的,反正是過日子唄,找個暖心的就,去那邊了至家里不用煩我了,日子過著過著不就那麼一回事,后來部隊兒園招師,他給領導打了申請,我就去那邊工作了,比在羊城時候還多了十五塊補,人員也簡單一些孩子也些,就是那邊的孩子兩歲就能托育,很多孩子送來的時候都不大,玲玲再過一年也能去兒園了。”
“現在誰給你帶,你自己一個人能搞定?”
“鄭白請了個保姆在家里收拾做飯,當地人,玲玲要吃輔食我也不太會弄,都是保姆幫著弄的。”說到這里就紅了臉,帶孩子沒什麼問題,可自小吃食堂長大的孩子,做飯的機會也不多,劉斯嘗試做過幾次,鄭白那張臉吃完都是黑的。
人的適應能力是很可怕的,劉斯自己都不記得跟鄭白是怎麼開始的了,的升溫是因為他了一次傷,劉斯不知道和平年代當兵還有這個風險,鄭白還是個大學生軍。
那次鄭白流了好多,連后事都代好了,他跟劉斯說幸好他還沒蘸的子,省得下去了還惦記,劉斯當時眼淚就出來了,哭得不能自已。
后來才知道鄭白是傷了,但就流了點,沒有到快要死的地步好吧,害得劉斯哭著把真心都代了,事后劉斯氣得想錘人,不過這是后話了。
“真沒見過這樣的人,一點點傷讓他弄得要死要活的,多不吉利,還害我哭那樣。”
“他對你好就行,不是那樣你一下,你也看不見自己的真心,看見你過的好,我真的特別特別高興,好像這輩子就沒白活。”
重生前很多記憶都沒了,關于所有的記憶,都來自于那本書里,于小麗不知道前世劉斯的結局,如果沒有遇到鄭白,劉斯過的是怎麼樣的日子。
“瞧你這話說的,好像哪一輩子又是白活了一樣。”劉斯被弄得眼淚又要流出來。
真是舍不得啊,舍不得離開從小生活了二十幾年的家鄉,回來以后覺一切都是嶄新的,跟以前的訣別了,跟以前的社會關系也離了,只有于小麗還是以前的于小麗,一點都沒變。
————
到了年底于小麗更忙了。
楊浩年底要結婚,廠子里頭的事他肯定是不太顧得上,業務上于小麗本來就挑著擔子,現在全盤接手過來,讓楊浩放心去結婚。
“火車站還要五千袋鹽焗翅,五千袋鹽焗,你跟客運段的那個負責人聯系一下。”
一到年底,火車上的東西都賣的特別好,以前火車上不靠這些掙錢,東西也賣的很貴,后來發現溢價不多可以賣的更好,許多人都喜歡在火車上買點紀念品和土特產帶回去,羊城客運段就專門把這檔子生意挑起來了,還多了一份收益。
“我知道了,這是我自己談下來的我能不知道,你能不能專心去結個婚,廠里的事就別心了,我是那麼馬虎的人,至于這樣盯著我嗎?”
楊浩笑:“那我不是怕你貴人事忙嘛。”
他這兩年有點點發福了,穿上白襯都有點小肚腩,剛才努力憋了一下才把小肚子憋回去,想到要做新郎,又想以最好的面目示人,這幾個月已經努力控制不喝啤酒不喝碳酸飲料,可這松松垮垮的肚子不像年輕那會兒,要靠鍛煉才能收得回去了。
楊浩眼珠子一轉:“聽說劉斯回來了?”
于小麗從他里聽到這名字有些應激:“怎麼了?”
楊浩:“就是問問,我難道還能邀請來參加我的婚禮啊,結婚又沒我喝酒,我也不會來喝我的喜酒的,沒得像是找人討紅包一樣。”
“兒可的,像小時候,小名玲玲,大名點點,趕明兒抱給你看看。”
“這是什麼破明兒。”楊浩對曾經的敵的審完全沒有忍耐度:“這大名小名都起的好隨意,哥們兒我以后不給孩子這樣起名字,跟撿來的孩子一樣。”
于小麗對他這種小氣吧啦的態度嗤之以鼻:“算了吧,以后起什麼名字可由不得你,萬婷都想好了,你結你的婚,千萬別意難平,人家劉斯跟鄭白可甜了,你也別往回看,別往回想,好好過日子,萬婷是個好姑娘,等了你這麼多年,你得對得住人家,可千萬別學人家當渣男。”
楊浩突然笑了,笑聲越來越大,一邊笑一邊往外面走,直到走到廠子門口,才低聲說了句:“不會的。”
他已經對不住一個姑娘了,不能再對不住另一個姑娘。
他也已經想的很通了,人一輩子總會有些憾的,或許他這輩子太順風順水,他也太狂妄自大了些,老天爺教他做一回人,但他這輩子都不會癡心妄想了,知道過得好就行,他會永遠把劉斯藏在心的一角,心靈深某一個地方,這輩子不會及,也不會拿出來了。
楊浩的婚禮辦的很濃重,在當時很時髦的西式婚禮。
萬婷穿著潔白的婚紗,坐在小汽車后排,于小麗坐在旁邊。
“以前,我還以為我結婚的時候,你跟劉斯都會在呢,結果你結婚的時候我跟劉斯都不在,劉斯結婚的時候咱兩都不在,我結婚的時候也沒來。”萬婷看著車子外頭,有些悵然,們三個是從兒園就開始的友誼。
小時候過家家,當過劉斯的新娘,劉斯也當過的新娘,而現在也不在年輕。
過完年,就二十九了。
時間過得真快,于小麗的孩子都八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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