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說倭奴王吃的不咋地,那麼山中介吃得就更不咋地了。
本來靠海吃海鮮也不錯,但烹飪方法屬實讓人有些難以下咽。
清一的生食,看得就膈應。
古時候還沒視頻防疫這道工序呢,也不知道多寄生蟲被吃了下去。
怪不得倭奴人短命,生食吃多了。
看到這些食,別說是白了。
就是佐藤裡子也覺得噁心。
要是原來,這些東西在眼裡也算是食。
但現在跟著白之後,吃得都是大唐的食。
再看這些,就有些上不得檯面了。
就連翻譯都覺得,倭奴的吃食與大唐比起來簡直就是一個地上一個天上。
三人坐在飯桌前都沒什麼胃口,讓山中介很是詫異。
「白大人,為何不吃啊?」
白很是直接,沒給山中介一一毫的面子,「我不吃這些。」
此話一出,讓山中介與一幹家臣很是尷尬。
不過瞬間也就是釋然了,讓人家吃慣山珍海味的大唐使者吃這些東西。
的確是為難他們了,不過自己這裡也沒有什麼大唐的食啊。
總不可能一直不吃飯吧,要是出個好歹來。
大唐還不得派人來把自己滅了?
於是乎,他有些為難地看著白。
「白大人,您看您想吃點什麼我這就派人去給您做!」
「不必了。」白站起來,「不瞞你說,我也是個廚子,不如今天我下廚,讓諸位品嘗一番?」
「廚子?」山中介有些驚訝,不是說是駙馬嗎?
這時那個翻譯湊到山中介耳邊小聲嘀咕,「白大人好廚藝,所以不必驚訝。」
「原來如此。」山中介釋懷,隨後又看向了白,「既然如此,就有勞白大人了。」
山中介又看向在場中其中一個人,對白介紹了一番。
「這位鈴木涼子是下堂妹,從大唐剛歸來不久,號稱倭奴的食品嘗家,
對大唐的食也是略懂一二,正好可以讓涼子來領教一下白大人的廚藝。」
鈴木涼子看到白很是激,當初回到倭奴國就日思夜想回到大唐。
但作為遣唐使,可不是隨隨便便想出去就能出去。
再說遣唐使都是男人,一個人能作為遣唐使還是靠著山中介的關係。
回到倭奴,自然是要把在大唐學到的東西報效倭奴。
所以說,鈴木涼子自從回到了倭奴。
就再也沒見過與大唐有關的東西了,非常想念大唐。
如今能看到從大唐來的使者,自然是興異常。
彷彿白才是的家鄉人,倭奴如同一個陌生的地方。
今天要是能吃到白做的食,那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畢竟能再次吃到大唐的味道,是回來之後最大的夢想。
今天算是要得償所願,於是趕在站起來對白行了個禮。
白也只是點了點頭,並沒有把鈴木涼子放在眼裡。
而後在山中介的家臣帶領下來到后廚,準備一展手。
這些天在路上吃的全是乾糧,要是再次點生食。
白覺得自己可能要代在倭奴,今天不管怎麼樣。
都要吃點人吃的東西了,自己做菜顯然是再好不過的。
一看山中介家,東西還不。
鴨魚都有,甚至牛羊也能找到。
倭奴學習大唐不能私自宰殺耕牛,但這個山中介看來平常不吃牛啊。
這樣也好,那就來個牛羊火鍋涮吧。
要找到能涮的爐子和鍋很是簡單,因為這裡到都是爐子與漢朝時代的青銅小鼎。
讓人把這些小鼎洗乾淨,隨後拿來牛羊。
再讓山中介的廚子把這些牛羊洗乾淨,切薄片后。
白就開始準備蘸料了,要知道涮牛羊蘸料才是靈魂。
鍋底就是白開水,下牛羊。
煮出來的牛羊都是白味的,所以說蘸料好吃。
那麼牛羊就一定會好吃,相反亦然。
而蘸料也非常簡單,除了醬油之外。
這個時代幾乎都有,就算倭奴國資匱乏。
也能從大唐進口,所以說調料本不用擔心。
簡單的鹽,芝麻醬以及醋還有小蔥以及香菜。
一晚蘸料就搞定了,這是很傳統的北方吃法。
南方吃法就更複雜了一些,不僅鍋底十分講究。
蘸料也非常繁雜,味道不盡相同。
但總的來說,南北方吃法都各有千秋。
對於白來說,北方的涮羊偏清淡。
而南方大多尤其是蜀地區,偏麻辣,也就是火鍋了。
但現在要準備南方的蘸料與鍋底,屬實有些為難白了。
北方的涮羊就兼顧了味與便利,是不二之選。
不多時,白就讓人準備好了蘸料。
這道涮羊幾乎不用白出手,直接讓廚師搞定就是。
但羊和青銅小鼎卻不好理,因為青銅小鼎放了許久。
所以清洗起來十分麻煩,而牛羊要切的很薄。
對於這群刀工不到位的廚師來說,的確是有些難了。
要知道大唐吃魚生時,廚師已經到了把魚片切得如同紙一般薄。
但倭奴人顯然沒跟上流,吃的還是大塊而且很厚的魚生。
好在牛羊十分的好切,雖然不盡人意,但也算是薄了。
放在鍋里一涮,倒是能。
但這些廚師,見白讓他們切了這麼多生牛羊有些詫異。
這玩意兒又不能像魚一樣吃生的,切這麼多又不加工。
這要怎麼吃呢,而且那些洗好並且燒上水的青銅小鼎又是用來幹嘛的?
一切的一切,都讓這些廚師十分不解。
但也沒多問,只能賣力的切牛羊。
不多時,半頭牛的都被切了下來。
牛都快堆了小山一般,而羊也切了許多。
牛羊被分了許多分,每個人至牛羊各兩斤。
這量著實有些嚇人了,不過山中介家的廚子倒是不在乎。
反正平時山中介一個人消耗的牛羊,也在十幾斤之。
倒不是他吃了這麼多,而是浪費了許多。
隔三差五宰一頭牛羊都是常事了。
指揮好這群廚子把切好的牛羊與青銅小鼎上菜后,算是搞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