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並沒有放鬆警惕，用「誰知道你是誰」的眼神瞅著林銘。

林銘角了，抬起手，正想要比出兩中指。

趙吾笙冷哼一聲，「別，就砍掉你的頭顱。」

林銘：→_→

「那你要我如何證明？」

趙吾笙嘖了一聲，撇撇，一時間想不出什麼好方法。

小傢伙跳到林銘頭上，聞了兩下，「我覺得就是銘哥的氣息……」

後半句話還沒說出來，它看到大家兇的眼神。

劉雅菲臉蒼白，站在旁邊，雙目凝林銘，眼底的韻味特別複雜。

沒有想到自己會欠下一次救命之恩。

但是想到組織的使命，他只能把所有心思化作無聲輕嘆。

劍無虛邁步走過來，看了又看，「在下以為，林兄眼眸清楚，絕對沒有被邪祟鬼奪舍。」

人群中沒人應答，他們雖然記掛恩，但更加在意自己的安危。

無法百分百確定林銘就是林銘之前，他們不敢掉以輕心，更不可能因為某人一面之詞，放下心中懷疑。

這時，葛青煌抬起手指點了點太，「記憶。」

小傢伙舉起雙爪，複議道：

「對呀，對呀，還是我姐聰明，問詢一些記憶，找點比較私的事，就能知道銘哥到底是不是銘哥了。」

「蠻好，」趙吾笙點頭，然後微微揚了揚下，「那麼你說說最開始我和你怎麼認識的。」

林銘搖了搖頭，輕輕翻起白眼，然後敘述他和趙吾笙第一次相識。

聽完之後，趙吾笙點點頭，「可以。」

接著，小傢伙，葛青煌，蕭初，劍無虛紛紛向他詢問。

他應答如流，沒有毫不對勁。

眾人的態度頓時來了個180度大轉變。

周圍人看著他，目中滿含關切——貨真價實的真切。

「銘弟，你怎麼樣？」趙吾笙收起了刀，兩隻手按住林銘的肩膀，一下一下的幫他。

劍無虛尷尬地笑了笑。

小傢伙陸雪燁撓著頭，厚著臉皮道：「銘哥，你看我是不是很乖。」

林銘眼眸中滿是和善，角掛著微笑，並不言語。

小傢伙眨眨眼睛，看了片刻，然後舉起小爪子，「銘哥果然最疼我……」

咚！

林木敲下一個腦瓜子，「疼你個大頭鬼。」

小傢伙捂著腦袋，委屈不敢言語。

周圍人眨眨眼睛，各自走開幾步，相當默契地不去霉頭。

小傢伙兩隻大眼睛骨碌碌轉，看到不遠的地面上，一顆微微泛紅的玉菩提。

衝過去，撿回來，它雙手捧著比它腦袋還大的玉菩提，站在林銘腳邊，「銘哥，你看我找到好寶貝了。」

林銘蹲下去，按住小傢伙的腦袋。

「嗯嗯，銘哥和你開玩笑的。」

「東西你先拿著吧。」

周圍眾人並沒有意見，一來是林銘當居首功，二來是林銘的實力和他邊人的實力雄渾。

這時候找麻煩，那就是自己想不開。

黑山還沒結束，一旦被隊伍拋棄，最好的下場也不過是化作妖的口中。

這時，小傢伙站在它最悉的位置——林銘右邊肩頭。

它出純真的笑容，「銘哥，下次這種危險的事你不要繼續做了。」

「也不算特別危險。」林銘抬起手指，輕輕挲眉梢。

很快，眾人開始輕點傷亡與收穫。

他們默契地沒有詢問林銘為什麼能夠在心靈世界中勝過無常。

人人都有，沒必要太過探究。

不多時，劉雅菲、蕭初各自報出玄文書院和青葉城防軍的傷亡。

死亡的不算多，但人人上有傷，蔣濤傷勢最重，昏死過去，到現在都沒有蘇醒，多半是到了神魂之傷。

隨後，戰利品的分配也很快，玉菩提歸林銘所有，然後他不拿菩提。

餘下滿地的菩提直接就按人頭分配了。

平均下來，每人到手7顆。

這些菩提雖然不如玉菩提效果好，卻也是鍛境洗鍊的奇。

大致品階——人階上品。

一枚說能換50金幣，對普通的城防軍士兵來說，著實是一筆橫財。

小傢伙捧著7顆菩提臉上洋溢著笑容，人立起來，一步三搖，走路的時候腳後跟都不沾地。

「銘哥，你沒有這種，只有那顆大的，我再分你點。」

說著，它收起3顆，然後串起白影，把剩下的4顆丟到林銘懷中。

「我個頭小，用不了那麼多。」

言罷，它化作一道白影衝到葛青煌的肩頭。

嘿，這小傢伙，還生怕我還過去……林銘心頭一暖，眼眸帶笑。

葛青煌抿輕笑，誇了小傢伙一句，然後走到林銘前。

「學弟，我們該快點離開了，鬼王和鬼夢魘的威消失，周圍的很快就會席捲過來。」

林銘頷首，「好的，先去會合養傷的那部分人，然後我們一起離開黑山。林景前輩就在外面等待接應。」

與此同時，距離山谷很遠的一棵大樹上，莫映雪雙目冷寒，直勾勾盯著谷口。

不敢貿然靠近，因為不論是哪一邊獲勝，都會對出刀相向。

莫映雪一邊把玩霜囂劍丸，一邊自語：「林銘不可能勝……」

然而，看到一行人走出谷口。

其中有兩個關鍵人還活著——林銘、劍無虛。

前者是莫映雪恨意所掛，後者屬於玄文劍院之人。

瞳孔收又放大，莫映雪攥拳頭。

「該死！林銘活著還好說，報仇可以來日方長，但劍無虛也活著，這就不妙了……他若安然回到劍院，必然對我不利。」

莫映雪咬腮幫子，雙眉擰一團。

「太和境絕顛，半步道，又是邪祟鬼，面對這麼強大的對手，他們不應該活著！」

眼睜睜目睹一行人遠去，消失在目力盡頭。

拿起一枚玄文劍院的傳訊玉簡，碎。

裊裊白煙憑空冒出，霧氣凝聚，其中浮現山羊鬍子的細眉中年人。

他名為莫山槐，乃是玄文劍院的導師長，有是青冥州莫家嫡系一脈。

莫映雪說：「七叔，黑山這邊出了點岔子，你能過來一趟嗎？」

中年人面平淡，說道：「什麼事？」

隨後，莫映雪把黑山發生的事娓娓道來。

莫山槐眼眸虛起，斟酌片刻，「好，你聯繫我是對的，這件事不能讓院長知道，我馬上前往青葉城。」

【作者有話說】

謝【萬古長夜】和【卿如糖】的新年紅包。

然後，應讀者君之言放出境界排列——靈、鍛、妙悟、太和、道、半步聖者、聖者、超凡聖者……

後續還有諸多大境界，有的僅僅是名字就涉及了，暫且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