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
楚妍霜將陳昕和何淼一起護送們回靖州城的事告訴了張婉兒。
張婉兒聽完后便蹙了眉頭:“妍霜,你讓你家那位跟著一起回去我是沒意見的,可你為什麼要拉上何淼呢?那家伙他......”
張婉兒說到這突然就停住了。
楚妍霜有些好奇,便追問道:“他怎麼了?”
“我看見他就煩!”張婉兒氣呼呼的的坐在了榻上。
楚妍霜并不知道跟何淼那夜發生的事,于是很是不解的問:“婉兒,你這是怎麼了?之前你不是說不恨他了嗎?”
張婉兒嘟著,有些生氣的道:“之前是之前,現在是現在,我......我又恨他了,不行嗎?”
楚妍霜被張婉兒的樣子給逗樂了,走過去坐在了的邊,問:“婉兒,你是不是跟何淼又鬧什麼別扭了?”
“什麼別扭?我跟他能鬧什麼別扭?”張婉兒頓時有些心虛,腦海里又閃過了那夜的畫面,俏臉微微有些發燙。
楚妍霜不解的問:“既然沒鬧別扭,那你為什麼突然又煩他了?”
張婉兒支支吾吾說不上來,便耍小脾氣道:“妍霜,你就別問為什麼了,反正我現在就是煩他,你知道就好了。”
楚妍霜頓了頓,微微蹙眉道:“可是婉兒,這事我都已經跟廖將軍說好了,人家也安排好了,總不能現在又去跟人家說,不讓何淼一起了吧,那人家何淼該怎麼想啊?”
張婉兒認真想了一下,也覺得這樣做不太好,便道:“罷了罷了,一起就一起吧,大不了我不跟他說話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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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廖輝調派了二十名猛虎營士兵,負責護送楚妍霜和張婉兒回靖州城,其中便有陳昕、何淼以及常學義。
常學義也在是因為他傷還沒完全恢復,所以廖輝的意思是,讓他先跟著一起送楚妍霜和張婉兒回靖州城,然后再回營養傷。
至于謝仁庭、高懋、張齊以及另外八十多名將士,則會跟隨廖輝在上云鎮一帶清剿暴民。
臨走前,謝仁庭給了陳昕一袋弩箭,正是陳昕留在橘山鎮的那一袋,沒想到謝仁庭這次專門給他帶過來了。
雙方簡單道過別之后,下午申時末刻,楚妍霜和張婉兒一行人便起程了。
因為時間的關系,今日一行人會先在上云鎮停留一晚,等到明日一早再加速趕路。
上云鎮到靖州城也不算太遠,走得快兩天就到,但照楚妍霜和張婉兒這一行人的速度,大概要三天時間。
天黑前,楚妍霜和張婉兒一行人順利的來到了上云鎮。
這一路上,楚妍霜沒什麼機會同陳昕說話,一直到吃晚飯的時候,楚妍霜才差人把陳昕、何淼請了過去。
客棧房間里,陳昕、何淼、楚妍霜、張婉兒四人圍坐在桌旁,桌上擺著一些剛端上來,還冒著熱氣的菜肴。
張婉兒同何淼是面對面坐著的,兩人時不時會有眼神上的較勁,但較勁歸較勁,從進屋到現在,兩人卻沒有說過一句話。
楚妍霜忍了半天,終于忍不住了,便問:“喂!你們兩個到底怎麼回事?從見面到現在就一直在瞪來瞪去的。”
“沒有啊,誰跟他瞪來瞪去?我都沒正眼瞧過他!”張婉兒若無其事,說完扭頭就看向了別,一副不把何淼放在眼里的樣子。
“你......”
何淼剛想開口反擊,陳昕便按住了他,還沖他搖了下頭,意思是你就別說話了,一說又得吵起來。
何淼心里是不想吵架的,于是閉上了選擇讓著。
楚妍霜不想氣氛變壞,于是立刻招呼大家筷子吃菜,陳昕馬上響應,并配合著楚妍霜說起了活躍氣氛的話。
四人一邊吃一邊聊,慢慢的話題就轉到了難民和賑災上面。
大概是因為云夢山莊被暴民襲擊了,張婉兒這會兒對賑災的速度也頗有些怨言。
張婉兒蹙眉道:“不是我說,上面那個什麼賑濟司也太能拖了,要是他們能早些把賑災糧運過來發下去,咱們這本不會變現在這樣。”
楚妍霜道:“婉兒,話不能這麼說,賑濟司也有自己的難,畢竟訴災制度在這擺著,他們是繞不開的。再說了,朝廷有朝廷的安排和考量,不是咱們能夠妄議的。”
張婉兒馬上道:“我可沒妄議朝廷啊,我只是說說眼下的真實況,這也有錯嗎?”
“你們瞧瞧,舟縣一帶遭災都過去幾個月了,賑濟糧和賑濟銀到現在還沒影呢,雖然已經開春了,但天氣照樣很冷,難民們沒有吃的又買不起穿的,不去搶他們該怎麼活?”
陳昕贊同道:“張小姐說的沒錯,倘若訴災制度沒這麼漫長,賑災資能夠早點運來災區的話,難民們有吃有穿,能夠維持基本生活,外面也就不會出現那麼多的暴民了。”
張婉兒見陳昕跟自己的想法一樣,馬上就對楚妍霜道:“妍霜,你家這位陳公子我是越看越順眼了!”
說完,張婉兒就笑了起來。
正笑著,張婉兒的目便同何淼撞在了一起。
張婉兒瞬間收起了笑臉,沒好氣道:“你看我干什麼?”
“你不看我,怎麼知道我在看你?”何淼反問。
就說了一句話,兩人的目便又開始掐了起來。
楚妍霜急忙出言勸解,兩人才稍微好了一些。
片刻后,張婉兒忽然道:“陳公子,妍霜平日在我面前總是夸你如何如何聰明,如何如何厲害,就好像這天下沒有你不會的事一般......”
“眼下咱們正好聊到難民和賑災這事,我便想請教一下陳公子,如果是你,會采取哪些法子賑災?”
陳昕一聽就樂了,微笑道:“張小姐,我怎麼越聽越覺得,你是在考我呢?”
楚妍霜有些擔心陳昕答不上來丟了面子,便解圍道:“婉兒,你問他這個做什麼?陳昕一不是縣令,二不是知府,賑災的事哪用得著他心呀?”
張婉兒道:“不是又怎麼了?你不是說連皇太孫都非常賞識他的嗎?這個問題要是都答不上來,那你平時夸他那麼多,豈不是言過其實?”
楚妍霜頓時語塞,看向陳昕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是好了。
陳昕面帶微笑道:“張小姐,既然你問起,那我便談談我的淺見.......”
張婉兒一聽陳昕這麼說,立刻豎起耳朵。
楚妍霜和何淼也都看向了陳昕,等著他往下說。
陳昕快速組織了一下語言,隨后道:“眾所周知,朝廷賑災的方式主要是糧食賑濟和錢賑濟兩種,但如果我是賑災員,還會增加另外幾種賑濟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