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臣佑的眉頭瞬間擰。
他聽到了電話那端傳來的刺耳的急剎車的聲音,伴隨著兩車相撞的劇烈聲響。
“喂?”邢臣佑的聲音拔高了一些,“霍桑?”
整輛出租車都是翻了過來,車門都被撞得凹陷了進去,霍桑坐在后面,整個人現在也是倒著的,手機不知道甩到哪里去了。
“喂,120麼,文西路十字路口發生車禍,有人傷,快來!”
霍桑很難,聽到了車外面熙熙攘攘的議論聲,還有人救護車的聲音。
非常慶幸的是自己有系安全帶的意識,不管是坐副駕駛還是后座,否則憑借剛才那輛面包車的速度,現在恐怕已經從車子里飛出去了。
霍桑試著活了一下,腳疼,手疼。
有人湊過來,彎下腰朝著翻車的出租車里面看,一眼就看到了里面的霍桑。
“人都還活著!”他沖著外面的人喊了一聲,隨即手去拉車門。
可車門被撞得凹陷進去,卡住了,打不開,霍桑必須從另一邊出來。
“你怎麼樣?”
“我還好。”
霍桑勉強說道,因為人一直是倒著的,臉漲的通紅,在車子里費了好大一把力氣才是翻了過來,然后在外面的人的幫助下從車子里爬出去。
想著今天去試鏡,霍桑難得穿了一次高跟鞋,結果就因為這高跟鞋,腳扭了,腳踝那眼可見的腫脹。
外面下著雨,從車里出來,人就被淋了落湯。
寒冬的凜冽教做人,霍桑打了個哆嗦,彎腰從車里找傘,結果傘被撞得折斷了。
這倒霉催的,看來是今天連老天爺都不讓去參加試鏡。
霍桑抹了一把臉上的雨水,看到對面的面包車車頭都撞得癟進去了,司機正卡在里面,不過看樣子,好像也不是特別嚴重。
因為是紅綠燈起步,出租車司機倒是完好無損,只額頭上蹭破了點皮。
霍桑又彎腰去車子里找包包和手機,包包倒是在車子角落里完好無損,只是手機屏幕都碎裂了,整個黑屏了。
雨下的特別大,霍桑眼睛都快睜不開了,隨手將手機丟進了包包里就準備離開,這個樣子,要去找一家店買了服換下再去試鏡。
答應了小星星的事,必須做到。
就是不知道剛才邢臣佑打電話要跟說什麼,是關于小星星的事麼?
“哎,你不能走啊!”
出租車司機看霍桑要走,一把拉住了,“一會兒警來了,你得替我作證啊,我可沒闖紅燈!”
霍桑皺眉,“這里有監控的,不需要我證明。”
“對,你要在這替我作證,是這出租車司機沖我撞過來的!”面包車司機也攔住了霍桑,開口就是胡說八道,霍桑都聽得驚呆了。
“我撞過來?你看看,你看看你這車把我這車撞的,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是你闖紅燈撞我!”
“我反正看到是綠燈我才開的!”
兩個人較上了勁,當著霍桑的面吵了起來,還拉扯著不讓走。
“放開我!放開我!”
霍桑甩都甩不開,尤其是那面包車司機,抓抓得特別牢。
邢臣佑掛斷電話,眉頭鎖了,霍桑那個人發生了車禍。
他給家里打了電話,詢問傭人,“霍桑離開多久了?”
“霍小姐剛走沒多久,十分鐘左右。”
“誰送的?”
“霍小姐不肯坐家里的車,是自己打車去的。”
邢臣佑掛斷電話,吩咐雷克,“查一下,從藍心湖別墅到鐘樓大廈十分鐘路程的距離是不是有人出車禍。”
雷克愣了一下,聯想到可能是霍桑出車禍了,立刻讓人去查。
這個時候,邢臣佑的手機響了。
他低頭去看,當看到手機屏幕上顯示的那個名字時,他俊冷冽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怔愣。
雷克很快查完,回頭想和邢臣佑說,結果看到了大臉上出的難得一見的怔愣,他心里奇怪,順著他盯著的視線看過去,一眼就看到了手機屏幕上的那個未接來電。
當看到那個名字時,雷克皺了眉頭。
怪不得大會是這種反應,是的,只有,才會讓堂堂上京第一的臉上出這樣的神。
五年前,如果不是因為他,大的也不會落下怪病,更不可能喝得酩酊大醉。
雷克心里生出一古怪來,腦中靈一閃,他一直沒想明白霍桑怎麼會和大生的孩子,會不會是五年前的那一天……
“查出來了麼?”邢臣佑臉上的神很快恢復了平靜,甚至比往常更冷了幾分。
雷克趕也收回神,“查到了,就在文西路十字路口。”
“你過去看看怎麼回事。”邢臣佑聲音冷淡,直接吩咐。
雷克點頭,轉頭走了沒幾步,后的聲音又傳來,“算了,我過去一趟。”
邢臣佑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煩躁,他起,長一邁,直接朝外走,雷克眨了眨眼,抬跟了上去。
他都有些分不清大是因為霍桑小姐還是因為才這樣。
剛才那個電話……
霍桑生生被拉著一直到警來,警來了還不讓走。
秋月心撐著傘,就在人群最后面,斑馬線盡頭的紅綠燈旁看著,臉上出滿意的笑容,抬手看了眼時間,一點五十分。
霍桑的試鏡是兩點,現在就算趕過去,也來不及了。
對著不遠做了個手勢,拿起了傘,做了三次往上舉又放下的作。
雖然雨下很大,但那把黃的傘很顯眼,面包車司機看到了,順勢在警勸阻下松開了霍桑的手。
霍桑拿包遮著腦袋,收回手時甩了甩手腕,天地可鑒,的手腕都發紅了。
真是倒霉頂了!
勞斯萊斯幻影一個漂亮的漂移停車,濺起了一片水花,停在了轉角。
在場的人都朝著那個方向看去。
唯獨霍桑低著頭看時間,一點五十分,來不及了。
秋月心剛想走,聽到了對面車子猛停的聲音,頓住了形,朝前面看過去。
雷克先下車撐了傘,這才是開了車門,首先下來的一雙黑高定皮鞋,隨之而來的是被西包裹住的勁瘦修長的。
刑臣佑上披了一件黑大,整個人在雨天的沉里有一種凜然的冷冽,遠遠的,黑大傘下的他,矜貴俊得讓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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