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的氣氛,詭異的安靜了一分鐘。
紀南城打量了一眼邵明玉,冷嗤一聲,「自己半死不活的躺著,還要讓別人幫你理家裏的腌臢事,這場戲可真夠彩啊。」
這話是在諷刺邵嘉鳴。
邵嘉鳴臉一變,眼神測測看向那兩人,「再不滾,我有的是辦法讓你們再也回不了邵家!」
邵明玉一,求救的看向一旁的邵夫人。
真的好不甘心,好想弄死姜書妍這個賤人!
可是不敢。
邵夫人用力吞了口氣,勉強開了口說話,「那你好好養病,我先走一步。」
「站住!」
紀南城又是一聲冷喝,「我讓你們走了嗎?」
邵夫人臉一白,心驚膽戰的轉過了,儘力賠著笑臉,「紀總還有什麼事嗎?」
紀南城眉頭一挑,沉冷的目掃了一眼地上被砸翻的飯菜,雖然因為姜書妍給別人做了飯而很不爽,但也冷著臉吐出兩個字來,「道歉!」
站在他後的姜書妍徹底愣住了,原本平靜的心,又開始加速跳了起來。
好像不管發生什麼,他總能義無反顧的站在前。
可這到底什麼意思?他不是早就和紀家一樣,選擇了姜蔓蔓嗎?
邵夫人臉扭曲了一下,讓給一個狐貍道歉,開什麼玩笑?
但不敢明著說,只能使勁給病床上的邵嘉鳴使眼,示意他幫個忙。
然而眼皮子都要眨的睜不開了,對方仍舊沒什麼反應。
邵夫人頓時氣的不行,他還是不是姓邵的,居然在這個時候裝啞,眼睜睜看著被別人欺嗎?
邵嘉鳴冷笑了一聲,即便躺著,也是居高臨下的姿態,欣賞著的狼狽。
隨後,紀南城不耐煩的開口了,「不想道歉,那就帶走。」
「等等!」
邵夫人失聲喊道,哆哆嗦嗦的就開始道歉,「對不起,姜小姐,我剛剛不是故意的。」
剛剛打了邵明玉一掌,氣已經出了,所以這會兒姜書妍知道見好就收,好笑的點了下頭道,「沒關係,我大人不計小人過。」
邵夫人死死咬牙關,極力忍著那恨意。
兩人被趕走後,病房裏就剩下了他們三人。
紀南城沒有搭理邵嘉鳴,直接拉著姜書妍離開了。
「你要帶我去哪兒?」姜書妍掙不掉他的大手,一路不穩當的走著,差點跌倒。
終於,在走廊盡頭,他停住了腳步,隨後回過頭,用一種極為咬牙切齒的表看著。
「還給邵嘉鳴做飯,你膽子是越來越了!」
姜書妍心頭一梗,繼而面無表扯了扯角,「紀總特意跑來醫院,就是為了跟我說這個?」
「不說這個,你還想繼續做什麼?」紀南城越發火大了。
姜書妍挑眉,反問了一句,「我做什麼,還要一一向紀總彙報嗎?」
「紀南城,你是不是看不清目前的局面?」
「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就不曾考慮一下我的?」紀南城兇狠的打斷了的話。
姜書妍間一,好一會兒沒說出話來。
半晌后,深深呼出一口氣,「抱歉,紀總剛剛幫了我,我確實應該向你道謝的。」
紀南城:「……」
聰明的時候很聰明,這裝起傻來,也不遑多讓啊!
他氣笑了,索也把話挑明了,「你非要跟邵嘉鳴在一起是不是?」
在一起?
姜書妍記得,自始至終的解釋就是,為了謝邵嘉鳴的救命之恩。
在一起這三個字又是從何說起?
這個男人,一如既往地霸道又不講道理啊。
姜書妍也氣笑了,冷冷道,「紀總管太多了吧,如果你來醫院真就只是為了這個,我勸你管閑事!」
說完,冷著臉轉就要走。
紀南城氣極,再一次握住了的手,「那你出院了為什麼不跟我說?」
他一下班就來了醫院,結果病房裏空空。
居然一聲不吭地就走了?!
這人,到底有沒有一點兒良心?!
姜書妍愣了愣,狐疑的看向他,「然然沒有告訴你嗎?」
難怪上午沒過來,是因為不知道?
心裏忽然好了些,但是來不來,又有什麼影響呢?
「告訴我?」紀南城咬牙關,寒聲道,「你不是不得離我遠點嗎?」
話雖如此,但然然確實沒有跟他說一聲,多半是他在公司忙了一天,沒有時間,所以然然不想打擾他。
姜書妍笑了笑,「既然紀總都明白了,現在能放我離開了嗎?」
「你!」
紀南城看著,見不像是開玩笑,一口氣頓時憋在口,上不去也下不來,讓他格外難。
但是最後,他放開了手,也往後退了一步,面無表道,「好,那你走吧。」
姜書妍攥了手心,離開的腳步沒有停頓一下。
接下來的時間,兩人倒是真的沒有再見面了。
一個星期後,邵嘉鳴出院了。
姜書妍出時間,送他到了邵家。
看著面前的別墅,皺了下眉,「你不另外找個地方住嗎?」
白夢雪給留了房子,以前在姜家欺負的時候,也是孤立無援,只能經常跑去公寓住。
邵嘉鳴朝溫的笑了笑,「沒事,我自有打算,今天回來,是有事要理。」
如此,姜書妍也就不打擾他了,下車后,和他告了別。
邵家。
客廳里,邵父和邵夫人以及他們的兒子邵明遠,正坐在沙發上有說有笑,氣氛那一個溫馨。
至於還有一個兒邵明璐,現在已經不敢回家了。
是了,邵明璐是他同父異母的姐姐,在邵父還沒有拋棄他母親的時候,就已經出軌了!
邵嘉鳴眼裏泛起冷的芒,抬腳不不慢的往前走去。
「邵……邵總!」
傭人從廚房裏出來,手裏正端著水果盤,見他俊逸的臉上滿是戾氣,嚇得差點把盤子摔了。
客廳里的聲音,也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沙發上的三個人齊齊看向他,目各異。
邵父最先反應過來,皺著眉道,「出院了?好點了沒?」
這話看似關心,但是住院的這一個多星期,他並沒有來看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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