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帶著你那倆豬頭兒趕從我家里滾出去!”
老閻婆子這一趟一點好也沒討到,閻小敏被打了不說,自己還挨了頓臭罵,真是所有的臉都丟盡了。
這時候有村民起哄道:“哎,老閻婆子,別站著啦,趕快走吧!”
“臉都掉地上啦!”
“你兒子就聽兒媳婦的,你做不了他的主啦!”
村民們一陣哄笑。
這些年總算是有能制住這老掉婆子。
老閻婆子就是臉皮再厚這會也有點掛不住了。
拉著豬頭閻小敏,狗頭兒子閻二強,對閻永錚道:“閻大,你回家了,你爹還不知道呢,晚上到家里來一趟。”
非得讓閻大把小賤人休了不可。
到底是濃于水的親人,閻婆子雖刻薄但總歸還有個爹在。
“嗯,我知道了。”閻永錚道。
閻婆子娘三個夾著尾灰溜溜地走掉。
村民看沒熱鬧可瞧也都紛紛散去。
鬧劇雖結束,但林楚楚的心卻還在狂跳。
惦記著小月耳朵上的傷,顧不得新出爐的獨眼龍相公,轉就往屋里去。
“小月,不疼啊。”林楚楚邊上藥邊輕輕吹了吹。
小月的耳朵從耳開始被徹底豁開,哪里能有不疼的。
但還是懂事道:“娘我不疼的!”
林楚楚嘆了一口氣,把小的子攬在懷里,“是娘不好,讓你委屈了……”
“嗯,娘……”回想起姑姑毫不留的手,小月又忍不住啜泣起來,“娘我不疼了,不疼了……”
閻永錚立在門口兒的傷口讓他一臉寒,他對一臉茫然的大兒子道:“小滿,你跟我出來一下。”
他離家服兵役的時候倆孩子還小。
閻永錚很是生疏地了解了,他們兄妹這些年到底過的什麼豬狗不如的日子。
聽完了小滿的話,他臉鐵青地進門,這時候送家的人正好上上門。
床鋪桌椅安排好之后,閻永錚一進門看見的就是,兒小月趴在林楚楚懷里睡著的樣子。
見他大個個子立在門口,林楚楚瞪了他,“晚上你要去你爹娘那嗎?”
閻永錚一愣,十分有眼地道:“不去。”
林楚楚抱著小月轉到一邊去,心道,這還差不多。
那老妖婆子,讓他上門還能有好事。
日頭偏西,天慢慢暗了下來。
林楚楚跟小滿收拾好置辦的東西,打算洗漱完就睡覺。
就聽閻永錚道:“那,那個有飯嗎?”
林楚楚眨了眨眼睛,這才想起來,獨眼龍可能一天都沒吃飯。
轉過從屋里出去,又很快回來,“喏,家里就這個了,吃吧。”
一小盆干癟冰涼的豆餅子,扔到閻永錚面前。
他愣了下,他們三個中午不是吃了嗎?
明明剩了那麼多,咋就給他吃這個?
林楚楚瞧出他的眼神不對,十分嫌棄地道:“是留給倆孩子吃的,現在就這些餅子了。”你吃不吃。
早知道這人就是的死鬼丈夫,說什麼都不會心把人給救回來。
本來領著倆孩子寡婦當得好好的。
卻多出來這麼個獨眼龍來,真討厭!
“哦。”閻永錚話音里帶著明顯的委屈。
林楚楚聽出來了也懶得搭理。
因為沒料到會有這麼個人,買床的時候也就只買了一張。
反正為了他靈泉水,暫時也死不了。
林楚楚帶著小滿洗漱,又給已經睡著的小月上了藥了臉,整理整理服蹬掉鞋子就準備上床。
荒草堆上的閻永錚瞅著一套作行云流水,眼里沒有他這個活人在。
“那,那個……”他其實是想問林楚楚的名字。
“干什麼!”
面前的下略尖,鼻梁巧眉目清秀,雙眼皮的褶皺還有一顆,只有近看才能發現的一顆小紅痣。
兇的樣子,就跟炸了的小貓一樣。
閻永錚心頭無端一,倒在柴草堆上閉著眼睛,抑出一聲悶哼。
小滿賊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瞅著他爹,磕問道:“爹你怎麼了?”
閻永錚一只手捂著腹部,聲音有些嘶啞,“疼,傷口有些疼。”
這人撿回來的時候幾乎就要咽氣了。
這會林楚楚才想起來,他渾是的樣子。
咳了咳嗓子有些別扭地下了床,蹲到閻永錚跟前,橫了他一眼道:“看什麼看,把服開!”
閻永錚眸一滯,抿著想笑又不敢。
只好老老實實開上出五花大綁的膛。
原本潔白的紗布全都變紅,被浸了。
鮮紅的紗布緩慢拆開,林楚楚的心抖了下。
獨眼龍到底是多能忍,這麼種的傷竟能忍得了這麼久。
“嘶……”
“別!”林楚楚沒好氣道:“你先等著。”
小滿躺在床上眨大眼睛看著他后娘兇他爹,他那麼高個子的爹,卻一聲不敢吭。
林楚楚出去一趟,打了些清水,又往水盆里兌了些靈泉。
手里拿著從空間里出來的消炎藥猶豫了下。
靈泉水的作用就夠大的了。
要是這個家伙好得太快,就要惹人懷疑了。
膛上外翻的口子目驚心。
用兌了靈泉水拭的時候,林楚楚的手都在抖著。
已經盡量小心放輕力度,可那健碩的古銅膛還是疼的不停跳。
“你忍一忍,馬上就結束了。”林楚楚抬起頭,跟那一只眼睛正好對上。
閻永錚墨的眸子一錯不錯地盯著林楚楚。
直白的打量人有些不自然,“看什麼看,別看我。”小心手抖摁一下疼死你!
傷口理好。
再一看,閻永錚的前從五花大綁徹底被包了個包子。
“別了啊!”林楚楚起累得夠嗆。
閻永錚也沒好大哪去,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疼的發白。
他靠在草堆上,原本傷口很疼,可是林楚楚那一雙手上來的時候又沒那麼疼了。
那種鎮痛的覺就跟錯覺一樣。
他一雙眼睛跟著林楚楚上,就見在屋里轉了轉,不多時一床被子就扔在他邊。
“家里就一張床,你先在那湊合一晚上吧。”林楚楚一點也沒有要照顧傷號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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