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廷淵點點頭,并未說話,只是面沉重。
桑說道:“屬下去敲門。”
說完,他便下了馬走過去敲了幾下大門,可是并沒有回應。
猶豫了一下,他干脆抬手用力一推,大門竟然直接開了。
眾人一怔,心中升起不好的預。
于是一行人趕下馬,走進了李府查看況。
偌大的院子里雜草叢生,到都是一片狼藉,順著小路來到大堂,屋的東西已經被人搬空了,只剩下一些破碎的花瓶和砸爛的桌椅。
“怎麼會這樣?這可是知府的宅邸,看著破舊不堪,像是沒人住的廢墟。”木槿有些害怕地說道。
安栩走近觀察,看到那些殘破的桌椅上都有被刀砍過的痕跡。
推測道:“這里像是被洗劫一空了。”
墨廷淵的臉雖然嚴肅,卻沒有任何到意外的神,他四看了看,而后說道:“去書房看看。”
“是。”
幾個人來到書房,這里比大堂更凌,滿地都是被撕爛的書籍和信件,應該是有人在此翻找什麼東西。
安栩見狀,忍不住說道:“李博濤為人正直,深百姓戴,聽說這三年來他一直用自己的俸祿接濟難民。”
墨廷淵自然聽出了的意思,于是接著說:“沒錯,所以洗劫這里的絕不可能是一般百姓。”
“會不會是土匪啊?”木槿問道。
“不排除有這個可能,還有一種可能。”安栩說著走進書房隨意踢了踢地上散落的書籍。
“什麼可能?”
“怕是李博濤手里還握著什麼重要的東西。”安栩回頭,眼底閃過銳,“殿下覺得呢?”
墨廷淵掃了一眼書房的狼藉,點了點頭:“本宮其實早就得到消息,李博濤將這三年來朝廷發放的所有的賑災糧款和他實際收到的數額都記在了一本賬冊里。”
安栩恍然大悟:“難怪你會親自來江州,就是為了找這本賬冊?”
“沒錯,只是現在看來,這本賬冊怕是下落不明了。”
“桑,你去別的地方檢查一下,看看有沒有什麼線索。”安栩命令道。
“是!”桑立刻前往別的地方查看。
木槿見狀自告勇道:“小姐,我也去幫桑大哥的忙!”
說完,小丫頭快步跑著跟了出去。
安栩和墨廷淵則留在書房檢查,翻了一圈后,一無所獲。
兩人坐在門口的臺階上,無語天,只覺得萬分惆悵。
“線索斷了,怎麼辦?”安栩問。
“或許還有一條線索。”墨廷淵語氣略有些沉重。
“什麼線索啊?”
“李博濤一年前突然與妻子和離,而后他的夫人便帶著他們的兒回了江城豫縣。”
“這麼說,我們有必要過去看看了?”
“眼下除了他的妻以外,沒別的路可走了。”
“好,那就吧。”
兩人說完,桑和木槿也回來了。
“可找到什麼了?”安栩栩問。
桑拿出一把匕首,上面的跡已經干涸,看得出有些時日了。
墨廷淵接過匕首查看,嚴肅地分析道:“跡發黑,刀上有毒,并且最有十日之久了。”
“李博濤真的遇害了?那他的尸呢?”安栩疑,連忙問道,“桑,這把匕首在哪找到的?”
“后院。”桑回答。
安栩連忙朝著后院跑去,環顧四周,最終看向那靜謐的荷花池。
“桑!”大喊道。
“屬下在!”
“你水如何?”
“還不錯,您是懷疑李大人的尸在荷花池?”
“有這個可能。”
“那屬下這就去撈!”桑立刻,褪去外,一個猛子便扎進了池塘里。
池水不深,剛好沒過他的頭頂,幸好今日明,讓他在水中能看的清楚一些。
很快,桑就發現了什麼,于是游了過去。
安栩站在岸上焦急地等待著,墨廷淵和木槿也追了上來。
桑正好摟著一尸從水中浮出來,幾人見狀立刻上前幫忙將他拽了上來。
木槿從房里拿了些被褥給桑裹上,而后便去取干凈的服給他換。
安栩和墨廷淵則捂著口鼻蹲在尸旁邊仔細檢查。
“看樣子,已經死了有十幾日了,尸都被泡爛了,殿下可見過李大人的模樣?”
墨廷淵搖頭,他也不知道李博濤到底長什麼樣,而現在這尸面目全非,就更難判斷了。
本以為沒有人敢殺害朝廷命,看來,還是他小瞧了這幫幕后之人有多膽大包天!
“既然人已經死了這麼久,那他的妻會不會……”安栩言又止,滿眼的擔憂不敢再說下去。
李博濤是好,善良正直、兩袖清風,而他的妻更是無辜。
這幫大秦的蛀蟲,為了金錢和利益,到底要啥多人才肯罷休!
“有這個可能,但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別的選擇,就算有一希,也要抓住!”
安栩點點頭:“好,那我們即刻出發吧,對了,這尸怎麼辦?”
墨廷淵吹了聲口哨,便有十幾個黑人從天而降落在他面前。
“將尸帶走,給仵作檢驗,查出到底是不是李博濤的尸,剩下的人將這院子里所有地方全部搜查一遍,任何蛛馬跡都不能放過!”他命令道。
“是!”黑人齊刷刷地拱手低頭。
墨廷淵拉著安栩的手,往大門外走去,此時桑也已經換好了服,木槿把的服塞進了包袱里。
然后,四人馬不停蹄地朝著豫縣奔去。
……
李博濤的妻子名蘇素,他們的兒今年十六歲,名為李媛霜。
蘇家在豫縣算是富裕之家,蘇員外為人更是慷慨仗義,經常開倉放糧接濟災民,因此豫縣的災在江州這帶算是比較輕的。
可是,等安栩一行人趕到后才發現,蘇家也慘遭滅門,就連院子都被人一把火燒了。
“我們還是來晚了!”安栩一臉痛恨,眼眶微紅。
沒想到這幫人竟然如此喪心病狂,殺了李博濤一家不算,連他妻子的娘家都不放過!
墨廷淵眉頭鎖,怒火在心中沸騰著,恨不得立刻將他是懷疑之人全都碎尸萬段。
“這幫畜牲!”他忍不住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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