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栩看到就煩,不經意地送上一記白眼,不屑說道:“季小姐不進宮,跑到這鎮南王府有何貴干?”
季芯掃了一眼周圍的人,有些不好意思說自己是來找陸景琛一同宮的。
略思忖,而后主挽住了陸景云的手腕,笑如花般燦爛,甜甜地說道:“我自然是來找景云妹妹攜伴宮的呀。”
陸景云一聽,也順勢說:“對啊,來找我,你有意見嗎?”
安栩忍不住冷冷嗤笑,無所謂道:“沒意見,只是有些慨罷了。”
“慨什麼?”季芯問。
“季小姐有那麼多庶出的妹妹,還有閨中好友林彩霞,卻偏偏來找陸景云一起宮,還真是讓人慨您的好人緣兒呢,幸好您解釋清楚了,不然我還以為您是來找王爺的呢,也對,畢竟是大家閨秀,怎麼能總纏著別人的未婚夫呢?”
安栩這番諷刺直接讓季芯黑了臉,暗暗手里的帕子,恨不得沖上去撕了的。
可到都是眼睛盯著,也不好發作,只能用微笑掩飾心中憤恨。
不甘示弱的回擊道:“安小姐還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樣,那麼喜歡強迫別人娶你,明明王爺對你沒有好,卻要通過不正當的手段讓老王爺著王爺和你完婚約。”
安栩一聽,這話不是說到了的心坎兒上嗎?
于是借著這個話繼續說道:“季小姐說的我這個慚愧呀,若是能和王爺解除婚約,是不是就能全你對王爺的慕之心了?剛好,王爺對你也是見起意,哦,不對,是一見傾心,我在中間實在尷尬,不如趁著今日大家都在,你讓王爺廢了與我的婚約如何?”
“你……你切勿胡言語!”季芯頓不妙,連忙阻止。
“我沒胡說啊,這滿京城誰不知道鎮南王心系季家小姐?大家說是不是?”安栩起哄地問圍觀群眾。
這幫看倒是也給力,紛紛點頭回應:“是!”
“都說著安栩死纏爛打想要嫁給鎮南王保住自己的地位,如今我看,這安小姐也不是個不通理的人啊。”
“既然人家都同意解除婚約了,那王爺和季小姐豈不是可以雙宿雙飛?”
“誰說不是呢,都知道強扭的瓜不甜,安小姐主退出再好不過了,這下鎮南王就可以八抬大轎把季家千金娶回家了吧?”
……
陸景琛剛從王府出來便聽到眾人議論紛紛,理清容后,他的臉頓時黑了一個度,滿是郁地瞪著馬車旁的三人。
“你們在做什麼!”他著火氣質問。
季芯一臉委屈,剛要開口安栩就急忙上前搶話。
“回王爺,季小姐剛才對著大家說我纏著您,不肯全您和的事,想要您廢棄與我的婚約用八抬大轎迎娶門,安栩自知份卑微、面容丑陋,實在配不上王爺,還請您賜我一封退婚書,也省得被季小姐當眾說我用不正當手段強迫您娶我。”
說完,便捂著臉失聲痛哭起來,那酸楚苦的委屈模樣真是令人心疼。
旁人一聽,也跟著說道:“唉,這安小姐從小就是孤兒,如今被人著退婚,也太可憐了。”
“誰說不是呢,雖然是老王爺收養的義,可連陸姓都不許冠,穿的戴的跟郡主比起來,簡直是天壤之別啊。”
“是啊,若真的被退婚,這安小姐怕是要流落街頭了,唉,老王爺訂下婚約,就是想著讓有個容之地,現在倒好,馬上就要被掃地出門了。”
……
面對眾人的非議,陸景琛臉嚴肅地看向季芯,神之中滿是怒意。
這個人怎麼如此沉不住氣?竟當眾為難安栩!
難道不知道,自己與安栩的婚約背后牽著多大的利益嗎?
若真的解除婚約,陸景瀾必定會趁機將他從鎮南王的位置拽下來。
本就沒拿到兵權,現在又多了絆腳石,誠心給他找不痛快呢?
何況,不是已經跟說好,先府為側妃嗎!
難道平時季芯的溫順乖巧全都是裝出來的?
表面上對他百依百順、通達理,可背后卻想辦法迫安栩來找自己退婚,好讓坐上王妃的位置?
如此急功近利的人,只會壞了他的大事!
季芯似乎也察覺出了不對勁,所有的一切都被安栩牽著鼻子走,而和陸景琛之間,也因此產生了誤會。
想到這里,急忙上前解釋道:“王爺不是的,你聽我解釋,事不是你看到的那個樣子……”
“太后壽宴馬上開始,你們在此丟人現眼,就不怕耽誤了正事?都閉,立刻上車出發!”
他嚴詞厲地說了一句,看都不看季芯一眼,直接上了一旁的馬車。
車夫剛要駕車,他又掀開簾子看向站在下面的安栩,目之中冷冽明顯,沉聲道:“你上來。”
眾人一愣,頓時目瞪口呆。
鎮南王竟然主邀請安栩和自己共乘一輛馬車宮?
難道傳聞中他厭惡安栩喜歡季芯都是假的?
就連站在一旁的陸景云也傻了眼,完全無法理解此刻發生的一切。
季芯如遭雷劈,瞬間失魂落魄,眼淚如同斷了線的珠子落下來,卻也只能眼睜睜看著安栩上車。
馬車揚長而去只留下一路塵埃,路人見沒了好戲,紛紛慨:“人家兩個才是原配。”說完,這才紛紛散去。
陸景云言又止,實在不知道如何安,只能嘆了口氣轉上了馬車。
季芯渾無力,被丫鬟妙蓮攙扶著才上了車,簾子落下,便再也忍不住將手中的帕子撕碎扔在腳下使勁踩著。
仿佛那帕子就是安栩,恨不能立刻將踩死。
“小姐,您千萬不能發火,一定要忍住,待會兒宮,可不能讓人看出來!”
季芯恨意充滿整個眼睛,咬牙切齒地說道:“我一定會殺了安栩,一定會將碎尸萬段!”
……
此時,馬車。
安栩坐在最外邊,盡量跟陸景琛拉開距離。
才不傻,自然也知道這男人上車意何為。
不過就是做給老百姓們看,生怕那些人背后他的脊梁骨,罵他堂堂鎮南王卻見異思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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