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泓曄住他,“你到底想要什麼?”
楚唐緩緩開口,“河清海晏。”說完,快速離開了青樓。
李泓曄微微愣在原地,此刻他明白了,楚唐跟他兒不是一條路上的人。
河清海晏,說得容易!
……
“你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曾或在廚房里熬海鮮粥,東陵臨近海邊,是吃海鮮的好地方。
“談崩了。”楚唐走過來,用手扇著,聞了聞香氣,“有我的份兒嗎?”
“當然有。”楚清芷想吃,他哪里敢拒絕。
“來一碗。”楚唐坐到凳子上,剛才喝了一杯酒,不是很舒服。
“好。”曾或趕給楚唐盛了一碗,放到他面前,“三王子約你做什麼?”
“還能做什麼?爭權奪勢唄。”楚唐握住勺子攪合了兩下海鮮粥,心特別反。
“他們這種盡了榮華富貴的人不爭權奪勢還能干什麼?”曾或微微嘲諷,但忍不住有些羨慕。
“有道理。”楚唐喝了一口海鮮粥,粥煨得正好,逐漸緩解了他心里的不適。
……
日子平靜地過去了半月,唐景鴻帶著大軍到梁城了,駐扎在南城門這個方向,跟戍邊軍,梁城,保持在一條直線上。
陳將軍得知之后,親自帶著人過來見唐景鴻,“唐將軍,你終于到梁城了。”
唐景鴻道,“未來一段時間,陳將軍得多多幫忙了。”
陳將軍大笑道,“好說好說,我一品樓備下了酒菜,唐將軍賞臉去喝一杯怎麼樣?當日你讓楚唐幫我查出箭矢失蹤的事,我還沒有好好謝你。”
必要的應酬還是需要的,唐景鴻點頭,“好。”
來到一品樓的時候,唐景鴻意外地發現席召平也在,這是什麼局?
席召平看到唐景鴻,連忙起行禮,“見過唐將軍。”
唐景鴻目掃過二人,“免禮,坐。”
“謝將軍。”
三人圍著桌子坐在,席召平給三人倒酒,同時說道,“唐將軍,我也是沒辦法,最近云組織的人盯我盯得太了,我不得已才借助陳將軍名義的過來見你。”
“我明白。”唐景鴻道,“你說,有什麼事?”
席召平一臉憂愁,“將軍,最近梁城外出現一伙盜匪,非常猖獗,昨日擄走了城里幕家的姑娘,揚言說要娶著幕二姑娘,幕家主找我,讓我務必幫他救出兒。”
“我這府衙的人哪里是盜匪的對手,這不,只好來找將軍了。”
陳將軍義憤填膺,“你怎麼不來找我?”
席召平道,“府尹是不能隨便踏足戍邊軍的,何況我還是這邊城的府尹,引起猜忌就不好了。”
陳將軍皺了皺眉,“確實如此。”
唐景鴻思量道,“這樣吧,這事本將軍去辦,務必盡快把幕二姑娘救出來。”
就拿這群盜匪開刀立威了!
席召平心里的大石頭算是落了地,要是唐景鴻不出手幫忙,他就無能為力了。
唐景鴻道,“正事說完,接下來好好吃一頓。”
“是。”
……
半個月過去,云爺那邊又有了靜,他讓人給楚唐送來了一封信,信上說,他同意見一見楚唐,但只見楚唐一人。
曾或看了看信道,“這云爺終究還是敗到了你的手里。”
楚唐不置可否,“你留意一下,既然云爺答應跟我見面,不日便會約定見面的地點,只要這云爺出來,我就把他抓住。”
曾或也不如楚唐樂觀,“云爺深不可測,不可小覷,他既然答應見面,就一定會做好萬全的準備,說不定他也準備抓你。”
楚唐道,“我樂意他來抓我,然后跟他去一陣陣的老巢,放一把火,徹底解決禍患。”
曾或一想,忽然覺得還可以,“你這想法倒是不錯。”
當夜云爺就約楚唐見面了,地點在城外河里的一條船上。
那是一條被黑布整個蒙住的大船,停在河中央,夜下像一只巨盤踞在那里,神又危險。
楚唐和曾或來到河邊。
曾或四下看了看,“沒有船只,也沒有人,怎麼過去?”
楚唐雙臂抱在前,打量著河里的大船,“應該是讓我們自己飛過去吧。”
曾或道,“那不會飛怎麼辦?”
“那就游過去啊。”楚唐指了指河水。
曾或,“……”
好吧,辦法總比困難多。
兩人在說話的時候,船上一人子出現,雙手疊放到前,聲音清脆道,“來人可是楚唐楚公子?”
楚唐應道,“是我。”
子中規中矩道,“楚公子請上船吧。”
楚唐一躍飛到了船上,速度之快,令子瞠目結舌,這、這一眨眼就過來了,“楚公子,云爺在船艙里等你。”
話音一落,一道琴音從船艙里傳出來,嗚嗚咽咽,幽幽怨怨,琴音就覺彈琴的人心里多是憤懣。
站在船艙口聽了一會兒,楚唐開口道,“閣下的琴音一絕,可是其余太多悲切,不合適。”
一道清朗的聲音傳來,“本座現在心甚好,可沒有悲切之意。”
楚唐暗暗道,聽聲音,對方不過弱冠之年,真是在東陵只手遮天的云爺?
如果是的話,這能力未免太強了!
聲音再次傳來,“你一直想見我,把我的手下都抓完了,現在事到臨頭,怎麼還不進來?”
楚唐神識放出來,籠罩住整艘船,這船上一共六人,云爺,丫鬟,四個護衛,他心里疑起來,難道這云爺不怕他殺他?
“自然是要進的,只是一直想完的心愿突然可以完了,不由有些心怯,”
云爺笑了笑,“請進吧。”
這跟大家想的兩人見面劍拔弩張的場面完全相反,反倒有種老朋友久別重逢的覺。
楚唐走進了船艙。
船艙非常大,布置了一座宮殿的樣子,正上方的位置上坐著一位年輕男子。
他一襲紫,眉目疏朗,上的桌上放著一把古琴,他微微低著頭,修長的手指正撥琴弦,彈出一個個悲切的音符。
楚唐,“……”
這一定不是真的云爺,這長相,這氣度,這眼神,完全不像大大惡之徒,不是他以貌取人,而是此人的眼里沒有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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