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書發現有個老人家還活著，他趕過去將給扶起來。

老人家彷彿抓到了救命稻草。

「大人，你救救我的孫，被賊人給帶走了，你救救啊……」

「你放心，我會救出們的。」沈雁書對差說：「你們先帶下去療傷。」

他原本潔凈的裳都沾滿了污穢，可許清凝見他沒有毫在意。

沈雁書看向：「關於鬼面城，一言兩語說不清楚，得從長道來。首先，這個地方和別的土匪窩不同，他們就像是訓練有素的軍隊，不僅有先進充足的武，還善於行兵布陣。」

許清凝思量著，：「這麼說來，鬼面城中有高人坐鎮。」

如果只是普通的土匪，不可能這麼多年來一直橫行跋扈，連府都奈何不了。

要麼城中有能人異士，要麼和朝廷中人有所勾結，也可能兩者都有，但一時半會也查不出來。

看了看旁邊嚎啕大哭的路人百姓。

這次被劫走的不只是蘇湄雪，還有別人，已經不是一件小事了。

「沈大人，你有什麼辦法可以攻破鬼面城嗎？」

沈雁書皺著眉，面不是太好。

「我讓人查看過鬼面城的地勢，他們依靠山地形保護姿態，易守難攻。如果要攻破，我們不能拼，只能智取。」

許清凝：「如何智取？」

沈雁書看了看四周，他不確定附近有沒有鬼面城的人在，也擔心府有鬼面城的因。

他知有些地方匪勾結，也怕自己邊也有鬼面城的人，而且這個疑點越來越重，否則鬼面城的人怎麼能算好時間點、搶他前面一步來呢？

「等下，我們去了縣衙再私下談一談。」

……

許清凝和沈雁書一同去了當地縣衙。

縣令見是京城來的大，顯然有些驚訝，

「你就是沈大人吧？快快請進！」

沈雁書點了點頭，隨著他進去了。

縣令將位置讓給了他，「沈大人請坐。」

沈雁書：「本奉旨前來剿匪，這段時間怕是多有叨擾。」

縣令名張河，年紀看起來有四五十歲了，人長得滿瞟，臉上堆滿了笑容很是恭敬，眸里有些明算計。

這是個小地方，很難遇上達貴人，但凡來了個人，可不得小心供著？

「沈大人啊，你終於來了，鬼面城實在太可怕了，你可得救救這兒的百姓啊。」

許清凝暗暗打量張河的穿著。

他倒是穿得質樸，甚至還有一個破，原本暗的服因多次水洗而發白，表面看起來是個勤儉為民的好，也不知是真還是假。

張河先是看了看沈雁書，又看了看許清凝。

「這位是？」

許清凝：「我是沈大人邊的隨從。」

張河訕笑道：「各位遠道而來，肯定辛苦了吧，我這就讓人去備晚膳。」

沈雁書拒絕了，「不必了，張縣令，你還是先去安頓傷患，本自有事去理。」

隨後，他和許清凝去了客房。

……

許清凝剛才走來，刻意觀察過縣衙，還真是乾乾淨淨一點灰塵都沒有。

沈雁書見若有所思：「郡主，你在想什麼？」

「我覺得這個張縣令有古怪，尋常芝麻小，若是要迎接上級員，自會穿著得，不會刻意穿一破舊服。」許清凝：「我看啊，他是故意賣慘。」

沈雁書：「據我所知，這是鬼面城人第一次打長洲，而且還恰好趕在我前頭，說明有人將我的行蹤泄給了鬼面城。」

許清凝：「你也懷疑張縣令？」

「目前還沒證據。」沈雁書倒了杯茶，「當務之急，是將那些被劫走的人救出來，然後給鬼面城還以重擊。」

許清凝表示贊同，「你的計劃是什麼？」

沈雁書想了想，說：「我打算喬裝城。」

「你要一個人進去？」

沈雁書頷首，「我打聽過了，鬼面城主四尋找琴師，恰好我對古琴略懂一二，我打算偽裝琴師，潛伏到他邊，再與城外之人裡應外合，我相信定能攻破鬼面城。」

許清凝：「可這樣也太冒險了，你又不會武功，一旦暴，不就只有死路一條嗎？」

「我自會小心行事，不會輕易暴。」

許清凝支著下想了會兒，憑心而論，其實沈雁書這個法子有可取之。

既然強攻不下，只能智取了。

如果有應潛伏在鬼面城的話，自然多了些勝算，只不過，他是拿自己的命做賭注。

深思良久，道：「不如，你帶上我一起？」

沈雁書當即拒絕了，「不可！」

他可以犯險，但不能帶著一起去。

許清凝難得見沈雁書如此激，解釋道：「你放心，我不是為了和你去送死的。」

「你之前和我說過，鬼面城主喜人，你既然可以扮琴師，我為何不能扮人，和你一起潛伏進去呢？」

沈雁書還是搖頭，這件事對他來說，沒有商量的餘地。

「你好好待在縣衙里，我會把蘇小姐給救出來的。」

許清凝沒強行說服他了，可實在擔心蘇湄雪的安危。大不了自己去。

「算了，你和我說說鬼面城的事吧，比如這個鬼面城主。」

沈雁書：「鬼面城之所以鬼面城，便是因為裡面所有人都戴著鬼面，讓人看不見他們的真實相貌。」

「全部都戴著鬼面？」

「嗯。」

「那一開始，究竟是什麼人組建了鬼面城呢？」

「大概是十年前，有一夥犯了事的人，從牢獄里逃出來，他們無路可去，便自立為王了鬼面城。」

沈雁書頓了頓，眸稍暗，「後來，他們就以打家劫舍為生，逐漸發展壯大。鬼面城中所有人，不敬君主帝王，也沒有倫理綱常，他們只有一個守則，誰更強大，誰就是城主。」

許清凝：「這樣的話，豈不是每天都活在廝殺之中？」

「只說近半年來，就換了三個城主，他們有些是在睡夢中被人砍下了腦袋，有些是喝了有毒的酒水，有些則是突然暴斃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