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 櫻花文學 古代言情 權臣嬌寵 第170章 這兒,是臭名昭著的詔獄

《權臣嬌寵》 第170章 這兒,是臭名昭著的詔獄

沈雁書以為憑藉人證證,就能將左威一網打盡。

可許清凝不是這麼想的,更了解皇帝的心思。

皇帝當初願意扶持左威,是為了讓他與沈雁書兩相抗衡。

如果沈雁書極力要求將左威定罪,只會讓皇帝擔心,他會一人獨大、為下個楚瓊。

所以,要讓左威徹底倒臺,就必須得找個人填補他的空缺。

而這個人就是寧安。

寧安今日算得上是大義滅親,論功行賞,他如果抓住時機,怕是要陞了。

最關鍵的是,他的份背景很清白,且在朝中沒有黨羽,如果要往上爬,只能依附於皇帝。

而皇帝也深知這一點,與其扶持別的狼子野心之人,不如扶持這個看起來孤零零的年。

許清凝悄悄與寧安對視了一眼,角徐徐勾起笑意。

「該到我們了。」

……

這天半夜,許清凝回到了長安王府,與一起回來的,還有無數的流言蜚語。

許清凝和沒事人似的,倒是許竣快被氣死了。

他沒想到許清凝出去一趟,惹了這麼大的禍端,便拿著家法去教訓,被許清巍給攔住了。

許清巍正坐在欄桿剝橘子。

這季節,橘子可來之不易。

許清巍給皇帝獻了幾道發展財力的良策,皇帝一時高興,就賞了他幾斤進貢的橘。

他一邊剝著橘子皮,一邊看著許竣。

「哎呦,我說老爺子啊,人活著回來就行了,你還想幹什麼呢?」

許竣:「你知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是怎麼說你妹妹的?」

「知道啊。」許清巍點了點頭,又說:「所以你這個當爹的,還去欺負阿凝,不是落井下石嗎?」

許竣:「難道讓一個人敗壞整個王府的名聲嗎?」

許清巍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將橘子塞進裡。

嗯,這橘子還甜的,阿凝肯定喜歡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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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敗壞就敗壞吧,我們王府還有什麼名聲?」

許竣氣得鬍子都飄起來了,「你這個逆子,是想氣死本王嗎?」

「我可沒想氣你。」許清巍拿了個橘子放許竣手中。

「你想想看啊,你這個當爹的,被他們說了多年廢王爺;我這個當兒子的,也被他們說是紈絝公子、靠著妹妹才混了個位……」

「我們一家人本就沒什麼名聲,管他們說什麼呢?想開點就行了。」

許竣聽到這番話,手中的橘子已經被他來。

「你……我簡直要被你們兩個氣死了!」

許清巍攤開雙手,表示自己很無辜。

他大步走了出去。

「不和你說了,我去看看阿凝。」

……

然而,許清凝並沒在房間里。

許清巍只好問秦嬤嬤,「嬤嬤,阿凝去哪裡了?」

秦嬤嬤:「郡主被人接走了。」

「去哪了?」

「據說……是去了詔獄。」

許清巍也沒再說什麼,他妹妹一向是個有主見的人,旁人很難猜心裡想的東西。

他將小橘子放在窗口。

「等回來了告訴一聲,就說我來過了。」

秦嬤嬤:「好的。」

……

左威就被關在詔獄里,他怎麼也沒想到,負責這件案子的人不是沈雁書,而了寧安。

這很難讓左威不認為,寧安就是故意踩著他上位。

隔著一扇牢門,左威看著那個年漸漸朝自己走近。

待寧安停在門口,左威才看清了他上的服。

他冷笑了一聲。

「呵,恭賀你升任北鎮司啊!」

寧安面無表地吩咐道:「把牢門打開,我要提審罪犯。」

左威被兩個獄卒給押了出去,他浸朝堂幾十年,從未過這等窩囊氣。

「小子,你別忘了,你是被誰一手提攜上來的?」

寧安眼眸幽暗,他當然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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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未忘過。」

如果不是許清凝買下了他,他至今還是那個被狗鏈拴著的奴隸。

寧安生來就被父母拋棄,連姓名都沒有,幾番被人賤賣,後來在一個老郎中手裡當了幾年學徒。

老郎中醫高超,表面上是個懸壺濟世的好人,可每次喝多了酒後,就喜歡拿平時治病救人的銀針,狠狠扎在寧安上。

寧安十一歲那年,在背後將老郎中推下了湖。

老郎中落水后,一直看著寧安,裡喊著「救我」,可寧安只是站在岸邊,靜靜地看著他沉湖底……

這件事,他從未告訴過任何人,他從來不是什麼單純弱的善類,他也有不為人知的暗。

因為殺了人,寧安東躲西藏見不得,被黑市的人販子給拐走了。

他當時弱矮小,大戶人家不會選這樣的人當家丁,只能被當作最低等的奴隸販賣。

那天,他遇上了一個小姑娘。

的眼睛真好看啊,有著他從未見過的亮。

小姑娘對他說,要帶他回家,給了他乾淨整潔的新裳,給了他熱氣騰騰的飯菜。

還要帶他去江南小鎮。

為了實現這個願,寧安可以不惜一切代價,區區左威又算得了什麼呢?

寧安掃了一眼,道:「將左威帶到刑訊,我要親自審問。」

左威顯然不服氣,他意圖掙制自己的獄卒,可他越使勁,鎖在上的枷鎖就更

「你算什麼人,也配審問我?」

這時候,一個白子自外頭走了進來。

冷眸看向左威,「我勸你不要掙扎了。」

左威循著聲音看過去,見到是許清凝,心頭的恨意就更濃烈了。

他看向寧安,諷刺道。

「北鎮司,詔獄里什麼人都能進來了嗎?」

寧安沒有搭理左威的話,反而扶著許清凝坐在了刑訊的主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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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訊四周都擺滿了刑,撲面而來的是腥和腐臭,連燭火都森可怖。

左威眼裡滿是憤怒和鄙夷。

在他看來,人只是用來做易的玩

憑什麼坐在刑訊的主位,憑什麼以上位者的姿態來審他?

左威吼了句,「寧安,你瘋了嗎!」

寧安本無視左威。

他甚至當著左威的面,為許清凝提壺倒水。

「郡主,茶還是熱的,小心燙。」

許清凝點了點頭,看向被按跪在地的左威。

微微抬起下顎,「你肯定在想,我什麼時候和寧安走得如此之近了吧。」

「告訴你也無妨,他一直是我安在你邊的暗線。」

許清凝猜得沒錯,皇帝沒有將此案給大理寺卿理,而是給了寧安。

寧安升任了北鎮司,詔獄都在他掌控中。

在許清凝眼裡,左威已經是個將死之人。

左威原本躬著的子突然直了,氣得滿頭青筋暴起,恨意中夾帶著幾悲鳴。

了,簡直是套了!沒想到我聰明一世,竟然被你們兩個小人給算計了!」

許清凝端起茶杯,在間一抿,茶香淺淡齒。

「這就恨了嗎?真正的恨還沒來呢。」

將桌上的認罪書扔到左威眼前。

「看看。」

左威看完之後,瞳孔越發圓瞪,自里而外燃燒著熊熊怒火。

認罪書上寫著的很多事,是左威沒有做過的。

他是囚了不子去結黨營私,他也的確和楚瓊有所聯繫。

可他沒有豢養私兵,更沒有通敵叛國。

他做過的事,他認了。

可他沒有做過的事,他不會認!

許清凝淡淡道:「簽字畫押吧。」

左威:「這明明就是誣陷,我不會簽的!」

許清凝似乎猜到左威會這番態度,眼角忽而略彎,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左指揮使,你別忘了這是在何?」

左威愣然。

許清凝食指叩了叩桌子,接著說了句。

「這兒,是臭名昭著的詔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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