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清凝：「你不是想救雪兒姐姐嗎？我得去救啊。」

蘇迎：「那我們一起去不行嗎？」

許清凝了蘇迎的臉蛋，「你還這麼小，又不會武功，你怎麼救呢？」

蘇迎默默垂下了頭，「我好像真的很沒用。」

許清凝：「不，你好好活著就是最有用的。蘇相和蘇夫人都死了，你就是雪兒唯一的親人了，如果知道你還活著，一定也會努力活下去的，你們要為彼此的支撐。」

時至今日，許清凝都不敢想象，那個溫端方的蘇大小姐，親當日遭遇滅門，還被貶為，如今是怎麼樣的心態？

本該為太子妃的啊……

許清凝真的很怕蘇湄雪活不下去。

所以蘇迎啊，必須好好活著。

他活著，蘇湄雪就能多幾分活下去的力。

許清凝哄完蘇迎后，就去探了羅萌萌。

……

推開門，角落裡蹲著一個穿著鵝黃服的小姑娘，雙手抱住膝蓋，子戰慄發抖，剛梳好的頭髮又弄得糟糟的。

許清凝印象中的羅萌萌，是一個天真活潑的小吃貨，日沒心沒肺。

是什麼時候變這樣了呢？

許清凝走過去，半蹲在羅萌萌面前，輕聲道：「萌萌，是我來了。」

羅萌萌抬起頭來，看見許清凝后，目依然空，很快往後挪幾步。

「你不要過來！不要過來！」

許清凝對羅萌萌的反應到詫異，「你不認識我了嗎？」

羅萌萌始終重複那句話，將自己封閉起來，想要隔絕外界的一切。

旁邊站著一名穿素白的醫，對許清凝道：「這位姑娘是了刺激，留下了創傷，神智有些不太正常，需要一段時間才能慢慢恢復。」

許清凝問：「大概要多久呢？」

醫：「說不好，可能三個月，可能要三年，也可能永遠都恢復不過來。」

許清凝嘆了聲，「我知道了，辛苦你照顧了。」

看著羅萌萌，想起了羅勇夫婦的死亡。

當初，楚瓊抓了羅勇妻，在兩軍陣前，殘忍地殺害了羅夫人，導致羅勇失控自盡。

羅萌萌親眼目睹了父母慘死，這怕是一輩子的影。

了如此大的刺激，怪不得變這樣。

許清凝在想，羅勇若是不幫榮王造反的話，他們一家人會不會還是幸福滿的？

再次靠近羅萌萌，「你別怕，都會好起來的。」

安了許久，羅萌萌對許清凝沒那麼抗拒了。

許清凝拉著羅萌萌的手，「我帶你出去走走。」

總待在房間里，沒病也會悶出病來，不如出去散散步，反而對病有幫助些。

羅萌萌始終著脖子，怯怯生生的樣子，生怕被人看見，也生怕看見別人。

……

不遠就有一片草地，今日的也恰好，並不曬，時不時還有微風拂面。

許清凝拉著羅萌萌坐在草地上，抬頭眺遠方。

涼州的景的確很好，可許清凝不能久留，蘇迎既然平安無事，也該回去了。

側頭看向羅萌萌，說。

「萌萌，其實我經常想起明雅閣的那段時間，你每日都嫌飯菜不夠，嚷嚷著肚子，然後被春華姑姑訓斥。」

「我呢，經常和吳月鬥，那個人啊，笨，打也打不過，可下次還敢挑釁。」

「雪兒呢，一心期盼著自己和太子殿下親。」

「還有江意柳，總是看我們幾個不爽，不，準確來說，看所有人都不爽，和打招呼，從來不理人的。」

「我真是想不明白，溫文儒雅的江太傅，是怎麼教出這樣格的兒？」

許清凝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扯著地上的野花野草，編織了一個花環。

「誒，不過半年時間，所有事都變了，還真是是人非啊。」

把花環戴在羅萌萌頭上，真好看。

「我都不知道，你變這樣，到底是幸運還是不幸。」

羅萌萌獃獃地坐在許清凝邊，聽著的自言自語，面上毫無表。

們就這樣坐了一上午。

直到有隻信鴿落在許清凝手上，是暗影衛傳來的信件。

許清凝看完之後便撕碎了。

「萌萌，我們回去吧。」

羅萌萌卻倔強不肯起，撐著下，癡癡地看向遠方。

許清凝：「行吧，那就再坐一回兒。」

這樣好的景，不知道還有多久，多看一會是一會兒。

……

直到羅萌萌肚子了，才肯跟著許清凝回去吃飯。

羅萌萌雖然不記事了，口味倒是沒變，還是喜歡以前喜歡的菜式。

許清凝看到桌子上有盤杏仁。

了塊：「奇怪了，這兒也有人會做杏仁嗎？」

許清凝咬了口，味道還不錯，也就比蘇夫人做的次那麼一點點吧，可以勉強評價它為世上第二好吃的杏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