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到了斐王府，姚芊樹把徽娘領到客房，“這些日子你先住這裡吧。”

    “芊樹，我能知道你們想要把我怎樣嗎？”徽娘住姚芊樹。

    姚芊樹站住，卻沒有回頭，“你希會是什麼樣的結果？”

    徽娘臉上出堅定的神，“我需要真相。”

    姚芊樹緩緩的轉過去，“真相要是你不能承之重呢。”

    姚芊樹相信淩崇沒有撒謊，其實，為皇子，他想要得到一個人太簡單了，除非那個人是皇上的，隨便一個門客出一個主意，都會把淩崇給摘的幹幹淨淨，就算是淩崇在熱中，智商下降為零，就他那膽小的樣子，被妒火蒙蔽了，也不用親自上陣好吧。

    “我……”徽娘意圖解釋。

    姚芊樹出手去制止住說話，認真地看著，“我知道你你的丈夫，很很，以前我很欣賞、敬佩你們的。”

    當然，有些還是欣賞好了，曠古奇緣的和普普通通的長相守，毫不猶豫的選擇後者。

    姚芊樹憂傷的四十五度角仰天空，所謂的偉大的，最好的結局就是以死亡為結尾，只是，有些事，卻是連死亡都無法擺的。

    莫名其妙的想起在那一世，一個為清廉的員忽然去世，原本人生可以畫上圓滿的句號的時候，靈堂上卻來了一個人，帶著一份司法鑒定，男人不但在外面有外室，還有私生子，拔出蘿蔔帶出泥，原配發現自己以為滿的婚姻只不過是一個人的一廂願，男人在這個世界上的時候有年輕貌的子相陪，去黃泉的路上也不孤單，這邊和過著糟糠的生活，那邊奢侈的令人乍舌。

    相比較，大多數人都有仇富心理，真的在權貴和百姓之間發生了什麼，人們理所當然的會覺得是權貴的錯，即使所有的證據都指向百姓，眾人也會理所當然的認為是權貴們相護，或者是有錢能使鬼推磨。

    姚芊樹轉過來看著徽娘，“在偉大的，也不該無辜的人為陪葬。”

    徽娘看著姚芊樹那堅定的眼神，心中，“芊樹，你放心，我只是要知道真相，哪怕，真相我……傷心難過，我也不會因為這樣冤枉好人，我不能墜了李家醫館的招牌。”

    公公一直教導他們，“但願世人都無病，何妨架上藥生塵”，青衫死了，可是不能他就這樣冤枉人。

    “可是，要是事實證明是四公子冤枉我丈夫，又能如何？”徽娘聲音尖銳的質問。

    理智相信淩崇，可是上，還是願意相信青衫不是那樣惡毒的人，不是。

    姚芊樹沉默良久，“我已請來了尚方寶劍。”

    徽娘瞠目結舌，要想定他們這些百姓的罪，自然是不需要請尚方寶劍的，而普通的傳喚什麼的，就憑姚芊樹的份，淩崇也不能置之不理，好歹也是皇上下令姚芊樹查案，不看僧面看佛面，淩崇就是做做樣子，面子上也會過得去，那麼請來尚方寶劍意味著什麼？事要真的是淩崇做的，有先斬後奏之權，皇上這是把淩崇的生殺大權直接給了姚芊樹。

    換句話來說，就是皇上默許了姚芊樹置淩崇，哪怕他再三叮嚀姚芊樹要保住淩崇，哪怕淩崇被姚芊樹殺了，他也只能幹瞪眼，當時不能把姚芊樹怎樣，只能在日後抓到姚芊樹的過錯給淩崇報仇。

    “你……會怎麼做？”徽娘遲疑的問道。

    姚芊樹深深地看了徽娘一眼，“我說我不知道，你會信嗎？”

    是真的不知道，雖然每個人都認為自己是正義的使者，可是，事關乎自己邊的人，三觀就會偏移，對人對事就會出現雙標，姚芊樹也不知道自己會實事求是的把事實說出，按照這邊的律法辦事，還是會下意識的偏幫誰，真的不知道，學的不是法律，還做不到法大於天。

    徽娘點點頭，“我信。”

    其實也是那樣，雖然覺得不該因為青衫是自己的丈夫，哪怕他做錯了，還是要偏袒他――不顧一切。兩個人相對無言。

    良久，姚芊樹走上前去，摟住徽娘，“姐姐，我該怎麼辦？”

    姚芊樹把頭埋在徽娘的懷中。

    徽娘眼角含著淚花，雙手扶著的肩膀，推開一點點，出手去，幫姚芊樹把額前的頭發拂到腦後，“芊樹，你秉承著本心就好，千萬不要想那麼多。”

    姚芊樹吸吸鼻子，“我知道，可是心裡就是有些憋悶。”

    徽娘聽了，手了一下姚芊樹的額頭，“你啊，就不能多裝一會，哄我開心嗎？”

    說完，覺得鼻子一酸，連忙側過臉去幹掉下來的淚水。

    姚芊樹幹脆地答道：“不能，要是別人，我或許會裝一裝，可是面對姐姐，我裝不下去。”

    徽娘含淚看著姚芊樹，低聲道：“你……”

    姚芊樹打斷的話，“姐姐，你已經為了李家醫館，李青衫死過一回了，你難道還要死一回嗎。”

    徽娘避開姚芊樹那灼灼的眼神，“我……不知道。”

    “不，你知道。”

    姚芊樹認真地看著徽娘。

    “姐姐，我明白你，你從小就在李家醫館長大，和李青衫青梅竹馬，李家醫館和李青衫是支持著你活下去的力，恩，不應該說是力，哎呀，不管了，反正沒有了李家醫館和李青衫，你就覺得生無可，可是姐姐，你想過沒有，這麼多年來，李青衫是怎麼對你的？你又是怎麼對他的？天大的恩，也已經還完了啊。”

    從來也沒有見到過徽娘這樣一副心如死灰的樣子，當務之急，就是怎樣燃起的求生意念，這件事無論結果如何，徽娘都是害者，都是無辜的。

    “不，還不清的，我這輩子都還不清的，你知道青衫為什麼會被打斷嗎？是我，都是因為我，是我不小心弄錯了藥，可是，青衫為了保護我，寧肯自己被打斷，也不肯說出是我。”徽娘聲嘶力竭的喊出心底的。

    姚芊樹驚呆了，“姐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