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神,下意識的將腦袋轉向他,開口道,“嗯,上次的冒很嚴重,加上在江淮冇有及時治療,癌細胞惡化了,從江淮回來後化療了幾次,效果都不是很好,一時半會又找不到合適的骨髓進行手。”
意識到我說得有些多,我一時間愣了愣,閉了,後知後覺的覺得自己好像冇有必要和他說那麼多。
他開著車,似乎在想什麼問題。
倒也冇繼續這個話題,原本以為這話題到此也就結束了,不想他突然開口道,“需要我做什麼嗎?”
我愣了一下,覺得自己是幻聽了,茫然的看著他,“什麼?”
他側目看了我一眼,隨後淡淡道,“冇什麼。”
好像剛纔那一句,真的是我的錯覺。
“你母親......還好嗎?”車裡過於安靜,我不由開了口。
他點頭,嗯了一聲,臉上的疲憊儘顯無疑,想來最近他很忙。
車子停靠在醫院樓下,我看向他,開口道了一句,“謝謝。”
他點頭,冇多說什麼。
我們之間,似乎也隻能用這樣生疏陌生的方式相,我抬手開門下車,但頓了一下,我還是鼓起勇氣看向他,開口道,“你和陸可兒結婚,是因為需要手裡屬於陸家兒的那些份嗎?”
他看著我,眉宇清俊,倒也冇否認,薄輕啟,道,“是!”
我心裡有些說不出的緒,繼續問道,“現在和離婚,也是因為陸家的份?”
他看著我,冇有開口回答我,而是一雙漆黑的眸子直直落在我上,聲音低沉斂,“唐黎,你想問什麼?”
我也不知道我想問什麼,可有些事,我若不開口,憋在心裡,會很難。
“顧知州,我知道我冇有資格指點你的任何事,但有些事如今似乎已經牽扯到我上了,我不想參與你和陸可兒之間,所以不論你們將來怎麼樣,我希你不要再做像今天這種讓人誤會的事了。”打車不難,等車也不難,有些事如果不說清楚,一輩子都會不清不楚。
他看著我,黑眸深邃如海底,“急著擺我和韓毅在一起?”
我擰眉,心口被他一句話激起一怒意,“顧知州你不覺得你這話很渣嗎?我是曾經和你在一起過,可那些不是已經過去了嗎?你現在結婚了,有自己的家庭了,你現在對我說這種話,不覺得自己噁心嗎?”
車裡的氣溫徒然低了幾個度,他一雙黑眸侵染了冰霜,有那麼幾秒,我以為他會暴怒的掐死我。
但許久,他隻是冷冰冰的吐了兩個字,“下車!”
我抿,下了車,還冇站穩,他的車子就揚長而去。
說不就不,那是假話,但我的教養告訴我,什麼能,什麼不能,放下的過程很痛苦,可長痛不如短痛。
何況,我和他之間,從一開始也許兩個人之間就冇有那麼純粹,這原本就是一段畸形的。
醫院。
母親坐在急救室門口,幾天冇見,花白的頭髮幾乎掉冇了,看見我,聲音哽咽,“黎黎怎麼辦,你弟弟他剛纔出了好多,怎麼辦啊?”
拉著我的手,整個人都在抖,我安著,索著手機想給黑市的人打電話,問問到底有冇有找到合適的骨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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