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佑將準備好的禮盒袋子遞給，「新年快樂。」

「謝謝姐夫。」

叔叔嬸嬸忙碌著擇菜配菜，嬸嬸讓叔叔先出去招呼，不大的客廳熱鬧十足。

茶幾上擺滿果盤瓜子類，傅染把禮盒一個個拎進叔叔嬸嬸的房間。

「小染，你們過來就是了，還帶這麼些東西。」

每次來都讓他們破費，叔叔實在不好意思，他從櫥櫃拿出兩個高檔禮品盒，「這裡面是茶葉，我單位里發的，你們待會帶回去。」

明佑看了眼，「叔叔單位還有這樣好的福利？」

「對對。」

傅染敲下明佑的手背，一看就知道是叔叔特意去買的，示意明佑別說破，「謝謝叔叔。」

飯後，嬸嬸端了幾杯茶過來，給傅染和尤柚一人一杯自製的香柚蜂茶。

客廳靠近臺的地方擺了張桌子，叔叔提議打麻將，午後充足，傅染推說不會，明佑在旁說教，眼見叔叔嬸嬸興緻也不好拂了他們的興。

尤柚搬張凳子圍觀，四個人除去傅染外各個是老手，尤柚自然地做堅強的後盾。

明佑在傅染上家，又是砌牌最慢的，所幸陪宋局他們打過一次，略知道些規則，只是反應不若老手來得快，也經常會出錯牌。

尤柚耳濡目染，但沒有玩過水平也一般，明佑湊過去看傅染的牌，手推開，「做什麼？」

「我幫你把把關。」

「不行，要玩就得認認真真，」傅染手肘撞了下明佑示意他回自己地方待著，「到你出牌了。」

行吧，較真起來誰都要靠邊站。

傅染猶猶豫豫打出去個二筒。

「胡了！」嬸嬸興地把碼放整齊的牌往前一推。

「哎呦，這牌正是我媽需要的。」尤柚不無憾揚高聲，「我們就等進來一張牌就能胡了，媽，你可真能挑時機。」

「那當然，」嬸嬸得意地喝口水，「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時啊。」

明佑坐在旁邊沒說話，連著幾副都是傅染髮出去的牌送給別人胡。

明佑實在看不過去，「你眼睛往臺上瞅瞅，自個的牌打之前想清楚，會不會衝到別人手裡。」

「我當然是哪張不想要就打哪張。」

明佑指了指自己打出去的一條，「我這兒有一張，叔叔先後打出去兩張，假如你手裡也有一張的話，這種牌沖的幾率比較小，懂嗎？」

傅染似懂非懂點頭。

「到底懂沒？」

「懂了懂了。」傅染砌牌、牌，明佑挨過去，倒是沒再推開，幾圈后明佑打出去張五筒，傅染心裡默念自己缺的牌，一看到五筒眼睛咻然發亮，激地推著手裡的牌，「胡了，胡了！」

推了幾次才完全推倒，手拿過明佑打出的牌，「四六筒正好差個五筒，對吧？」

叔叔嬸嬸湊近看，「對，是胡了。」

尤柚捧著蜂茶，在旁搖頭晃腦，「姐，你別凈想著贏姐夫的錢，你們是一個鍋里的懂不？拿出你的實力，把我老爸老媽錢包掏空才是真的。」

「這y頭，白養你這麼大了。」

傅染從明佑一堆錢裡頭拉出張五塊小票子，明佑笑了句，「瞧這點出息。」

眼裡竟已是滿目寵溺。

傅染第一次贏牌哪裡管自家別家的，充分發揮了一句話，你的就是我的，我的還是我的。

誰都能看得出來明佑有心讓著，麻將這玩意一玩還容易上癮，傅染照著明佑教的，下午倒也輕鬆胡了幾副牌。

放在兜的手機鈴聲，陡然打破這寧謐而安詳的午後，明佑臉微變，只是沒接。

「誰啊？」傅染漫不經心問道。

叔叔嬸嬸也把視線投向明佑，他氣定神閑張牌，「一般的擾電話和推銷電話在我手機里都是這個鈴聲。」

「推銷電話是很煩，前兩天還有人問我家裡要不要買保險。」叔叔邊打牌邊說道。

傅染毫沒在意，注意力集中到自己的牌上。

尤應蕊出門前找了條寬大的圍巾和外套，盯著手機半晌，明佑顯然沒有要接電話的意思。

大步走出小區，在門外手攔輛的士車。

明佑前幾天讓今後要去中景濠庭的話別開車，有些依舊習慣咬著他不放，對他的私生活更恨不得一探究竟。

「小姐，請問去哪？」

「中景濠庭。」尤應蕊穿上直到腳踝的超長款羽絨服，到達目的地后，在車戴好帽子，一條圍巾裹住鼻子以下部位，走到別墅前開始按門鈴。

半晌不見靜，掏出鑰匙開了鐵門進去。

正在此時，聽到串腳步聲由遠及近，尤應蕊回頭看見不人向著的方向衝來，有扛著攝像機的，也有的舉著話筒，「看，在那！」

尤應蕊想離開已經來不及，慌忙關上鐵門，逃也似地進了別墅。

尤家客廳充足而溫馨，傅染背著臺，肩頭是滿滿的金黃。

神專註，角微微上翹應該在想著如何出牌，濃的睫出門前只刷了層黑的睫膏，自然而卷翹，明佑湊過去，「你需要什麼牌？」

傅染哪裡不知道他總是故意放牌，腳在桌子底下一掃，「認真點，別看輕我實力。」

「哎呦，」尤柚喊了聲，「姐，你跟姐夫打罵俏也就算了，可你踩著的是我的腳。」

傅染臉一紅，「對不起尤柚。」

明佑踮著腳打出張紅中，「要嗎？」

傅染才說要展現自個實力，這時候斷不能棄械投降。

麻將一直打到將近日落西山才結束，嬸嬸讓叔叔在這收拾，自己一邊走一邊系著圍去廚房準備晚飯。

傅染把贏到的十塊錢給明佑，「收著，這是我打拚一下午的果。」

推著尤柚進了房間，明佑則留在客廳陪叔叔收麻將牌。

傅染了眼尤柚的房間，被子疊放整齊，床褥乾乾淨淨令人看著心大好，「尤柚，最近李琛沒再來找你吧？」

「沒有，」尤柚神間有猶豫，「起先來過一兩次，但我說什麼都不肯見他，他可能也就沒了那份耐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