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瞬間蒙圈,嚇得向后退了一步,這是什麼況?
眼前一個男人對我單膝下跪,向我……求婚?
而且這個男人是周啟文,我覺得我應該沒記錯,不久以前,他還在警告我,說他對陸錦心一見鐘,要我不要妨礙他們。今天是我第三次和他見面,他忽然發什麼神經?
我愣了半天,這才一字一句慢慢說道:“周先生,你看清楚了,我不是陸錦心,我是葉蘭心。”
他又彎著眉眼笑了起來,打開手里的小盒子,里面是一枚鉆戒,鉆石的不錯,個頭也不小,是一枚至有三克拉的公主方鉆。
“不要懷疑我的視力,我求婚的就是你,葉蘭心,葉小姐。”
我咬了咬舌尖,腦子才勉強轉過彎來。既然陸耀恒都已經知道了我是他妹妹的事,那麼周啟文,可能也已經知道了?所以說,他想娶的,或者一見鐘的,并不一定是陸錦心這個人,而是的姓氏和份?陸錦心一直被養在國外,回國才沒多長時間,豹三爺又打算再一次把送到蘇黎世去,顯然只想給一個富足無憂的人生,并不打算讓手陸家產業的管理。而我的待遇正好相反,我一回來,就被帶進了東樓的會議室,當著那麼多人的面亮相。
所以說,站在周啟文的角度來看,如果想通過娶陸家的兒來鞏固自己的地位,我比陸錦心更合適。
這個周啟文,行事方式還真夠果斷的,一點過渡都不帶,直奔主題。
對我來說,我雖然確定上流著陸家的,可我毫無基,我那個好哥哥陸耀恒對我充滿了敵意,視我為威脅他地位的虎豹豺狼。目前來看,跟著陸錦心還能好一點,等走了,我的日子一定不會好過。我要想在陸家站穩腳跟,過得不那麼艱難,借助周啟文手里的勢力其實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但現在,直接向我求婚,我還是有一點不太確定,他當真不知道我原來的事?
“周啟文,我是秦公子的人。”
他輕嗤一聲,“如果你現在還是,好像不應該大半夜被趕出牡丹園,然后空一人回到陸家。”
連這都知道,我臉上一窘。那麼孕這件事,就算我現在不告訴他,過一陣子天氣就更暖和了,本藏不住。我相信陸家人的神通,只要他們想知道,就一定能知道真相。我指指自己的肚子,“我懷了秦公子的孩子,三個月了。”
他單膝跪地的姿勢依然沒,仰視著我,臉上沒有半點意外或者異樣,“陸家和秦家唯一的脈,說句實話,這個孩子份比你還貴重。買大贈小,我可以賺一大筆。”
我知道周啟文想和我結婚的目的是什麼,但我還是有點想不明白,他真的看得這麼開?男人不都是非常介意這個問題的嗎,自己的老婆在夜店坐過臺也就算了,還當過小三,還懷著別人的孩子,確定沒有問題?
我抓住他的肩膀用力晃了晃,“周啟文,你醒醒,就算你跟我結婚,人家陸耀恒才是唯一的兒子,也比婿要親得多。”
周啟文出一個神神的笑容,低了聲音,“我告訴你一件辛,陸耀恒也不是三爺的親兒子。他是陸夫人跟野男人生下的野種,當初三爺娶親的時候,陸耀恒都已經下地走路了。不過,這件事知道的人很,陸夫人結婚沒多久就在服里塞了個枕頭裝作懷孕,所以陸耀恒對外宣稱的年齡比實際年齡要小將近兩歲,連滿月酒周歲宴什麼都沒敢辦。”
所以說,周啟文敢這麼多年來一直跟陸耀恒對著干,就是因為知道陸耀恒跟他一樣,都是養子?
看來陸家的家事,比我想象的還要復雜。
面對我的沉默,周啟文又丟出一個更大的重磅炸彈:“你以為,項采薇當年跟三爺得死去活來,最后怎麼離開的?如果不是被陸夫人拿家庭,拿孩子給騙得七暈八素,又怎麼會急急忙忙的,隨便找一個男人就嫁了?結果男人吃喝嫖賭打老婆樣樣都是把好手,結婚三四年就香消玉殞,這筆賬,應該算到那個人的頭上。”
我目瞪口呆,完全沒想到當年的事竟然這樣慘烈。項采薇匆匆忙忙嫁人,應該是因為發現自己懷孕了。在那個年代未婚先孕是一件比較嚴重的事,會被整個社會唾罵。
而結婚三四年就去世了,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我兩三歲,我三歲的時候被人販子拐走的事很可能是發生在去世后,當然也就不存在尋找了。而豹三爺,他應該當時本就不知道項采薇懷孕了,甚至可能以為項采薇是移別,就更不可能在那個時候找我了。
我錯怪了那個可憐的人。
周啟文握住我一片冰涼的手,繼續說道:“當年,項采薇是三爺的初,可是因為老太爺不同意,這段拖了很多年也沒能修正果。后來老太爺做主給他娶了親,沒想到那個人心機深沉,手腕極高。走項采薇以后,三爺一度消沉,那個人趁機上位,生下了陸錦心。不過后來,三爺最終還是知道了項采薇離開的真相,所以……所以那個人就‘早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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