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礫雖然份只不過是個醫生,但他在許家的出鏡率實在不算低,葉老虎是認得他的。所以當他看到我和許家的人也扯到了一起的時候,眉顯然用力地擰了一下。
畢竟大庭廣眾之下,他也不敢輕易對許家這位公子怎麼樣,于是試探道:“林醫生莫非喜歡參與旁人的家事?”
林礫笑笑,不不慢地說道:“家事當然要參與的,不過,葉老板何以見得是別人的家事?”
葉老虎被他嗆了一句,眉橫了橫,“此話怎講?”
林礫不不慢地舉杯了一下葉老虎手里的杯子,發出清脆的一聲輕響。他朝著大廳的某個角落努了努角,“葉老板,怎麼說秦公子也是我姐夫,你想從Caesar悄無聲息地帶走他的座上賓,怎麼能算是別人的家事呢?”
大廳的角落里不知何時已經被騰出來,眷們都被安排去另一邊跳舞了。空出來的一角里站滿了穿著黑西裝的保鏢,有幾張面孔,我大致可以認出那是秦家的人。不過,剛才他們還不見蹤影的,這會忽然冒出來,我猜,一定是林礫設法知會秦公子手下的人了。
單從他們站立的姿勢就知道,這些保鏢的武力值都很高,葉老虎就算是把安縣最好的手下都過來,恐怕也只能堪堪打個平手。而且,外頭還不知道有多人,秦公子做這麼一次東道主,自然會調集很多人手,絕對保證在場客人的安全。
原本葉老虎應該是想趁著許素菲調虎離山,穩住秦公子,然后這邊神不知鬼不覺地設法把我騙出Caesar的大門,或者是用什麼辦法趁別人不注意把我帶走。我知道葉老虎手里有些道上常用的什麼蒙汗藥之類的東西,這方面他的辦法應該是很多的。等到了看不清楚的角落里,就好直接綁走。
只要我落到了他手里,秦公子再想救我出來,也沒那麼容易了,或者想救我的代價極高,得他不得不放棄。
葉老虎打死也想不到,居然半路殺出個林礫,又一次破壞了他的計劃。
說來也奇怪,從我逃出安縣以后,運氣未免也太好了一點,先是被劫走卻半路殺出個杜大,后來葉老虎和許素菲每次想我,都逢兇化吉。這一次,估計他們也花了點神來布局,沒想到又被林礫給攪合了。
如果說都是巧合,似乎有點太巧合了一點。可如果說不是巧合,那背后的人到底是誰,誰能有這麼大的手筆,把省城里這些得上名號的人都玩弄于鼓掌之中?
離開葉老虎我就是一個孤兒,如果說背后真有這麼一個大人,那麼他到底是出于什麼樣的目的,每次都要在危急時刻搭救我,卻始終不出面替我徹底解除危機?
連我自己心里都開始有點懷疑了,就更別說葉老虎了。所以他順著林礫的目看到了大量的保鏢之后,眼里的銳氣還是被狠狠地削弱了。他這樣的人,三番五次在秦公子這里吃癟,但目前還真不敢在省城對秦公子怎樣。
林礫當然知道他此時也就是一只紙老虎,他見好就收,沖葉老虎點點頭:“差點給忘了,奕哥剛才我來尋葉小姐,要去樓上辦公室里看看生日禮可滿意不滿意呢。葉老板,咱們后會有期。”
我不得趕離開,于是順著林礫手上的力道,往大廳通往電梯的一個拱門走過去。一邊走,我就一邊低聲問他,“秦公子真的安排了那麼多保鏢?”
林礫輕嗤了一聲,“前頭幾個是保鏢,后邊那些是保潔員廚子,我早就知道許素菲又要耍謀詭計,臨時找的。”
他還真夠大膽的,當著秦公子的面居然敢玩這樣的花樣,還真把葉老虎攔住了。但我生怕葉老虎察覺,一直走到電梯里,我都沒敢回頭,迅速手按了電梯的門,好像生怕葉老虎會忽然進來一樣。
林礫看了我一眼,手按了九樓。
秦公子的辦公室在二樓,雖然我猜到他說的我去看生日禮應該是誑葉老虎的話,可是這會貴客都在大廳里,今晚也不營業,我不知道他帶我往九樓去做什麼。
我抬頭看看他,他也正看著我不知道在想什麼,我猜他是有話要和我說,于是沒有多問,跟在了他后面。
林礫帶我輕車路地走進九樓的一間空包廂,然后卡塔一聲反鎖了門。我有些愕然,警惕地問道:“你干什麼?”
他愣了愣,很快明白我的反應是什麼意思,咧咧角,故意瞟了一眼我不算太滿的部,“放心,我沒有猥兒的癖好。”
他指了指沙發,“坐吧。”
他的姿態很紳士,雖然是私生子,但到底生父是許老爺子這樣的大鱷,質上想必都是養尊優的,養了一副舉手投足都帶著些貴族風范的好皮囊。
他從口袋里出一個小盒子,“的確想送你一件生日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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