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大選如期舉行,這一次是太后坐鎮,皇上在萬千花中,只選了從一品漕運總督薛大人的兒薛湘靈。
與當日班玨鈺宮時的景何其相似,從前以為班玨鈺是萬里挑一,如今薛湘靈了萬里挑一。
萬里挑一的人總是那麼多。
景仁宮,才被封了人的薛湘靈第一次給皇后請安,跪在地上,恭敬還帶著三分對后宮的懵懂。
“免禮吧。”陳曼坐在榻上,俯瞰眾人。
從前有無數人想扳倒,依舊穩坐位,巋然不。
“本宮將你安置在咸福宮,與衛嬪同住,不知薛人可還習慣?”
“皇后娘娘恤,衛嬪娘娘對臣妾照顧有佳,臣妾激不盡。”薛湘靈坐在椅子上,舉止端莊。
“從前這咸福宮,是衛嬪跟李才人同住,如今換了薛人,不知薛人會不會走李才人的老路。”蔣婉溫潤一笑。
薛湘靈初來乍到,并不太懂這后宮子舊日恩怨。
拘謹的坐在那里,不敢不回婉妃娘娘的話,卻又不知道該怎麼答復好。
孫舒的開口,給了緘默的機會。
“從前婉妃就喜歡編排李才人,是宮爬了龍床。
現在更是抓住在匈奴辱的事不放,未免也太小家子氣了一些。”
薛湘靈頗意外,看不出李才人云淡風輕的一張臉上,竟發生過這樣多驚濤駭浪的事。
想必皇上是真寵吧,不然連貞潔都失了,還讓留在宮中,也不怕有損皇家面。
“本宮是小家子氣,也不見貴妃娘娘大氣到哪兒去。”蔣婉押了一口茶,暗自不爽。
青蓮從殿外回來,俯趴在皇后耳邊言語了兩句,陳曼立刻臉大變。
“竟有此怪事?”
“確有此事。”青蓮紅著臉,并未低聲音,“現在各宮都傳遍了,到都是薛人的像。”
“大膽!”陳曼一拍桌子,薛湘靈立刻跪在地上,哭無淚。
大家都將青蓮的話聽得分明,故技重施,倒不知是誰在自食惡果。
“皇后娘娘明鑒,臣妾宮三日,連咸福宮去景仁宮的路還沒清,怎會做污穢之事?
定是有人陷害臣妾,求娘娘替臣妾做主啊!”
李眉嫵坐在一側,班玨鈺的旁,疑這畫像之事。
雖與薛湘靈并無集,但薛人跟鈺兒的出相仿,是朝中重臣之。
即便選在君王側非心甘愿,在宮外有竹馬,想來為了家族的榮辱和威,也會斬斷緣。
“薛人若問心無愧,慌什麼?”蔣婉著跪在地上的新人,正愁沒機會敲打一番。
偏不想,那人卻主送上門來。
薛湘靈初來乍到,并不像宮里那些老狐貍一般玲瓏剔,還帶著三分憨直。
已用帕子捂著臉哭了起來,“皇后娘娘若不為臣妾做主,嚴懲興風作浪的佞小人,臣妾唯有一死以證清白!”
說完,磕了一個頭。
蔣婉正準備拿此事大做文章,青蓮不徐不疾的又稟告了一句,“據侍衛盤查,宮中除了薛人的像,還有婉妃娘娘的像。”
蔣婉臉大變,因著憤怒而漲紅了臉。
青蓮繼續添油加醋的回稟,“馮公公在假山后頭的廢棄倉房里,發現了個不蔽的狂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