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奏折。
將益州巡的折子在最下面,待明日呈上新折子的時候,繼續將這道折子往下。
即便皇上問起來也有話說,奏折太多,盡是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批不完。
拖個三年五載,直到這事不了了之,再翻出來略施小懲。
不過我估著,皇上也不會問起此事。”
馮初的一番話,讓安心不。
“等這事風頭過了,我會給他尋一差。
讓他跟著我學點東西,不至于死。”
“什麼差?”李眉嫵有點佩服他的手段,看似無解的事,他也能輕易化解。
馮初本打算過幾日再查人事調,眼下娘子直接問,不好敷衍。
便在腦海中、快速鋪開一張人事圖,將各司其職的朝中員過了一遍。
然后了差,“如今鑄印局還有一空缺。不大需要干活,但能拿的油水多。”
“馮初,謝謝你。”真誠謝,謝他對自己家人的照佛。
“我們之間,還用說這些麼?”他寵溺的笑了一下。
他手上這些特權,前半生總與人方便。
如今拿來給鋪路,未嘗不可。
“那好。那我便說,豈曰無,與子同袍。”
李眉嫵起先擔心李會連累他,想來馮初有手眼通天的本事,應該能化險為夷。
只是心疼,心疼他為自己不爭氣的弟弟殫竭慮。
李不值得馮初為他傷神。
“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經歷了冷宮一事后,他比從前更愿意回應的。
他不想讓總是為自己委屈求全。
“小嫵,這段時間不太平,我不能時常帶著你出去瘋玩。
如今皇上冷著你,你非寵妃,我不好借著送皇上賞賜的由頭常去鐘粹宮。
有人快死了,你凡事小心。”
“誰快死了?”李眉嫵以為是徐閣老病又加重了,不過若是徐閣老病膏肓,馮初不會是這樣淡漠的神。
“一個能改變大銘王朝進程的人。”言盡于此,馮初料事如神,估著就這兩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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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眉嫵回了鐘粹宮,坐下才喝了口茶,便聽見院子里嚷開了。
“盡寫些的話本,只怕六公主繼續跟著你,教壞了皇。
不如寄養在本宮膝下,班昭儀今日起閉門思過,無詔不得出來。”
李眉嫵從房出來,跪在班玨鈺邊,仰頭看著皇后。
總是那麼高高在上,讓人幾乎把脖子斷了,也夠不到的羽。
“皇后娘娘說臣妾寫的話本,敢問皇后娘娘,臣妾的話本里,哪一本、哪一章、哪一段了?”班玨鈺毫不慌,對抗皇后的時候,也帶著一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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