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給皇上請安。”

　李眉嫵跪在地上，皇上俯著，不知今天吹得是何風，將這只張牙舞爪的小野貓吹了來。

　“臣妾熬了些參湯，給皇上提神。”

　“為了鈺兒的事？”他直接拆穿了的獻，也知道跟班玨鈺好。

　時間過得太快，他幾乎忘了那一日指著他鼻子罵他：做你朱振的人，生不如死。

　他向來不是一個睚眥必較的暴君，都說宰相肚里能撐船，他為天子，實在不必跟一個比他兒子還小的小不點計較。

　“不是……”李眉嫵跪的膝蓋有些痛，沒顧及儀態，直了直腰，再次低下頭。

　那一日在邊關被匈奴綁在馬尾后拖行，誕下了不后癥，時常會覺得關節痛。

　“先起來吧。”皇上看跪得難，想必在這后宮也是無法無天慣了。

　聽說不是為了鈺兒而來有些意外歡喜，很希聽說是為了自己……

　卻毫不留的打破了他的幻想，“臣妾是為了衛嬪娘娘而來。”

　這就沒錯了，他就知道不會回心轉意的那麼快。

　不過久經未見虛張聲勢的樣子，倒還真覺得無趣。

　“這是你做的參湯？”他看向青茄手里捧得參湯。

　還未等到回應，已經表了態，“你能做出什麼好吃的來？朕不喝。

　賞給你后的宮喝了。”

　青茄不敢耽擱，“奴婢謝皇上恩典。”說完，將參湯一飲而盡。

　“說說吧，衛嬪有什麼事？”皇上只覺得衛嬪還算聰明，知道衛水在自己面前說不上話，派這個小東西來。

　“衛嬪娘娘的五皇子快滿兩周歲了，還求皇上為五皇子覓得一位先生開蒙，以便今后他像幾位兄長一樣，替皇上分憂。”

　皇上忍不住輕笑，“衛嬪倒是個急子。”

　見大皇子和二皇子先后仕，如此迫不及待。

　“朕若就這樣答應了你，只怕李才人來日會得寸進尺。

　朕知你在利用朕，不如這樣，我們來做一筆易。

　李才人給朕生下一位皇兒，朕便如你所愿，為五皇子尋一位先生開蒙。”

　皇上說完，直接手攬過騰蛇細腰，李眉嫵再想推開他已經來不及了，口而出了句，“為皇子尋師傅是大事，怎可兒戲？”

　他心好，只想調戲一番，“朕的兒子那麼多，又不差這一個。

　現在朕當你真心，可妃若是暴更多算計，朕可就要收回命了。”

　李眉嫵沒有他道行高，只覺得自己快要被他搞瘋了，堂堂君王怎可如此荒唐。

　.

　從養心殿回來，這一夜，皇上果然翻了的牌子。

　青茄替梳頭的時候，銅鏡里的那張小臉了無生氣。

　“既是小主決定的事，便勇敢去做，切莫沖撞了皇上。”

　李眉嫵聽懂了的提醒，閉上眼睛，都是衛水拿給自己、印在竹簡上的那幅畫。

　再睜開眼睛，依舊被嚇出了一冷汗。

　不知道那幅畫現在何，只想讓衛水死。

　窗外，有轆轆宮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