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用了早膳后,葉歡便讓月影找來樊柯,樊柯本就帶領軍著重守衛璇璣宮一帶,所以沒多久就被找來了。
葉歡也不廢話,直接和他說了尋他來的目的,問他愿不愿意去,畢竟此事還是有風險的,若是樊柯不想去自然也不勉強,可知道,樊柯一定會愿意。
果然,他毫不猶豫的就領命:“臣謹遵公主殿下之令,必將辦好此事。”
葉歡挑眉:“此事會有危險,你不考慮一下?去和你母親還有靈兒商量一二?”
樊柯道:“母親和靈兒都會同意的,至于危險,為武將本就無可避免,雖然臣出不低,不至于富貴險中求,卻也須得拿命去搏功名,臣總不能因為有危險便畏不前吧?”
頓了頓,他繼續道:“公主殿下選中臣去碧城,本就是好意,希臣建功立業,臣自然也不能辜負公主殿下的意,一定不會讓公主失。”
葉歡并沒說讓他去的用意,可他自己想得到。
本來也不難想,葉歡并非只有他可用,按理說為了靈兒是不會輕易派他去赴險的,可還是選了他,自然不只是因為合適,而是給他機會。
葉歡道:“你知道就好,此事雖說有危險,卻也不是不能避免,你足可自保,我也會讓人暗中協助你保護你,可你若是辦好了這件事,此次平息叛,你就是首功,等此事之后,我便給你和靈兒加封賜婚。”
樊柯聞言欣喜之余,有些吃驚:“這便要賜婚了?國喪不是……”
葉歡道:“不影響,又不是讓你們現在完婚,賜婚而已,無傷大雅的,自從年初一讓靈兒去你家拜年,現在外面也都猜到你和靈兒的事了,此事自然就不能再模棱兩可的了。”
“先定下名分,之后慢慢籌辦婚事,時間如此充裕,足夠準備的盡善盡,待國喪一過便完婚,你們年紀不小了,能不耽擱就不耽擱。”
樊柯忙欣然謝恩:“是,臣叩謝公主意。”
葉歡嗯了一聲,道:“碧城的事不可耽擱,你一會兒便回去準備,之后便帶人趕去碧城,越快越好,現下沒多時間了,你去和靈兒道個別吧。”
樊柯也知道事耽擱不得,應聲行禮,然后退出去了。
離開璇璣宮,樊柯便去了璇璣宮后面靈兒住的地方。
這會兒靈兒還在教元傾城施針手法,一個教一個學的正認真,一個宮人匆匆進來。
行了禮后,宮人恭敬的說:“靈姑娘,樊副統領來了,說請您出去。”
靈兒驚訝了下,嘟囔一聲:“他怎麼這個時候來啊?”
一般這個時候,樊柯都不回來找,只有早上中午和傍晚出宮之前會來。
元傾城笑道:“這會兒來只怕有要事,你去見他吧,我自己琢磨一會兒,你剛才說的我都聽明白了。”
“嗯,我一會兒就回來。”
靈兒去洗了把手才出去,一出外面就看到樊柯在院子里來回踱步,一鎧甲在上,顯得自焚壯碩威武。
靈兒提著步下石階,還未走近他便轉看來。
一見到靈兒,樊柯第一句話便是憂心:“怎麼不多穿件裳就這樣跑出來?染風寒怎麼好?”
剛才在殿,殿有地龍,是暖的,所以上并未穿的太厚重,聽說他要見,便直接出來了,如今還是倒春寒的時候,天氣還冷的,不過靈兒好,不太畏寒。
靈兒輕聲道:“沒事,我不冷,別擔心,你怎麼這個時候來找我了?有什麼事啊?”
雖說不冷,可是樊柯還是把鎧甲外的披風卸下來披給了,黑的披風和上淺青的裳并不搭,而且不厚,其實也暖不到哪去,可是靈兒沒拒絕,不然他又得沒完,非得拽著回去穿上不可。
任由他給綁好帶子,靈兒才問:“你這會兒來尋我到底什麼事啊?”
樊柯嗓音和:“公主殿下派我去辦件事,我一會兒就得離開郢都,怕是要一些時日才能回來,所以來跟你道別,最后見見你。”
靈兒聽言先問的是:“有危險麼?”
對外面的時局不甚清楚,什麼也不知道,也不會多問軍政之事,所以沒問樊柯去做什麼,就擔心他。
當然,也不是很擔心,因為知道并不會特別危險,葉歡現在不可能讓他去做很危險的事的。
樊柯如實道:“會有的吧,不過你放心,我會注意,一定會平安回來,公主殿下說,等我回來便給我們賜婚。”
靈兒點點頭說:“那你注意一些。”
樊柯揚眉:“就只說這個?不再說點別的?”
靈兒納悶:“你想讓我說點什麼啊?”
樊柯湊近,滿眼期許的看著的眼睛:“自從與你心,我便沒有離開過你,想見你都能見到,接下來得哦好些日見不到了,你跟我說點好聽的,給我點盼頭吧。”
靈兒心頭一,對上他的眼眸,眸繾綣,輕聲加了一句:“我在這里等你回來。”
雖然只是這麼一句,可是樊柯已經很開心了,眉眼面容皆是笑意:“好,你等著我,我一定全須全尾的回來。”
可是這還不夠,靈兒掙扎了一下,下定決心一般,微仰著頭輕聲道:“阿柯,你閉上眼睛。”
樊柯不明所以,可是靈兒讓他做的事他都會做,自然就毫不猶豫的閉上眼。
靈兒踮起腳尖,緩緩湊上去,在他角落下一個吻,如蜻蜓點水,若有似無。
樊柯僵了一下后迅速睜眼,與靈兒四目相對,眼中有些驚愕和喜悅,傻愣愣的,明明已經年近而立的人了,卻像個愣頭年似的。
不過在經歷上,他確實仍是年,純澈又真誠。
靈兒勾起一抹淺笑,對他說:“此去平安,記得想我。”
樊柯一把將抱在懷里,高興的笑出了聲。
倆人這麼久以來,不是沒有過親吻,不過都是他親,而且都是親額頭,現在竟然主吻了他他高興的都想跳起來歡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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