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影見人都走了,葉歡還坐在位置上發呆不去后面找元決,問了句:“主子是在想給小公主找玩伴的事麼?”
葉歡說:“嗯,這事兒是我之前疏,一直都忽略了也是需要玩伴的,如今孩子自己都提了,我肯定要好好琢磨一下,這事兒也不好辦,我都一點也不了解各家孩子的況。”
之前都沒想過這方面的事兒,要不是景王提議,連姬元顥需要伴讀的事兒都想不到,而姬元顥的那兩個景王都選好了,也就需要見見,用不著心,姬無憂的就得自己心了。
月影問:“那用不用屬下去打聽一下各家兒的況,整理冊子讓您好好挑選。”
葉歡剛想說可以,可是轉念一想,仿佛也用不著這樣。
有些好笑:“怎麼覺好像是在選妃一樣?”
月影咳了一聲,似乎也是像的。
月影正道:“小公主不是尋常人,邊的人關乎的安危和以后的,自然是要謹慎再三,得比選妃嚴格才行。”
不然要是選了品行不好的,以后和姬無憂一起玩一起長大,帶壞了姬無憂可怎麼好?雖然姬無憂被帶壞的可能很小,但是要選,肯定要選家風好教養好,品行端正的。
葉歡贊同:“你說得對,那如此就更不用你去打聽了,要打聽的詳細,得用不時日功夫,不必如此麻煩,你一會兒人去一趟景王府,請王嬸明日宮,我問問,必是最清楚這些的了。”
“是。”
葉歡無奈:“也是怪難為的,顥兒伴讀的事是王叔心,如今無憂的,又得勞煩王嬸,可惜王叔王嬸沒有年紀合適的孫,不然也不用那麼麻煩了。”
這話月影沒接。
葉歡突然想到什麼:“說起適齡的小姑娘,我險些忘了個人,倒是很合適。”
月影揚眉:“主子說的是誰?”
“嘉裕縣主嬴長歌。”
月影愣了一下,很快想到了葉歡說的人。
嬴軻將軍的兒嬴長歌,快九歲了。
去年嬴軻將軍被害死,留下老母妻妾兒一家子,葉歡趕往東境涪陵后,親自去問了嬴家人,還做主給嬴家人封賞,其中嬴軻將軍的嫡長兒嬴長歌就給封做縣主,封號嘉裕。
本來嬴家就是武將世家,因為嬴軻執掌兵權深看重,是東境第一大將,在東境影響力不小,嬴家也算名門族,可嬴軻死了,兵權旁落,這對嬴家的人來說可謂重創。
所以葉歡當時給了很厚重的封賞,可這樣的封賞其實不能真正保得住嬴家的門面,若是能夠將嬴長歌接來郢都,養在宮里陪伴小公主,對贏家而言更是恩重,也能穩住嬴家不至式微。
而那個小姑娘既是將門虎,也和尋常規格兒的弱靦腆不一樣,機靈好的,子很野,應該會和姬無憂合得來,嗯,一起作天作地。
小姐妹嘛,肯定也是要臭味相投……咳,能玩在一起才行。
月影點頭:“是很合適,不過還是要清楚的品才行,主子只見過寥寥幾次,了解也不多,對于,或許流星會更了解,主子要不要找流星來問問?”
“要,你讓人去傳話,讓流星來一趟。”
流星在郢都城外掌管駐扎守衛郢都的東橫軍,很來見。
赤玄也在,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之前留赤玄在東境和幫流星就算了,回來后并沒有安排赤玄的事,其實赤玄完全可以留在宮里候命,可倒是很默契和流星湊在一起,形影不離的。
“那還要請景王妃明日宮麼?”
葉歡道:“吧,看看還有沒有合適的,有的話可以也給無憂安排兩個,不過有個事,現在邊伺候的都是那些宮人,也是不妥。”
“你找個時間去未央宮找瀟瀟姑姑,讓幫我兩個小宮跟著無憂,年歲比大些許無妨,跟著的人,也還是要一起長大的才好,就像……”
說著,突然停頓下來,面也僵了僵。
就像靈兒和小葵,所以,又想到了小葵。
月影知道想到了小葵,忙略過這個話,道:“那屬下一會兒就去找瀟瀟姑姑,正好瀟瀟姑姑如今除了打理未央宮也沒事做,一直閑著,讓有點事忙活也好。”
葉歡興致缺了幾分,道:“嗯,你去忙我吩咐你的事吧,我回后面看看他們在做什麼。”
說完站起來,讓清越扶著下臺階,回后殿去。
月影吐了口氣,也去忙了。
葉歡回到后面,剛進門就看到桌案那邊,父子三人圍著在那里,其實是姬元顥在畫畫,元決從旁指導,姬無憂在給哥哥打氣。
其樂融融。
進來,一大倆小都看了來,姬無憂立刻晃著手:“娘親你快過來看,哥哥在畫梅花,畫的好好啊。”
葉歡側頭讓清越出去候著,才面含笑意,手扶著腰走過去,站在桌案前面,看到桌面上的畫。
應該是剛筆沒多久,所以才畫了枝干和幾點紅,不算生,只可以看出是要畫梅花,姬元顥畫技還不算多好,畢竟年紀小,但是姬元顥現在不只是學習政事,也學習其他才藝,有先生特意教的,他又聰明好學,所以功底是有的。
葉歡點點頭夸道:“是很不錯,假以時日,必定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姬元顥抿,約看出笑意。
姬無憂開心的好像被夸的是,沾沾自喜:“我就說哥哥畫的好,跟真花一樣。”
咳,倒也大可不必如此閉眼吹。
不過這丫頭,還真的是崇拜吹捧哥哥,恐怕以后長大了,哥哥在心里的形象和分量,比爹爹還重要,因為對來說,哥哥就是最好的,什麼都好。
這兄妹倆,一個二十四孝妹妹,一個二十四孝哥哥,也是絕了。
但是也很好,就希的孩子們深厚。
倒是元決笑了,揶揄葉歡:“還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你這是踩著我夸兒子啊?”
葉歡沒好氣道:“想多了,兒子又不只是你一個人的,也是我兒子啊,我這樣夸他明明也是踩我自己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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