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想起來了,瑛姑姑與科普過這京城各家的人際關系,特別是因為要參加肅王府婚宴,著重介紹了肅王府。
眼前這位肅王妃,是肅王爺的繼妃,肅王爺原配王妃難產,生下一個兒就沒了,又再娶了眼前這位,可在此之前,肅王有一個很寵的側妃祁氏,祁側妃不僅是肅王最寵的,還為肅王生下庶長子,在王府幾乎和肅王府平起平坐,掌控半個王府,是個不安分的,而祁側妃便是謝氏的表妹,肅王妃定是厭惡極了祁側妃,所以和祁側妃有關系的人都不喜歡,葉家便是其中。
估計是看得出對葉家深惡痛絕,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加上元決甚得圣心,與好有利無弊,在跟示好呢。
葉歡樂得多個朋友,總好過多一個敵人。
展笑道:“皇叔祖母說的不錯,苦盡甘來,晚輩會珍惜此番緣分,以后定會和殿下好好過日子的。”
肅王妃笑意更深,握著葉歡的手說:“這就對了,好孩子要懂得往前看,過去的都不打,往后才是最要的。”
之后,賓客陸續前來,一應賓都由王府諸位眷接待,葉歡被肅王妃帶著認識了許多命婦眷,肅王妃在到底是皇帝都稱一聲嬸嬸的,在皇族很有地位能讓肅王妃親自接待的,都是很有份地位的皇族眷或是誥命夫人,有牽線,眾人都不敢小瞧了葉歡,都熱絡,肅王妃如此,更是明確了的態度,為葉歡擴張人脈關系。
葉歡很承的。
謝氏母來的不早不晚,正是賓客抵達的高峰期,按理要先來拜見一下肅王妃,此時,肅王妃正在陪一群份貴重的眷說笑,同在一旁的葉歡免不了要和這母倆打照面。
謝氏等人被帶來,卻仿佛沒看見肅王妃,而是只看到葉歡,走過來對著葉歡就親昵笑熱絡的笑著說:“剛才還念叨王妃來了沒有呢,果然已經來了,還好我們沒去晟王府邀王妃一起來,不然可就白跑一趟了。”
和謝氏一起的,還有葉無雙和葉家其他眷們,個個花枝招展。
謝氏剛說完,葉無雙就隨著上前,拉著葉歡的手,笑得得友善,一副好姐姐的模樣說:“可不是,我就說母親多慮了,還擔心王妃以前不出門,不認識什麼人,如今又初皇室,若是獨自來了冷待或是失禮可怎好,所以想與王妃一起來認人,也好教王妃一些宴席禮數,可也不想想,王妃自來是個格好的,有這麼一顆八面玲瓏心,與誰合不來呢,瞧瞧,早早就來了,還與這麼多人一起聊得投契,哪里還需要母親心。”
話像是隨口說的,卻暗指葉歡出卑賤沒見過世面,所以不認識什麼面的人,如今只得左右逢迎,刻意結籠絡命婦眷,才早早就來了。
能在這個院子里被肅王妃親自招待的,可都不是省油的燈,自然都聽出了母倆話中的意思,面面相覷,坐等看戲。
肅王妃卻一臉不喜,自己被忽視就算了,這母倆還當眾諷刺葉歡,簡直是下作無禮。
正要為葉歡解圍,順便敲打一下謝氏孟姜,葉歡已經撤出被葉無雙拉著的手,有些忌憚的往后退開,含笑道:“倒是我沒能領母親和姐姐的好意,想著既是肅王府的婚宴,且親的還是殿下的小叔叔,可是馬虎不得,殿下來不了,我自然是要早早過來幫襯些,算是代殿下跟長輩們賠罪。”
有些慚愧的看向肅王妃,一臉激和不好意思道:“倒是皇叔祖母疼我,念著我以前不得出門見人,也不懂得人世故,怕是不認得什麼人,更不懂應付這些場合,便帶著我認識了好些人,教我一些人禮儀,卻沒想到母親打算去與我一起來,可是為何母親和姐姐不提前派人告知我?又為何沒有去呢?莫非這事兒只是想想而已?”
謝氏母臉頓時僵,被反將一軍,還是當著這些皇族命婦和誥命夫人的面,諷刺謝氏以前虧待,所以不讓見人,不教禮數,所以如今勞煩肅王妃幫,還暗指們虛偽,說了打算去與一起來,可打底也沒去,如今還在這里宣之于口,只是說的好聽。
越來越厲害了。
本就看的門兒清的一眾眷,如今看們母的眼神,可就很有深意了。
謝氏被這般注目,一張臉頓覺火辣辣的,倒是葉無雙反應快,忙說:“本來是要去的,可我和母親想著晟王府離肅王府這麼近,王妃怕是已經來了,就不必繞道去一趟了,這不,還真是猜準了。”
葉歡無奈道:“那既然是沒去,母親和姐姐便不必說出來了啊,不然不知道的聽見了,還以為你們去了,而妹妹我故意擺架子不等你們,豈非引起誤會?”
謝氏當即溫和笑道:“是母親見著你了便隨口一說,也沒想太多,且誰會深究這種事,也就王妃素來心細,總能糾正母親的錯。”
這是說挑刺找茬唄。
葉歡不否認,且極力坐實謝氏的話,擰眉說:“既然母親這樣說,兒便得再糾正一下母親的錯了。”
謝氏不解:“母親可是又說錯了什麼?”
葉歡一臉擔憂又不贊同的說:“母親可是最近得了眼疾還是記不好不認人了?皇叔祖母一個大活人就在這里,母親卻一直都在與我說話,好似看不見旁人似的,這知道的會說母親牽掛兒才忘了禮數,不知道的,還以為母親不把皇叔祖母放在眼里呢,何況,今兒還是小叔叔的大婚,母親可是來參加婚宴的,哪怕再慈母之心,也別忘了主次和禮數啊。”
謝氏確實是不把肅王妃放在眼里,也是故意忽視的,更是一來就得知肅王妃待葉歡極為厚待,故意這麼做打臉肅王妃,讓肅王妃因此對葉歡心生不喜,可如今不但沒達目的,還被葉歡當眾道出,的臉頓時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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