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實在想不出會有誰來見,果然來的也是怎麼也想不到的人。
“臣盛若安,見過王妃娘娘。”
葉歡端坐在桌邊,細細打量著面前恭敬行禮的妙齡子,做出一副局促張卻故作端莊的模樣來:“姑娘不必多禮,不知姑娘是……”
盛若安倒沒想到,眼前這個晟王妃不僅模樣丑陋小家子氣,竟然這般沒見識,連都不知道。
一時尷尬,眉眼間難掩鄙夷,竟端著大家閨秀的姿態未曾回答。
葉歡看出,這姑娘是看不起自己的,并且估計還來者不善。
青兒立刻給葉歡回稟介紹:“回稟王妃,這位是盛家嫡孫小姐,盛老太傅的嫡孫。”
葉歡在腦海里搜刮了一下記憶,想起來,盛家是大胤王朝數一數二的名門族,名副其實的簪纓世家,盛家家主多為帝王皇子的授業之師,現在的盛太傅就是當今陛下的老師。
那位晟王殿下未娶過門就據說是被他克死的未婚妻,便是盛太傅的嫡長孫。
眼下這位應該是那位的妹妹,特意來見,來者不善?
葉歡一臉寵若驚:“原來是盛家姑娘,是我眼拙了,姑娘別站著了,快坐吧。”
說著,示意青兒給搬了張凳子。
“多謝王妃。”說完,就不客氣的坐下了,神傲然,儼然一副就應該坐著的姿態。
葉歡拘謹的笑問:“不知姑娘來見我,是有何事麼?”
盛若安一副端莊持重的模樣,垂眸淡淡的解釋道:“臣途徑絕味酒樓,見了王府的馬車和護衛,想著晟王殿下病著定是不會來此,定是王妃在這里了,覺得既然見著了,合該來給出王妃問安,倒沒有別的事。”
“原來如此,盛姑娘有心了。”
話落,不再言語,像是不知道說什麼好的低著頭,余瞧著盛若安,見明明有話想問,卻端著一副清冷矜持的模樣不開口。
葉歡想笑,可忍住了,并且給了盛姑娘一個友好的笑容。
盛若安只得暗自咬牙,溫婉一笑,似是找不到話題聊了,所以隨口一問:“許久不曾見過晟王殿下,不知道他如何了?聽說又病了?”
“盛姑娘與殿下很?怎的問起他了呢?”
盛若安不曾想葉歡如此不識趣,問出這種令人尷尬的問題,明明問的隨意,并未刻意,葉歡只需要回答就好,如今這樣,盛若安也只得莞爾笑道:“王妃不知道麼?臣的長姐自被陛下賜婚給殿下,殿下看重姐姐,故而姐姐在世時殿下常去看,所為屋及烏,殿下對我也如同妹妹般,時常帶些好玩意兒與我,這些年他病著甚出現在人前,故而臣總是惦著,既遇上了王妃,就忍不住問候一聲,不過聽說殿下待王妃似乎也……估計王妃也是不知道的,是我唐突了。”
這話就說的很有藝了,告訴這個晟王現在的老婆,家老公以前很在乎那位紅薄命的未婚妻,連帶著對未婚妻的妹妹,也是十分好的,可憐了這個現任老婆,給人家帶來好運并且死里逃生了一趟,卻不被看重,不僅新婚就被關起來,估計連老公的況都不知道,所有才沒正面回答。
看來也是個對有敵意的人,這晟王妃的位置果然不是個好差事兒,有被謀殺和守寡的雙重風險不說,還有一大票看不爽的人排著隊為難,指不定哪天就給下絆子了。
任重道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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