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雪無力地癱坐在門口,眼淚緩緩流下來。這就是陸家人對的態度,結婚將近十載,所有的人都不想管,將拒之門外。
風冷得像是刀子,雪迷得睜不開眼睛,有心在這里敲一個晚上的門,讓鄰居們都看看陸家人有多麼的心狠。
可是,哪里吃過這苦,過這罪呢?
實在是撐不住了,只想著趕快回家。
現在已經很晚了,哪里還有往鎮上的車呢?
只能是深一腳,淺一腳地往鎮上走。靳雪第一次覺這路好漫長,一個人走路好孤單。
有點想念陸康在邊的日子,可,轉念一想陸康對那個態度,這心里頭就堵得難。
不需要陸康,自己一個人可以回家。
這一路上,風雪瀟瀟,背著自己的行李走得艱難。
天黑的,像是巨張開的大口,一眼看不到盡頭。
靳雪心里又張又害怕,一路上猛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終于到了家,這時候滿大汗,也不知道跌了多跟頭,頭發都被汗水了,服也地在上,風一吹,心心地涼。
打了個冷戰,上樓,用自己的鑰匙打開了房門。
屋里頭黑漆漆的,打開燈,整個人虛一般將自己扔在了沙發上。
了口氣,等了好一陣子才緩過來,獨自一個人進洗手間里洗漱,換掉了上乎乎的服,這才回到了臥室。
一進門,打開臥室的燈,看見了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陸康。
“起來!!”靳雪上前就掀開了陸康的被子,氣呼呼地盯著,眼圈都要紅了,“你這是幾個意思?自己回來睡大覺,把我自己丟在了風雪中,你知道我一個人是怎麼回來的嗎?知道我一路上有多害怕,跌了多個跟頭,才到家的嗎?”
陸康陡然翻坐起,一雙眼睛也布滿了紅,看樣子好像也哭過似的。
“你本就不需要我!”他冷冷看著,“靳雪,結婚這麼多年了,原來我在你的心里面一文不值!”
靳雪想要說什麼,話卻堵在心口,久久說不出來。
“睡吧!”陸康不想說話,翻了默默地睡了過去。
靳雪也走了過去,掀開了自己的被子,躺了下來。
兩個人很久都沒有說話,不像以前一樣,只要躺下來就有說不完的話。
“陸康。”靳雪輕輕地喊了一聲,“我們的日子以后可怎麼過?”
許久,陸康都沒有說話,就當以為陸康已經睡著了,可能不再說話的時候,他突然間吭聲了。
“湊合過吧,還能離婚是咋的?”
靳雪愣了:“陸康,你想過和我離婚??”
“難道你沒想過?”陸康反問。
想過,陸雪當然想過,這一路上無數次起了離婚的念頭,又無數次了下去。
至于陸康,他也在路上想到了離婚,只是,他舍不得,如果靳雪一天不提出離婚,他就不離婚,直到最后……
第二天,雪過天晴。
陸康和靳雪兩個人都沒有起床,昨晚睡得太晚了,今天睡得都很沉。
一直快睡到中午了,陸康這才爬起來。因為和靳雪鬧別扭,他并沒有喊靳雪,而是自己起來給自己做了飯,然后就出門去了。
原本過年可以一起過年的,他就沒有準備年貨。
現如今,他們被人家給攆出來了,這年得自己過了,所以得準備年貨,家里好久沒住人了,這什麼吃的都沒有了。
等到靳雪醒來的時候,覺得上冷得厲害,酸疼,但是從口鼻中呼出來的空氣卻是炙熱的。
覺得自己可能是發燒了。
昨夜冒著風雪在夜里前行,出了滿滿一的汗,被冷風一吹,就生病了。
有氣無力地喊了兩聲陸康的名字,卻沒有人應答,于是,就又倦怠地躺了下去。
或許,等陸康看遲遲不起床,就知道不舒服了,那個時候就會過來幫來了。
只是,靳雪沒有等來了陸康,而是等來了秦琳琳。
秦琳琳是去街上辦年貨的時候,遇見了陸康,在這個時候見到了表姐夫,驚訝的。
知道前段日子表姐家的生意不景氣,所以就回了村里跟著余晚干去了,前幾天,表姐來鎮上趕集的時候,們兩個人還見了面聊了幾句,知道們今年是在村里頭過年,年兒的時候就會來接一起回村子里了。
而且,秦琳琳還聽說了陸魁要結婚了,可能就在年底這幾天呢。這心里頭還一直在想,陸安會不會趁著這個機會把帶回去,去見他的家里人呢?
兩個人談了也有一陣子了,陸安還是不錯的,生活里頭是了那一點調,但是有一點好,就是陸安人長得賞心悅目的,關鍵是脾氣還好的,對寬容。
至于錢麼……那肯定是掙不了多的。只能說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狀態吧。
關鍵是秦琳琳看見左青青那邊的親事都塵埃落定了,又找到了自己認為還不錯的對象,那就不如早點結婚,穩定下來好了。
以前是不著急結婚,這回是陸安家里的人遲遲不表態,所以,這一次有點心急了。這次陸魁結婚,就是想湊著人家結婚的這個好日子,去陸家里頭打聽打聽信兒去。
可是陸安沒有邀請去參加陸魁的喜宴,也不好意思,一個人跑過去看,這個時候最好的辦法就是找的表姐了。
所以,這次過來,是來求靳雪幫忙的,而且,知道靳雪必定是有求必應。
秦琳琳敲了半天門,才聽到屋里頭的靜。
過了好半天,門才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給打開了,秦琳琳嫌棄靳雪的速度慢,見到的那一刻就開始抱怨:“姐啊,你怎麼這麼大半天才開門呢?我在你家門口凍得都要冰了!”
“琳琳?怎麼是你啊?”靳雪眼神迷離地看了一眼,忽然間眼前一黑,整個人就順著墻壁溜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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