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確定,只是一個大膽的猜測而已。”容青說道。
畢竟,爺爺心里想什麼,從來都不會讓他們知道。
尤其是和小叔叔有關的事,那就更不可能讓他們知道。那是爺爺心底一個的角落,那里的酸甜苦辣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一個不能為外人道起,也不能讓人輕易的角落。
湯莉平日里的脾氣飛揚跋扈,說話做事簡直是隨心所,本就不帶一點腦子。
但是有一點,涉及到錢財方面的事,就會變得格外敏。
“你的意思是說,爺爺突然之間又改變了主意,不打算把他手里的這些產業分出去了,可能是因為那個小叔叔的孩子面了?是這樣子的嗎?”湯莉把容青話里的意思完整地表述了出來。
“我是這麼猜測的。爺爺從來不做沒有道理的事……”容青一直都在揣,最終得到的是這個結論。
湯莉臉上的神變了,如果真的是小叔叔的孩子活著回來了,那豈不是又多了一個要分財產的人?
雖說是容家的財產很多,多一個人回來分錢也不要。
可關鍵得看這個人在爺爺心中的分量!
想小叔叔在爺爺心中的分量很重,那小叔叔的孩子在爺爺心中的分量應該也不會輕。
而且這麼多年過去了,那孩子在外面了什麼樣子的罪,吃了什麼樣子的苦,誰也不清楚。
若是日子過得很悲慘,那爺爺的心里更不會好,可能會拿出十倍或者是百倍的來彌補。
那麼……很可能家族里最賺錢的產業就給了那孩子……嗯……這種覺可太不爽了。
“若真是那樣,那可怎麼辦呀?”湯莉郁悶地問道,“今年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點好事都遇不到?”
“若真是那樣也沒辦法……”容青搖頭,“你總不能拒絕一個失散多年的親人重新回歸家庭吧。”
“說的也是。”
夫妻兩個人陷了一陣沉默當中,對他們的這個猜測,兩個人也是越發地相信。
過了許久,湯莉忽然開口說道:“我們就不要在這里瞎心了,沒準猜得不準呢。就算是猜準了,那孩子也不一定是男是……如果是孩兒的話,爺爺肯定不會讓帶走特別多的財產!如果是男孩的話……你想想,他這麼多年流落在外,沒準兒吃不飽,穿不暖,也是個沒讀過書的文盲……這樣的人就算回歸了家庭,對我們又能有什麼威脅?”
“你這幾句話算是說到了點子上。”容青點頭,覺得有理。
“既然是這樣,咱們也就別想了!你啊……今天安安心心地陪我在這里待一天,我都多久沒回來看到過我媽了?我不想回家,行不行啊?”湯莉撒著,在容青的懷里鬧騰。
“你行了。”容青無奈地笑,“都多大的人了,還把自己當小姑娘啊?你都三十多了,孩子都大了……”
“哼!反正我是不走,回去沒有什麼事,干嘛非得回去?要走,你自己走吧!”
“行行行!都依了行不行?”容青妥協了。
其實,這丈母娘家的房子又小又窄,住著完全不舒服,哪里比得上家里的大房子呢。
“這還差不多……”湯莉高興了起來。
*
余晚和陸野兩個人一起出遠門還是第一次,而且還是坐火車一起出行。
火車上的人糟糟的,什麼樣子的都有,人們嘰里呱啦地講著話,還有人在車里面煙,整個車廂里搞得是烏煙瘴氣的,氣味十分的難聞。
余晚他們座位的周圍有很多鄉下來的人,有一個婦帶著兩個孩子,這兩個孩子一直吵鬧,哭個不停,聲音特別的讓人煩躁。
人的丈夫了鞋子,那腳丫子擱在了座位上,那鞋里的氣味特別難聞,一陣一陣地往外飄臭,他時不時地還把手進子里,腳趾頭在自己的鼻子下聞一聞……
余晚被這個男人給惡心壞了,輕輕地掩著鼻子,一直扭頭向窗外。
陸野看到媳婦這麼不適應,角忍不住泛起笑意。
“晚晚,你還好吧?”他問道。
“不好。”余晚皺著眉頭,“我快要吐了怎麼辦?”
陸野看的臉也十分差:“為什麼要吐?中午吃壞了肚子?”
“不是。”余晚直搖頭,湊近陸野的耳朵小聲地說道,“對面那位大哥上發出來的味兒讓我窒息……好難啊。”
這車廂里又悶,空氣又差,而且聒噪得要命,覺十分的糟糕,而且昨天晚上也沒有休息,早晨起來得又早,上午陪陸溪逛得也累,各種問題都聚集到一起了,有些吃不消。
陸野低聲笑了笑:“沒關系,我去跟那人說。”
“人家會聽你的嗎?”余晚都有些懷疑,“你剛才也不是沒看見,周圍的那些人勸他穿上鞋,他本也不穿……別搞不好再打起來。”
“試試看唄。”
“乘警都勸了多次了無濟于事,你自己能行?”
陸野還是那句話:“試試。”
“要行就行,如果實在不行的話,等下一站的時候,我們換一節車廂站著也行。”余晚說道。
“好。”他答應了。
陸野心里正琢磨著,怎麼跟對面那位大哥說話,既不讓他反,又不讓他抗拒,還可以讓他高高興興地把鞋子穿上。
這時候,車廂里傳來了列車員的賣聲:“要開飯了啊!米飯面條小米粥,有沒有需要的?”
列車員推著車子經過他們座位邊的時候,那兩個孩子就哭鬧著要吃飯。
“你們要吃什麼?”列車員拿起米飯來介紹價格,“這米飯是……”
的話沒有說完,就被那位婦給打斷了:“我們不吃,我們帶著呢。”
“我要吃。”
“媽媽,我也想吃。”
兩個孩子眼地盯著列車員,了。
“不吃不吃。”那位摳腳的大哥連連擺手,然后兇起了自己的兩個孩子,“那玩意有啥好吃的?不就是一盒米飯?他們給蒸一蒸就賣老貴!!這不明擺著就是賺錢?回家再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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