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晚和陸野坐車去了縣城,直接奔民政局去登記了結婚,領取了結婚證明。
這個年代的結婚證明紅通通的,看起來像是學生們上學時發的獎狀一般,上面沒有夫妻的合照。但是就是這樣簡陋的證明,余晚和陸野的心里都覺得暖洋洋的。
出了民政局的大門,陸野就迫不及待地握住了余晚的手喊了一聲:“媳婦!”
余晚抿笑了。
“媳婦,有這一張證明,咱們可就是合法的夫妻關系了!你這后半輩子可就是我的了!想要跑都沒門了!”陸野興得像是個頭小伙子。
從他認識余晚那一天,他就喜歡,曾經在深夜里,一個人躺在床上的時候,也想過要把娶回家過日子。
可那也只是幻想而已。
當時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從余晚跳河之后,兩個人之間的關系發生了很大的變化。
甚至可以說是有了質的飛躍。
在他心里一直默默喜歡了很久的孩子,終于了他的媳婦,這讓他如何不興?
“傻樣兒!”余晚抬手了他的腦門,笑得也是一臉燦爛,“我嫁給你是要過日子的,誰想著要跑?除非你哪天不我了,對我不好了!”
“那是不可能的!”陸野松開余晚的手,對著天空發誓,“我陸野這輩子都會好好疼我的人余晚,絕對不會讓一一毫的委屈的!”
“你這是跟誰學的?”
“那電影上不就是這麼演的嗎?”陸野重新挽起了余晚的手說道,“我想起來了,咱們還真是沒有好好地約會過呢?要不然,為了紀念咱們的新婚,去看一場電影?”
“你說了算。”
兩個人去電影院看了一場電影,出來之后就直奔商場去了。
從現在距離年底也不過有一個多月的時間了,什麼東西都沒有準備,好不容易出來了,說什麼也得大采購一通。
余晚給自己選了兩不錯的服,再怎麼說也是要結婚了,該花的錢是必須要花的。
他給自己選好服之后,又給陸野選了兩不錯的服,又給陸金山和秦素萍老兩口也都挑選了服,當然,林大娘也不能。
這些日子在林大娘那里住,沒了照顧,做人得知道恩,所以也是時刻惦記著林大娘。
買好了服之后,余晚又買了一些常用的東西,最后扯了幾丈布回去。
陸野見到到非常的納悶兒:“不是買了服嗎?你扯這布要做什麼?”
“現在刷房子也來不及了,而且又是大冬天的,就算刷了房子也干不了。我想著買幾丈布做個墻圍子,這樣子看起來又干凈,又溫馨。”余晚說道。
“你想得是真周到。”陸野想到即將到來的婚禮,又是激,又是覺虧欠余晚。
如果沒有大哥的事,他掙的那些錢一定可以給余晚一個熱鬧的婚禮。可出了大哥的事后,他就揭不開鍋了。
余晚見他的眼神黯淡了下來,臉上出了愧疚的表就明白他的心里在想什麼了。
笑著陸野也提出了要求。“等開春后,你的手臂好了,你可得記得把屋里面刷得干干凈凈,亮亮堂堂的啊!”
余晚一聽,急忙答應下來:“你放心吧,我一定會把這件事辦好。”
“真棒!”余晚見左右沒有什麼人,飛快地摟過陸野的脖子,在他的上親了一口。
陸野滿足地瞇起了眼睛,指了指自己的臉頰說道:“再來一口!”
“不來了,得寸進尺。”余晚嗔一聲,“走,我們去吃點好的慶祝一下,然后回家。”
中午的時候,兩個人找了一家飯店,隨便炒了幾個菜,坐下來吃午飯。
兩個人坐在靠窗的位置上一邊聊天,一邊著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
忽然間余晚看到了兩道悉的影,急忙招呼陸野:“你看那是不是你爸媽?”
陸野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果然看到了,那兩個人就是他的父母。
“他們怎麼會來這里?”陸野到非常的納悶,“我們家在縣城里也沒有什麼親戚啊?”
余晚覺得自己聽得迷迷糊糊的:“叔和嬸子來縣城里做什麼?”
“應該是借錢。”他說道。
“又借錢呀?如果有什麼急用的話,可以從我這里拿些錢。”這一段日子在服裝廠食堂賺了不的錢。
除去每個月一百元的工資之外,還分到了一些銷售紅利,這些拿出來應該是可以幫助應應急的。
“爸媽借錢是給我們辦喜事用的。”既然兩個都結了婚,那就是一家人了,陸野有什麼事也不瞞著余晚了,“村里人前一段日子一直都在議論咱們的婚事,爸媽覺大伙兒說得有道理。不給你彩禮也就算了,還不辦婚事太委屈你了。所以想著去借借錢,先把親事給辦了。”
“這倒是我考慮得不周到了。”余晚當時只想著給陸家省錢了,沒有考慮得這麼多,“既然是辦親事也不需要去外面借錢,我這些日子做生意手里頭也攢了千百八塊!在村里面辦喜宴結婚還是綽綽有余的。”
這錢花掉了,年后還可再去掙。
閆桂玲待不薄,給的錢不。照著這個速度下去,有兩三個月就能夠攢夠一筆錢自己開飯店了。
“這就已經夠委屈你了,再用你的錢結婚不合適。”陸野覺得自己是個男人,如果連娶媳婦的錢都要讓余晚來掏,他可就太丟臉了。
“這有什麼不合適的?結了婚,我的不就是你的?”余晚說完話,發現老兩口越走越遠了,“陸野,咱們要不要跟過去看看?”
“算了吧,咱們吃咱們的。我爸媽借錢帶著咱們也不方便!”
“你不是說縣城里沒親戚的嗎?”
“也是。”陸野想了想說道,“我們去看看吧,別是兩個人有什麼事瞞著我們。”
“好。”
余晚跟店里的伙計說了一聲,然后就和陸野出去攆兩個老人去了。
*
陸金山和秦素萍原本是打算去省城里去的,結果車子不方便,就臨時改變主意來了縣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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