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柯可能出事,秦翹就沒來由的一陣心慌。在神國十幾天的時間,南燕已經過去了四年。這四年的時間,柯一個人是怎麼過的?
大榮老皇帝已經死了,柯卻依舊了無音信。早該想到的,但是卻一直忙著自己的事,忽略了的危機。
虧當年還信誓旦旦地對柯說,永遠都是的靠山……
南燕眼下離不開蕭北七,蕭北七不能離開京城,秦翹只去了大榮。蕭蔚則留在宮中,讓賀太妃暫時照顧一段時間,賀太妃自然樂意。
秦翹如今的修為想要去大榮,花不了多長時間。
此時大榮皇宮。
百里疾風今日歇在靈貴妃,與靈貴妃在床上翻滾之時,他的腦子里總會出現那張姣好的容以及一雙含著恨意又倔強的雙眼,他例行公事一般敷衍了事,翻下了床,立即有太監過來侍候他沐浴更。
“皇上。”寬大的床傳來子悅耳的輕喚聲,從前百里疾風聽著還覺得悅耳聽,此時卻覺得有些厭煩和不滿。
他并沒有應聲,而是在太監的侍候下去了一旁的凈房沐浴更。
子見狀,咬著下將屈辱全數吞下去,如今被冷落,全因柯而起。一個殘花敗柳而已,憑什麼引起那麼多的男人鐘于?
這位靈貴妃不是旁人,正是當年小漁村的鈴兒,幾年的時間,上早已沒了當初在小漁村的單純和天真,沉沉的眉眼滿是算計和狠辣之。
百里疾風在隔壁凈房沐浴,一只弱無骨的手了過來,他手用力抓住,子驚呼一聲,嗔道,“皇上。”
“妃怎麼來了?”他閉著眼睛,聲音有些發啞。
“妾來侍候皇上。”靈貴妃說著就掉了上的薄紗,作勢要進浴桶。
百里疾風一把抓住的肩膀,“朕已經洗好了。”
說完,他起走到屏風前,從上方取下白的里系上,頭也不回地走了。
靈貴妃怔在原地,眼睜睜地瞧著百里疾風離開。
為了打擊柯那個人,千方百計地為了他的人,好不容易熬到了今日為了貴妃,他卻忽然發現自己更的人是柯?
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當初他利用刺激柯,百般折辱柯的時候,怎麼就沒有想到?如今利用完,就想要將丟開了?天下豈有這般便宜之事?
百里疾風從靈貴妃的寢宮離開,不由自主地來到冷宮外面。隨行侍候的心腹太監出聲提醒,“皇上,這里是冷宮。”
“朕知道。”百里疾風也不進去,寒冬的風很冷,他在冷宮外面站了一會兒抬步走了進去。
冷宮里靜悄悄的,不時有冷風呼嘯而過,好似鬼哭一般。那心腹太監提著燈籠小心翼翼地跟著,時不時向周圍看去,生怕黑暗中會沖出什麼東西,沖撞了自家主子。
冷宮里除了關押著柯,還有先帝爺的那些棄妃。先帝爺去世之后,這些棄妃死的死,瘋的瘋,剩下的都是些不太正常之人。整個冷宮之中,唯一正常的人,便只有柯了。
百里疾風忽然停下腳步,問后的心腹太監,“被關在哪里?”
心腹太監勸道,“皇上,此是冷宮,您實在不宜久留。要不,咱們明日白日再來?”
百里疾風看著心腹太監沒有說話。
心腹太監見勸說無用,只能前面領路將人帶過去。好在此行他們邊,還跟著兩個護衛。心腹太監的膽子壯了不,提著忽明忽暗的燈籠領路,很快一行人就到了柯被關押的地方。
這一院子倒是被收拾得很整齊,院子里連雜草都沒有,屋子里不時傳來柯的咳嗽聲。一開始還是短短的兩聲,接著便是一串接著一串,上氣不接下氣,仿佛下一秒就會一口氣不上來一般。
百里疾風快步上前,推開了風的破門。心腹太監立即點燃了火折子,百里疾風借著昏暗的尋到了室,見到了床上躺著的柯。
柯已經瘦得不人形,閉著眼睛仿佛睡著,眉峰蹙著。咳得厲害,睡得并不安穩,迷迷糊糊地睜開雙眼,便瞧見房中忽然多出來的和人。
“誰?”剛問了一句話,又開始劇烈咳嗽起來,卻還是堅持著起了,待看清屋里出現的人是誰之時,百里疾風已經先一步到了跟前,手著的后背。
“你病了多久了?”他擔心地問。
柯趁著咳嗽停下的間隙,手推開了百里疾風,“不用你管。”
這般說話,仿佛妻子在同丈夫賭氣一般。百里疾風也是這般想的,所以他并不生氣,而是下令讓人請太醫來。
柯被關在這冷宮中已經有一年的時間,這病也不是這兩日患上的。這副破敗子,能夠撐著大仇得報,已經十分開心。但如今,唯一虧欠之人尚陷危險當中,還不能死。
即便要死,也要在死之前將馮若陵救出去。
在冷宮中生了病,又常常吃不飽,推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將百里疾風推開,自己反而氣吁吁起來。
“長生之事,我已經如實告訴了你。如今我對你而言,再無利用價值。不知皇上可否遵守承諾將馮若陵給放了?”這句話很長,說得極慢,期間還停頓了很長時間歇氣。
百里疾風蹙著眉心,心中越發不滿起來,但瞧著出氣多進氣的脆弱模樣,他忍著沒有打斷的話,卻也不回答的問題。
“皇上!”柯聲音尖銳了些,“你答應過我的!”
百里疾風惱了,“你也答應過朕,要好好做朕的貴妃,從此以后都不見馮若陵。是你先背棄的朕!”
馮若陵與柯之間的誼,百里疾風知道得一清二楚。他能得到柯,完全是當年耍了謀用不正當的手段將人搶到了手里。雖然一開始,他對柯算不上多憐惜,甚至還以玩弄為樂。
但自從知道自己的心意后,他就想法設法彌補了,難道這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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