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翹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從還在娘胎里時的一些聲音開始,一點一點,聚多,匯聚了十五年的長經歷。
一覺醒來,秦翹有種終于活過來的覺。
如果穿越而來的是一粒種子,那些冗長的記憶便是澆灌長的養分。扎在了這個時空,生了發了芽,并不是異世而來的孤魂。
“翹翹,你醒了?覺怎麼樣?可有哪里不舒服?”柯守了秦翹一夜,見醒來,立即發出靈魂三連問。
秦翹很無奈,不過也很。
“我沒事。師兄呢?”扶著柯的手起,看見元初就守在房中,不過并不在里間,而是在外間的椅子上坐著。聽見聲響,元初起走了進來。
“覺如何?”元初問道。
秦翹看見悉的影,鼻子又是一酸,初見只是覺得悉,莫名的想要流淚,記憶也是模模糊糊,斷斷續續的。但眼下,過往清清楚楚的印刻進了的腦海中,眼前的人,是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視的人之一。
在這個世界上,最珍視的人有三個。一個是母親,生了,給了命;一個是師父,教了,給了本事;一個是師兄,養了,伴長。
元初對而言,亦父亦母,亦師亦友。
“多謝師兄相助,此時我神清氣爽,宛若新生。”秦翹笑道。
有些失落和憾,自己失憶三年,轉眼間已經是大姑娘,不能再像兒時那般撲到師兄懷中撒耍賴,或者惡趣味將自己的眼淚鼻涕抹在他月白的衫上。
元初輕笑出聲,“如此便好。”
房外響起敲門聲,秦江和趙三妮送了早餐過來,兩個孩子知道秦翹病了,一大早不肯去學堂,非要跟著夫妻二人過來瞧一瞧秦翹才肯走。
“大姐姐。”秦小綿自從上次被綁架后,每次見到秦翹,都十分黏。這不,剛剛進房間,就撲到了秦翹的床前,抱著秦翹不肯撒手。
趙三妮關切的問了秦翹幾句,秦翹都一一回答,趙三妮這才放心。
秦小綿主端起趙三妮心準備的早餐,要喂秦翹吃早餐……一家子在房中有說有笑,房中立即變得熱鬧起來。元初見秦家人待秦翹不錯,皆是真心實意,也為秦翹到高興。
有這樣的養父母,這三年應該過得還不錯。
只是,仍有虧損,需要慢慢調理才行。三年前,到底遭遇了什麼?為何會失蹤,甚至失憶?
元初在秦家住下,一面給秦翹調理,一面等師父過來會合。
秦翹不知,的記憶缺失了一部分。
這要從被人抓走后說起。羽翼將秦飛和秦小綿安全送回了秦家就失了蹤影。秦家的人不知道羽翼去了何,卻從秦飛口中得知,羽翼是蕭北七的人。
秦江夫妻二人一直都覺得蕭北七這個姑爺不錯。但他卻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大人,并且還為了這個大人出了兩次遠門。第一次,沒有和秦翹打招呼。第二次雖和秦翹打了招呼,但是秦翹出事后,他卻消失得無影無蹤……
于是,蕭北七在秦家人心中留下了極壞的印象。
當他們苦尋秦翹無果的時候,蕭北七曾經存在的一切,都顯得特別礙眼。以至于,秦翹返回秦家后,沒有提起過蕭北七,大家也都默契的不再提起。
如此,秦家人更加認定蕭北七傷了秦翹的心,讓秦翹都不愿意再提起他的名字。
于是,秦家人的將和蕭北七有關的東西都藏了起來。而和秦家人好的人都知道蕭北七帶著一個人跑了,負了秦翹。大家都十分心疼秦翹,約定好了一般,都不在秦翹跟前提起蕭北七這三個字。
日子一天一天的過去,秦翹的醫館在元初的幫助下,再次開業。這一次坐診的大夫,除了之前留下的胡能青,還另外招聘另外兩位醫不錯的大夫。
除了幫忙重新開啟醫館,元初還暗中調查秦翹被人綁架的事。他呆在這里大概有十天的時間,已經查出了一些頭緒。有些疑點需要他親自去調查,便離開了幾日。他前腳剛走,柯后腳就跟了上去。
秦翹將柯留在房中的書信收好,無奈的嘆息一聲,這丫頭不撞南墻是不會回頭的。
“大姐姐,柳府的嬤嬤來請你過去給柳公子診脈。”秦小綿蹦蹦跳跳的跑進了秦翹的房間,一進房間,就手抱住了秦翹的,年糕似的粘著秦翹。
眼下是下午,秦飛和秦小綿都不用上學。秦飛這段時間都很刻苦的學習,不是在書房讀書,就是在藥房認識藥材,遇到不懂的,就會過來找秦翹問東問西。
倒是秦小綿,這段時間松懈了不,總是喜歡粘著秦翹。
秦翹手了秦小綿的小臉蛋,小丫頭這幾天也養回來些,小臉呼呼的。
“走吧!”笑道。
秦小綿眼睛一亮,“大姐姐要帶上我嗎?”
秦翹刮了刮的鼻子,“如果你不想去,我也不勉強。”
“去!”秦小綿的抱住秦翹的大,“大姐姐,我們也帶上二哥吧!”
“好。”秦翹笑著答應。
柳府的馬車已經停在醫館的大門前。秦翹帶著秦飛和秦小綿出現在大門前的時候,辛嬤嬤立即熱絡的迎了上去。
“蕭夫人,可把你等來了……”
此言一出,四周的空氣立即凝固。秦飛和秦小綿如臨大敵一般看著辛嬤嬤,“嬤嬤,你是不是認錯人了?”
辛嬤嬤一愣,不明所以的看著秦飛和秦小綿,“我認錯人了?”
狐疑的看著秦翹,只見秦翹也看著,似乎對這個稱呼十分陌生。
“嬤嬤,你以前都喚我姐姐秦大夫的……嬤嬤年紀大了,是不是眼花認錯人了啊?”秦小綿對辛嬤嬤眨著眼睛。
“哎呀!”辛嬤嬤是個聰明人,也很會察言觀,見秦飛和秦小綿如此張,當即手拍了拍自己的,歉意的道,“瞧我這張……年齡大了,記越來越不好。總是喊錯人……秦大夫,對不住啊!”
秦翹淡淡一笑,“沒關系。”
“蕭……不是……”辛嬤嬤再次打自己的,“秦大夫,請上馬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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