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翹最先沐浴更出來,見到趙三妮提著食盒往房間里走,當即跟了上去,“娘,這兩日讓你和爹費心了。”
趙三妮拉著秦翹進房間,“我和你爹倒是沒有費多心。倒是你醫館里的顧掌柜,從昨日衙門回來,就沒有合眼。”
“我瞧見羽知和羽名出去了好幾趟,今日天亮才回來。翹兒,你家男人不是姓名梁嗎?怎麼昨日在大堂上,我聽你他蕭北七?他姓蕭?”
“他不是梁笙的哥哥嗎?”
秦翹笑道,“娘,你一下子問這麼多問題,我回答哪一個開始好呢?”
趙三妮嗔一眼秦翹,“一個一個回答。”
“娘,不管他姓名蕭,還是姓梁,他都是我的夫君,不是嗎?”所以,其他的重要嗎?
趙三妮有些不放心,“娘這不是擔心你嗎?”
“娘不是說過,他是好人嗎?”秦翹說道。
趙三妮仍舊不放心,“可是,你連他的份都弄不清楚,娘是擔心有一天他忽然離開,你一個人怎麼辦?”
“如果真有這麼一天,即便沒有他在,我也能活得很好。娘,你就放心吧!我心里有數。”秦翹接過趙三妮手中的食盒,“瞧你眼下一片青,昨日肯定沒有睡好吧?你且先回去院子歇一歇。”
“哎,丫頭……”趙三妮還想問幾句,但瞧見秦翹眼下也是一片青,昨晚在大牢里,肯定一夜未睡吧?
最后還是忍住不問,臨走前叮囑道,“醫館那邊顧掌柜已經關了大門,宣布停業三天,你好好休息,等休整好了,再決定開業時間。”
“嗯,我知道了。”秦翹笑著目送趙三妮離開。
有人護著,有人疼著,有人關心著的覺真好。秦翹微笑著轉,便瞧見蕭北七穿著一襲白的長衫站在不遠,正含笑看著。
“過來。”他朝出手,青因為清洗過,噠噠的披散在他后,肩頭部分的長衫一大部分被水珠給弄了。
秦翹朝他走了過去,將自己剛剛拿來拭頭發的棉布巾帕遞了過去,“一。”
蕭北七手接過巾帕,側牽住的手,“一會兒你幫我。”
“好。”沒有辦法拒絕一個昨日還護著,陪著大牢的男人。更何況,這個男人還是的丈夫。
二人手牽手進了房間,秦翹另外取了一條干的巾帕替蕭北七拭頭發。他的頭發很長,也很順。從側面看過去,他的眼睫也很長。
秦翹正看得出神,蕭北七卻忽然側目朝看了過來,秦翹立即放了力道,“是不是弄疼你了?”
“不曾。”蕭北七看一眼秦翹尚未完全弄干的頭發,“換我幫你。”
秦翹愣了愣,“你頭發還未弄干……”
話未說完,已經被蕭北七按著坐在了凳子上。只聽蕭北七說道,“我如今強健了許多,一點點未干,不礙事。倒是你,顧著給我調理,可有為自己調理?”
“有的。”秦翹小聲的回答,其實最近太忙,只顧上每日給蕭北七煎藥,自己的本顧不上。
“是嗎?為何我瞧著你的發質,還不如我的。”蕭北七挑起一縷頭發遞到秦翹跟前,“阿翹,我并不缺銀子。你開醫館是為了治病救人,但你自己若病倒了,還怎麼治病救人?”
秦翹沒有說話。自從蕭北七輕易就給出一千兩銀子給,就知道蕭北七不缺銀子。但缺銀子。
想要在世立足,沒有銀子可不行。治病救人是一方面,賺銀子則是另外一方面。
“你是不是仍想著要離開?”蕭北七手上作一頓,轉到秦翹面前,看著的眼睛,“阿翹,你真的一點都不想留在我邊嗎?”
他眼神傷,神落寞。
秦翹看得一陣心疼,“不,我有想過。但是,這和我開醫館掙銀子并不沖突。”
聞言,蕭北七立即笑了,笑容天真燦爛,開心得像個孩子似的,“阿翹,留在我邊,一輩子好不好?”
他看著,一雙漂亮的眼睛滿懷期待和小心翼翼。
秦翹看著這樣一雙眼睛,拒絕的話說不出口。何況,他昨日為護,不惜暴了自己的份。
“告訴我你是誰,我就答應你。”秦翹問道。
蕭北七這一次沒有瞞,他將秦翹抱進懷中,的抱著,那雙漂亮的眼睛里那里還有期待和小心翼翼。
只見他眼底一片冰冷,角微微上揚,“我是南燕的兵馬大元帥,蕭北七。”
睦州府只是西南偏遠的州府,秦翹又失了記憶,即便知道他兵馬大元帥的份,也不可能知曉他的真實份。
“兵馬大元帥?”秦翹很吃驚,“那你為何會在陸家村居住?還娶我做妻子?”
“說來話長。”蕭北七嘆息一聲,搬了一凳子在秦翹跟前坐下,眼底又是一片深和,“我被人陷害打了敗仗,朝廷正在捉拿我,我不得已才躲到陸家村養傷。”
秦翹聽了十分擔心,“被朝廷捉拿?!那你還暴自己的份,你不怕引來朝廷的注意嗎?”
“不行,你得趕離開這里。”秦翹著急的起,卻被蕭北七拉住,直接坐在了他的上。
“放心,我不會讓縣令有機會把消息傳出去的。如果你真的擔心我,就盡快想辦法替我解毒吧!”
他雙手捧著秦翹的臉,“我已經躲了快三年多的時間,朝廷遲早有一天會找到我。若是有一天,我真的與朝廷對上,你會離開我嗎?”
“自然不會。”秦翹認真的回答,“你放心,我會盡快想辦法給你解毒的。”
“你就不擔心我騙你嗎?”蕭北七忽然問道。
秦翹一愣,手按住秦翹放在臉上的雙手,“那你騙我了嗎?”
蕭北七含笑的眸子里劃過一抹異,不過很快就消失,他笑著搖頭,“不會,我永遠都不會騙你。”
秦翹認真的點頭,“我信你。”
蕭北七高興極了,將抱進懷中,“阿翹,謝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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