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長和兄弟兩個去了自家鹵館看一眼,有啥活幫忙干點再回去。
“回來了,見著人了沒?”
三也常來鋪子里幫忙坐鎮。
“見著了,養了個人,妖嬈得很,不像正經人,懷里還抱了個娃估著也是大興的。”
“真是作孽呀,怪不得不回家呢。老大一死大興沒人管束徹底完蛋了。”
三搖頭嘆息。
“娘,我了給下碗面吃吧,吃了我好回去,我爹還等著我呢。”
村長沖老娘央求,憋了一肚子氣。
“,稍等會。”
三又嘆息一聲進屋給兒子們弄飯去了。
他家的食肆主要賣鹵小菜,附帶著做點打鹵面給顧客,順便賣趙毅的酒。
食肆開張時趙特意過來給張羅了一番,把鋪子里外打掃干凈重新折騰了一遍,看著干凈清雅,讓人心里舒坦。
鹵可以單賣也做面,用的就是鹵制后的醬油,面上可以澆點鹵子,葷素都有,價格不同自己選擇。
這樣鹵也賣的快,東西便宜干活的人也能吃得起。
有錢的顧客可以單門點一份鹵來個小菜,例如鹵豆腐干,鹵藕片等素菜也有點味,再來一壺酒,滋滋的。
一開門就有之前擺攤時的顧客找了過來,店里打掃的干凈清爽,老板幾個婦人也十分利索爽快,生意剛開始人不多但每日都能把東西賣完。
吃了碗鹵面,村長和兄弟兩個把桌子拾掇趕,把空酒壇子帶回去。
“回吧,把正事干了,大齊也說愿意和我們一起弄醬油呢,他和兒子兩個給我們跑著賣醬油去。”
三爺爺買下了醬油的手藝,主拉攏了里正一家子一起干醬油坊的事。
里正趙齊,人活泛讀過幾年書識文斷字,皮子利索,縣衙的文書是他親弟弟,有那麼點人脈和臉面。
兒子也是鋪子的伙計,也是照著趙的路子走的,關系還是叔叔給找的呢,就是學徒。
三爺爺很明,主買了醬油的方去找了里正一起合伙干這個醬料的事,想學趙毅蓋個醬油坊,專門釀制醬油和大醬等東西拿去賣。
他們這水質好,氣候也相對溫暖,卻一年四季分明,又是山區,非常合適做釀造手藝。
里正一口就應了下來,主掏錢干這個事,還請趙立了契約,現在兩家就準備在荒地上選塊地方蓋房子了。
如今村里可是忙的很,村民不出門就能賺幾個大錢了。
五爺爺挑了幾個本分踏實的后生在酒坊里長期干活,給的錢也合適。
首先挑的是當初幫襯趙說話的那幾家漢子,人品都不錯。
每個月都有大子拿,離家還近不耽誤干農活,大家都很愿意,沒被挑中的還有點惋惜呢。
村長回了村,下午大家吃了飯都來祠堂了,對趙仁墻頭這事都很不滿,誰家都有閨呢,你人墻頭不能就這麼算了。
趙興也回來了,老太太也頂著一臉傷痕出來了,馬氏和老太太也徹底撕破臉了。
“人都來了,我就說一下吧,趙仁和趙然兩個半夜跑去斌子家里錢,讓人抓住了,人贓并獲。大家伙說說怎麼理?”
“打死他們,人墻頭,不要臉的東西,以后誰家有姑娘不得擔心的睡不著覺,壞姑娘名節,打死他們,把他們全家趕出趙家村。”
趙旭聲音最大,第一個出聲,如今他在趙毅的酒坊里干活,和趙剛幾個關系的最好。
“就是,人墻頭還了得了,這一家子可真能作死,一出一出的不消停,往死里禍害孤兒寡母,真是個畜生。”
村里其他嬸子也同仇敵愾,我們也有姑娘啊,名節壞了可活不了。
大家此起彼伏的罵聲不絕于耳,對趙興一家的憤怒已經達到了頂點,自私自利完全不管別人死活,把趙家村的名聲當狗屎踩在腳下,讓村民們的憤怒達到了頂峰。
三爺爺抬起手往下了,“今兒來有兩件事要理,一個就是這兩個孩子做小是一定要懲罰的。
還有一件事就是徹底解決這兩家的恩怨,老五你來說吧。”
三爺爺說完看了眼五爺爺。
趙興見五爺爺站了出來,心頭一跳,有了不妙的覺。
“今兒我要給大家說一樁事,斌子他爹趙言本來就不是老四的親兒子,是過繼我弟弟的子。”
“什麼?”
村里人大驚,年紀大的長輩們卻變不驚,并不驚訝看著是早知道了,只有年輕一輩不知道這事,當年他們還小。
老太太也慌了神,拽著趙興的袖子扯了扯,“大興……”
心口慌得厲害,不知道要說點什麼。
把這一家子趕出去是畢生的心結,可不代表不承認趙言這個兒子,老頭子很看重這個長子。
“五叔,您說這些干嘛呀,都是過去的事了,我們就算分家了也是一家人……”
趙興趕站出來阻止五爺爺,不能讓他繼續說下去,他要帶走斌子一家子,那可不行。
五爺爺直接打斷他的話,冷笑一聲,“大興,你的算盤未免打的太了,你又不想讓斌子一家占你爹便宜,又想指著斌子出頭,將來你好借著你侄兒的名頭繼續占好,天底下可沒有兩頭占的便宜事,太遲了。”
說完轉頭看著全村的老爺們,臉上帶了些鄭重之。
“當年我弟弟生病花了不錢,偏偏趕上了那年征兵,不出人就要出錢,我們把所有的錢都拿來給弟弟治病了,再也拿不出錢來了,眼看著要把我帶走征兵。
這個時候老四兄弟站了出來,給我們掏了錢應付征兵的事,也是那年嬸子一直想抱孫子,四嫂當年掉了個孩子一直沒懷上,看了很多大夫也不中用,嬸子急眼了就說抱一個孩子回來。
老四不愿意抱別人的孩子怕養不,說抱村里的孩子,就選中了我弟弟的小兒子言哥,那年才三歲,又是一個村的,隨時能見著面不怕他們虧待了孩子,思量再三我父母就同意了。
老四兄弟是個厚道人,表示一定會好好對待孩子,讓他讀書學手藝,他沒有失信。
言哥不但讀了書,還學了釀酒的手藝,言哥是什麼樣的為人我就不多說了,我原本不該提這事,可大興和他娘一再禍害孤兒寡母,我這心里針扎似的。
最后就是我的一點私心,我弟弟絕戶了啊,斌子和阿毅是他親孫子,既然四嫂這樣嫌棄孤兒寡母,就把人還給我們吧,我懇請大家伙同意開族譜把一家子挪回來吧,我們自己照顧,以后就各歸各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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