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在海底行駛,會是怎樣一種景,瑟瑟頓時來了興致。隨著眠來到海邊,果然看到海面上泊著一艘潛船。彎腰進潛船,這里面不像是船艙,倒像是一間小小的致的房屋。里面一點也不黑暗,線和,因為船壁上鑲著幾顆夜明珠,散發著和的芒。照得艙一切擺設都朦朦朧朧,帶著旖旎的浪漫。
艙底鋪著毯子,瑟瑟甩掉足上的鞋子,赤著腳緩步在艙轉了一圈:“眠,你真是一個奇才!竟然能造出這麼奇巧又實用的東西。”這麼巧實用又新奇的船只,難以想象眠是如何想出來的,又是如何造出來的,真是曠世奇才。
“這個東西,并非只有我想了出來,或許,還有別人不僅想了出來,而且,已經造出來了。說不定,你以前已經乘坐過了!”眠蹙眉道。
“我以前乘坐過這樣的船只?”瑟瑟神一凜,“你是說我四年前被人從黑山崖救走,便是乘坐的這種船?”
“我也是猜測的,否則,當時主上派了那麼多人手,封鎖了驛路和水道,為何都不曾尋到你們的蹤跡!?”眠淡淡說道。
瑟瑟蹙眉,難道無涯也有這種船?當年,是一直昏迷的,約約中,似乎聽到過水聲,竟然是在潛船之中嗎?
眠從一側的柜子里搬出一個酒壇,拍開封泥,將醇紅的酒倒在瑟瑟面前的酒壺中。瑟瑟細看,只見那柜子里儲存的食真不,足夠幾個人半月食用。
眠瞧著瑟瑟驚訝的樣子,笑道:“蒙沖戰船是用來進攻的,而這艘潛船,最適合用來逃跑。”
瑟瑟嫣然一笑,用來逃跑,倒真是切。
可以潛海中,敵人發現不了行蹤,而艙又有足夠的食。
眠扳機關,只聽得機簧徐徐轉,整個船閉起來。然后,便靜靜地向海底下沉去。
潛船船壁上,有許多小窗子,上面鑲嵌著明的質,與“千里目”上面的明質是一樣的。過這些明的小窗,可以看到外面的海。
海底下的世界果然和陸地上不同,魚兒的都極其鮮艷,比之江河湖水中的魚兒要好看多了,且形狀奇特,令瑟瑟頗為驚艷。
瑟瑟果然暫時忘記了煩惱,心變得愉悅起來。
在海底轉了一圈,潛船升回到海面上。兩人泊好潛船,從船艙里走了出來,迎面的寒風很凜冽,吹得人遍生寒,剛剛從溫暖的船艙里出來,頓不適應。
今夜的月兒不算明亮,高懸在天空,散發著清冷的幽。瑟瑟忽敏地察覺到有些不對勁,一把拉住眠躲在了礁石后。
月很淡很朦朧,在和眠藏的不遠,瑟瑟看到有幾艘小船無聲無息地從他們前方劃過,船板都涂深藍的,好似和海面融在了一起。船上之人,皆著黑夜行,子包裹得嚴嚴實實,只出一雙眼睛來,閃著令人膽寒的銳。
好在瑟瑟他們方才乘坐的潛船已經沉到海面下,才沒有被這些人發現。
瑟瑟再舉目遠,遙遙看到前方還有不小船,麻麻的,船上也俱是黑人。看來,是有人要襲擊水龍島,而且,看樣子規模極大。
瑟瑟心中大驚,而且,更令瑟瑟心頭驚駭的是,這些船只竟然能夠安然通過水龍島周圍的暗礁群。水龍島周圍暗礁重重,且自從瑟瑟掌管水龍島后,在暗礁群中擺了陣法,若非島上悉暗礁位置及陣法人引領,是很難通過的。
可是,這些小船竟然一個撞礁的都沒有。
沉魚的那張防地圖明明沒有送出去的,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或許還有另一個可能,那就是沉魚早已經將防地圖送出去了,而那張未送出的,只是為了迷?
眼下沒有時間細想,瑟瑟聽到水龍島上巡邏的海盜吹響了海螺號角,嗚嗚的聲音在寒風中響起,聽上去著一令人難言的凄涼。遙遙地看到水龍島上,有火把亮了起來,陣陣廝殺聲,順著海風遙遙傳了過來。
瑟瑟決然轉,對眠道:“眠,你乘坐潛船離開吧,看今日景,這是大規模的進攻,恐怕要保護你安然離開很難。你速速離去,我們現在未在包圍圈,他們還不曾發現我們,你快些走,否則若是被發現,就來不及了。”
眠抬起眼,借著淡淡的月,看到瑟瑟一臉冷若寒霜的表,而清澈的眼波中,所蘊含的那種極亮的芒,著不可撼的堅定。
眠心中一,手握住瑟瑟的手,定定說道:“這些黑人法詭異,很顯然是伊脈島的忍者,這次奇襲看樣子是有備而來,你要萬分小心。你一定要撐到我回來!”他說完,便回向潛船走去。
瑟瑟聽到眠還要回來,一把扯住他的手臂,在他耳畔低聲說道:“眠,聽我的話,不要再回來了!”真的不希眠出什麼意外。
眠低頭看了看瑟瑟牽著他手臂的玉手,角勾起一抹醉人的笑意,“你是在關心我嗎?”他的聲音里著濃濃的欣喜。
“是的!我關心你,我不希你有事,一定要保重。”瑟瑟定定答道。
“我不是說了嗎,這潛船最適合做逃跑的工了,里面一應事俱全。所以,你就放心我吧,要小心的是你。千萬要住!”眠言罷,快步鉆到了潛船中,向瑟瑟揮了揮手,潛船便緩緩沉了海水中,瞬息不見。
瑟瑟定定地看著眠的潛船沉到海面下,安然離開,才放心地轉向水龍島而去。
沉沉的夜幕鎖住海面,海水緩慢而有力地波著,浪濤并不大,卻仿佛蘊藏著連蒼天都能碎的力量。海風起,有腥味順著海風了過來,瑟瑟的臉,在一瞬間變得慘白。方才還一直狂跳的心,在這一瞬間奇怪地變得沉穩起來,握拳頭。知曉,今夜,是有一場酣戰要打了。
自己老婆和別人老婆同時掉水裡,你救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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