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這個小六也嚴肅上了，“我倆一出來就開車順著來時的路走，一道上我老能看到八七糟的，開的七扭八歪，還好安九給我開路，不然早就撞牆了，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就一直打陸大哥電話，還好，最後打通了，陸大哥讓安九放出去一條蟲，就這麼的，我把陸大哥給帶到這條路上，然後陸大哥又人開車給我和安九送到這來了。”

    我哦了一聲，這麼說，讓安九先跑還是明智的啊。

    單手了太，“那晚後來發生的事兒，除了我的，別人的，你就都不知道了是嗎。”

    “都知道啊。”

    小六應著，“我後來都問龐旁了，那個周瘋子，是植人了。”

    “植人？！！”

    小六點頭，“龐旁說，陸大哥一去，周瘋子就特別激，爬到二樓那欄桿上站起來了，喊陸大哥，龐旁講陸大哥當時都沒理，抱著你來著，然後那周瘋子就跳下去了，特意讓自己頭先地的，誰看都能看出是求死，但搶救過來了，現在就是植人，危險期沒過，不過活下去是不太可能了，說是什麼之前就用藥過度，髒衰竭。”

    “昨天下午，還有個姓周的男人過來見陸大哥，倆人在書房說了好一陣子，那人可能是周瘋子他爹，一直在求陸大哥原諒周瘋子這次，意思是盡人事，聽天命，周瘋子已經得到應有的報應了，怕陸大哥不消氣。”

    我回了句，“周先生是怕什麼，怕陸沛再去針對他嗎，古人都知道禍不及妻兒家人呢，再說，陸沛也不是那樣的人啊。”

    “周先生是怕陸大哥人強制去拔氧氣管吧，”

    我心裡切了一聲，那真是抬舉周瘋子了，一個被當槍使的，最後還作的自己奄奄一息，陸沛才不會讓自己手髒了呢。

    “反正周瘋子是玩大了，可能也知道，鬧這麼大沒個好，所以一早就打算自我了結了，不是說喜歡陸大哥嗎，興許，就是想讓陸大哥在看一眼，可惜，龐旁說當時除了那個桂老太太，誰都沒對這舉表現出啥異常，陸大哥更是從始至終都沒看一下。”

    我無話可說，這周瘋子，那就是個悲劇的產。

    張了張，“龐旁後來去哪了，這就回老家了？”

    “額……”

    小六撓了下頭，“四姐，我得跟你說件大事兒，這個大胖兒吧，跟你一樣，也算是那個……不對，這跟你不一樣，你是往終眷屬那奔的，是往水……”

    “說清楚！”

    “給秦大哥破蠱了。”

    我怔怔的，事實上，關於秦森的這點，我一直沒敢問，我約記得那晚這個老工人和陸沛說秦森被雷叔帶走了，所以肯定會沒事，我想那給他破的應該是和陸沛早先給我安排的一樣，是個不認識的人，怎麼會，是龐旁？！！

    “四姐，你別驚訝啊，龐旁自己很淡定冷靜的，說吧，那晚看你被陸大哥帶走後就去照顧秦大哥了，本來雷老爺子要把秦大哥也給送到這來的，可是秦大哥不同意，他說哪都不去，很痛苦的，你懂哈……別這麼瞪我，我就是闡述……”

    小六咳了一聲，“雷老爺子說過了十二點就不行了，可是秦大哥就是哪都不走，龐旁說那意識已經模糊了，問你是不是被陸大哥帶走了，反複的問，確定後他在那傻笑，要自殺，嚇人的。

    後來雷老爺子就急了，讓找個人送去，還把秦大哥關到了辦公室裡，後來龐旁就去照顧，那個就……反正龐旁說沒事，十二點之前算是把秦大哥就解救了，當時秦大哥意識還不太清醒，後來，被雷老爺子送到了什麼診所，大胖兒也在那診所休息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就回自己家了。”

    我聽的各種腦補，按照龐旁那個格，“很淡定？”

    小六嗯了一聲，“很淡定，我問的時候說話語氣也平靜的，不信你問，對了，你的東西收拾好還在我那兒了。”

    他說完就顛顛的跑了出去，不一會兒拎著包就回來了，拿出手機遞給我，“喏，四姐，你給大胖兒去個電話自己問吧，今早龐旁還打來問你怎麼樣了呢。”

    我深吸了口氣，接過自己的手機就撥了出去，沒兩聲就接了，起，我直接走到臺，“胖兒。”

    “葆四，你好了嗎。”

    我恩了一聲，“我聽完小六說你的事兒了，你和秦森……”

    “我自願的。”

    龐旁很大咧的笑了，“不算啥嘛，當我報恩了，我現在一輕松！嘿嘿！”

    我還是驚訝，但聲音沒表現出來，“你在你父母那了？”

    “嗯！我想在老家待段時間，哎！葆四，我跟你說個好消息啊，就是你之前給我起的那菜名，彌漫，現在火了！我據這道菜編了個在戰場上生離死別的故事，反響特別的好，好多寶媽給我留言，說第一次吃番茄炒蛋想哭，我可激了呢！”

    龐旁笑著，“我覺得，還是得做自己喜歡的事兒，我喜歡做夢嗎，那我就把自己想做的夢寫下來啊，現在特別開心，最近還在家研究新菜呢，我媽昨個還說我可算是能正兒八經的做點事兒了，不然總跟缺心眼長不大似得！”

    說著說著，龐旁的語氣就安靜下來了，“葆四啊，我真的謝謝你，所有的一切。”

    我心裡有些發酸，“胖兒，我也要謝謝你，謝謝你在當時的那種環境下還去求周瘋子，謝謝你幫助秦森。”

    “別說這個了，秦森是個好人，大好人，他還給我來電話了呢，他說他不記得發生什麼了，但知道是我幫了他，他說，如果我願意，他會對我負責，你猜我怎麼回答的。”

    “怎麼回答。”

    “我說我不願意！”

    龐旁笑著，可據我和的悉程度，我發誓現在的模樣是哭的，“葆四，我這二十多年白活一樣的，做了太多荒唐沒有尊嚴的事，我不想在自己騙自己下去了，我現在就想做自己喜歡的事，不在想什麼男人了，我發現這樣很好，我還是原來的我，但我想有自尊的活著。”

    我許久才應了一聲，“你一直都是最好的龐旁。”

    龐旁笑著大力的吸了下鼻子，“葆四，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們經曆了這麼多，我知道，你是對我最好的，你永遠都是我心裡的小公主。”

    我嘁的笑了一聲，“對，要用許多的好詞來誇我，什麼天生麗質之類的，我就喜歡聽這個。”

    龐旁也笑，“你本來就是嘛，葆四，你現在是可以和陸二結婚了吧，別忘了，找我當伴娘，我怕過段時間回市裡，你空還得回來住啊。”

    結婚？

    我無聲的歎出口氣，“還沒定呢，不過要是結婚肯定跑不了你。”

    “那是肯定了啊！”

    有人在那邊喊龐旁，應了一聲對著手機小聲的開口，“我二姨來了，非要給我介紹相親對象，我先去應付一下，回頭再打給你。”

    “好。”

    “對了，有件事，我想告訴你。”

    手機在耳邊一頓，“什麼事。”

    龐旁在那頭似深吸了口氣，“就是那晚，我幫秦森破蠱時，他了你的名字……葆四，他是真的喜歡你。”

    我沒答話，龐旁就在那邊歎了口氣，“之前他給我來電話說要對我負責的時候，我就說這事了，秦森說，他會放下，他覺得，你和陸二是最好的，說真的，秦森是真的很能忍，他和你同時中蠱，在那個形下，他卻沒有過分，我佩服他的，當然，也只是單純的佩服，因為他讓我想起小說中的一句話，向來緣淺，奈何深。”

    站了好久，直到電話那邊已經出現了單調的忙音，我想著秦森那張淡然的臉，默默地重複了一遍，“向來緣淺，奈何深。”

    我真的很激秦森的距離，他從來都沒有讓我為難過，按照我的格，如果他表現出一點點，我都會抵。

    但沒有，一個人的高尚之，就是會在看清楚後不在把自己的意願強加於人，強迫另一個人去接收自己的好，這一點，他做的真的很好。

    “四姐，胖兒說清楚了？”

    我點頭，小六很慨的走到我邊看著景致，“孩子長大了，了啊。”

    差點嘔。

    我看向小六，“你也長大了。”

    最起碼，我以為小六進屋先會說我的事兒，可人沒提這個，很輕松的，就把這眼下我最最不願意去聊的話題給蓋過去了，這不是長大是什麼。

    小六側臉沖我笑笑，“四姐，我早就說過，你開心就好，我是一直支持你的，你從小，就什麼都做得比我好啊，做得什麼決定，在我看來都是對的。”

    我摟住他的肩膀，“行啊，像個爺們樣了。”

    小六忽的就笑的有些沉重，“四姐，這一兩年，我就只能拜托陸大哥先照顧好你了。”

    “什麼意思啊。”

    小六抿了下，眼裡滿是認真，“安九說要去海南那邊，在那有房子，我不放心一個人，所以得跟在邊照顧。”

    我不解，“安九要走？為什麼啊。”

    “……”

    “我自己來說吧。”

    回頭，安九已經站在了後的臥室，看著我微微一笑，“葆妹兒穿這真漂亮，像是莊園裡的主人。”

    我沒心聊別的，幾步走到前，“你要走嗎，為什麼啊，你婆子那邊……”

    “小六。”

    安九看向小六，“我可以單獨和葆妹兒聊會兒天嗎。”

    小六點頭，走到安九前還是強調，“四姐！”

    安九挑眉，“葆妹兒。”

    “四姐！”

    “葆妹兒。”

    小六無奈，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領保持面，“算了，各論各的吧，我先出去了四姐。”

    安九看他背影牽了下笑，我一看這倆人的互就做出恍然大悟狀，“你們是……”

    “我跟你一樣啦。”

    安九大方的應著，“我沒得中蠱也不自了。”

    我笑了，點頭，難怪小六要安九改口。

    拉著安九要先坐，安九卻把視線落到我包著紙巾的手指上，我慌忙的朝著後一背，“割傷了，你吃水果，慢慢說，你為什麼要……”

    “葆妹兒。”

    安九像是看一切的樣子拉過我的手，扯下紙巾對著傷口幫我吹了一下，“以後啊，不要離得上頭太遠，他好，命貴，你在他邊，就有的護佑，髒東西不敢接近的，自己啊，不要跑，尤其是晚上，曉得噻。”

    “安九！”

    我扯過自己的手，：“我早就說過了，我選陸二是遲早的事，我也不會後悔，但我一定要繼續做先生的，難不，你走，就是覺得我不在做先生了？那現在我告訴你，我要做的，會……”

    “來。”

    安九沒多說什麼，只是掏出幾枚幣遞給我，“給我打一卦吧，我曉得你打卦厲害，給我打一卦，你算算，我為啥子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