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
天還沒亮,宋清藍姐弟幾個依舊早早便起床出門開店了。
一到了店里,四個人又開始按照分工,有條不紊地開始忙起來。
宋清東做好了面糊,便對兩個弟弟吩咐道:“今日,我們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神,不能再讓人來鬧事了。”
“嗯,大哥說的有理,這一鬧兩鬧的,我們這生意就沒法做下去了。”宋清西點了點頭,“我今日收銀子的時候,會格外注意一些,一發現有苗頭不對的,就立馬去武大哥他們過來。”
宋清東認同地點點頭,“嗯,就這麼辦。”
說話間,宋清西暗暗看著宋清藍一眼,猶豫了一下,終于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姐,按理來說,那打鐵的王冠和我們是八桿子打不到一著。他為什麼要來找我們的麻煩呢?”
宋清藍氣定神閑地做好了兩個煎餅果子,回道:“我們只管做好我們自己的,別人怎麼想怎麼做,不必理會。”
說著,宋清藍把兩個熱乎的煎餅果子一人一個分給了宋清西和宋清北,“喏,你們兩個先吃,吃完了才有力氣好干活。”
“謝謝姐。”
“謝謝姐。”
兩個人接過,便狼吞虎咽了起來。
宋清北更是一臉饜足地朝著宋清藍笑了起來,“嗯,好吃,姐姐做的煎餅果子最香了!”
宋清東佯裝生氣道:“四弟,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我做的煎餅果子就不好吃了?”
宋清北連忙解釋:“不是的!不是的,大哥,你做的煎餅果子也好吃,都好吃!我們家的生意,就全靠你和姐的手藝了!”
宋清西也笑著補充道:“大哥,你的手藝很快就要青出于藍而勝于藍了,對吧?姐?”
“對,沒錯!”宋清藍笑著點點頭。
姐弟幾個說說笑笑,在這溫馨的小店里,一點兒也覺不到冬日的寒冷。
這時,宋清藍又做好了一個煎餅果子,遞給宋清東,笑著道:“清東,你也先吃吧。”
“誒。好。”
宋清東接過煎餅果子,剛要放進里,突然這時,宋清北臉煞白,神痛苦地了一聲:“啊!我……我肚子疼!”
宋清東立馬放下了煎餅果子,走上前去,“清北,你怎麼了?”
“哎呀!不行了!不行了!我要去一趟茅房!”宋清北一手捂著屁,一溜煙地跑出了店鋪。
接著,宋清西也了起來,“姐,大哥……我……我也要去茅房……”
宋清東神張,看著宋清藍道:“姐,怎麼回事啊?他們兩個是不是吃錯了什麼東西了?”
宋清藍也覺得事有蹊蹺,皺了皺眉,道:“清東,你先去看看他們。”
待宋清東走了之后,宋清藍也漸漸冷靜了下來。
剛剛宋清東的話倒是提醒了,宋清西和宋清北今早就只吃了做的煎餅果子,難道是……
宋清藍拿起了宋清東還沒來得及吃的煎餅果子聞了聞,神一,便把原材料都檢查了一遍,終于發現,是面出了問題。
宋清西和宋清北拉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時間。
宋清東一手扛著一個,把他們從茅房帶回來了店里。
宋清藍看著兩個臉慘白,拉得虛的弟弟,連忙送上了湯藥,“清西,清北,姐剛剛去藥鋪給你們抓藥了,趕快把這碗止瀉藥給喝了。”
兩人連忙接過藥碗喝下。肚子這才舒服了一些。
宋清西著氣,分析道:“姐,剛剛我和四弟都吃了煎餅果子,會不會是……”
宋清藍點了點頭,“沒錯,我剛剛查看了一下,發現我們的面被人放了豆。”
三人異口同聲道:“豆?”
宋清北咬了咬牙,“怪不得把我拉這樣,到底是哪個混蛋干的!”
宋清東看著外面漸漸亮起來的天,“姐,那我們今日還做不做生意了?”
“做!當然做!”宋清藍冷冷一笑,“那個搞事的人不就是不想我們把生意做嘛,那我們就偏做給他看!”
說著,宋清藍看著三個弟弟,吩咐道:“清東,你先用平車送清西和清北回家休息,然后再去糧鋪買面來,我先在這里做烤紅薯。”
“好的,姐。”
宋清東也不含糊,立馬按照宋清藍的吩咐辦起事來。
王貴睡了一晚上醒來,只覺得頭痛裂。
他起來漱了一個口,走出店鋪,看到鼻青臉腫的宋清南,這才想起了昨晚打他的事。
王貴沒好氣地便宋清南喊道:“還不趕打開門去吆喝生意,還有,去給我煮碗醒酒湯過來!”
宋清南咬了咬牙,心里頭憋著一勁,他現在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先順從了王貴再做打算。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宋清南就端來了一碗醒酒湯。還有熱乎的饅頭和熱乎的粥。
王貴把一碗醒酒湯喝下去,整個人都神多了。
一想到宋清藍今早賣出去的煎餅果子會讓人拉肚子,一想到宋清藍的生意會黃了,一想到宋清藍很快就能做自己的小妾了,王貴整個人開心得都要飄起來了。
他一邊兒哼著小曲兒,一邊兒吃著飯。
宋清南看著他這高興的樣兒,和昨晚發了瘋似的生氣的樣子,簡直是兩個人。
宋清南在心里罵了他一句“腦子有病”,就出門去吆喝去了。
“打鐵咯!打鐵咯!什麼都能打的打鐵鋪咯!快來看看咯!”
王貴吃了早飯,便要出門。
宋清南看著他,問道:“老板,你這是要去哪兒!前日李大娘定的大刀你還沒做好呢,今天就要過來取了!”
“不著急!不著急!”王貴笑瞇瞇地擺了擺手,心一陣大好,“我現在要去看場好戲,有什麼事,等我回來再說!”
王貴徑直朝著宋清藍的鋪子走去。
他的心里樂開了花,就得等著看宋清藍被人打罵的落魄樣子。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他預想中的好戲,并沒有上演。
王貴隔著一條街,就看到宋清藍的鋪子面前排著長長的隊伍。
“怎麼回事?這……這……這怎麼會這樣?”王貴一臉難以置信地了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看錯。
“難道我昨晚做夢了?沒有來放豆?好!那我今晚再來!”
說完,王貴便咬牙切地回打鐵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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