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扯的完全炸起就算了，頭皮還出了，順著發流出，正好凝固在我額頭附近，在搭配上我被撓破的耳朵，不是正常的臉兒，疼的全白的兒，誰看誰都覺得這是個被待的青年！

    “小心。”

    警察見我捂著肚子還小聲的安我，“能先去所裡嗎，不行的話可以先檢查驗傷……”

    我看著進來的大哥，他那形也好不到哪去，都是腰都直不起來小六更甚，我被扶出去時這家夥直接躺擔架上了……

    你就說這大舅媽的戰鬥力有多驚人吧！

    “不用驗傷，就是被踹了幾腳。”

    我裡嘶嘶的應著，屈是真的屈啊！

    “葆四。”

    方梅梅一看到我就擔心的迎上來，半張臉還紅了一大片，這是剛才要攔著被大舅媽給扇的，“嚇死我了，你沒事吧，啊。”

    我搖頭，聽著大舅那邊還在跟警察解釋。“我媳婦沒神疾病，不是神經病，就是脾氣大，是，老打我，但沒這麼邪乎過啊……啊？不用檢查神，沒事兒，那應該就是更年期……”

    也不容易，大舅這還能知道更年期！

    走廊上的人堵的我快要上不來氣兒，許是人太多了，他們一直在鬧騰，反而沒有人說我在洗手間怎麼樣的，大家都在說大舅媽不是，說突然間就發狂了啊，說沒素質打人啊，還有人聽到大舅媽不給心心治病的話了，直接就說心眼壞！

    大哥捂著小腹站在那裡，聽的臉一陣青白，恨不得刨出個地鑽進去。

    我想的則是，大舅媽真會踹的，一踹一個準兒啊。

    ……

    做了下簡單的檢查確定沒事後還是去了派出所，主要是那大舅媽不打我了也打別人了，屬於民事案件中涉案人數眾多的。

    派出所我又不是頭一次去，程序都悉了，站在害人角度上我就那幾句，沒理由，沒預兆，沒沖突……

    “還是你大舅媽？”

    我點頭，“對，還是親戚，就這麼給我打了。”

    給我做筆錄的民警想不通，“以前有神類疾病嗎。”

    “不清楚。”

    “你們之前有過結嗎。”

    “沒，過年我還去拜年了，沒給我紅包……”

    小民警被我說的也有些無語，扔下手裡的筆，：“那你這，不準備追究吧。”

    我垂下眼，“你說呢。”

    猛地想到在警察面前不能有反問句，隨即點頭，“不追究。”

    沒法追究啊！

    他點頭，我的筆錄到此為止。

    剩下的就是調節，私了。

    大舅要照顧還沒醒的大舅媽沒跟來，嫂子要照顧孩子也沒來，所以這就剩大哥自己，大半夜的挨個給那些被被誤傷的賠不是，直說被大舅媽打傷的檢查費他全權負責，輩分直接降了兩級，從爸爸變孫子了。

    沒轍。

    我跟小六依偎著坐在派出所的大廳看著大哥送走最後一個好心幫忙卻被揍得病患家屬，然後在著汗面容有幾分難的走向我，“四寶，你真不用在檢查檢查？”

    “不用。”

    我忍著疼起，“大哥，我送你回醫院吧。”

    大哥滿眼的疚，“四寶，你大舅媽那人也不知道是怎麼了，……”

    “別說了，沒事兒。”

    我扯了個難看的笑，“大舅媽對我的確是有火，發完就好了。”

    “委屈你了……”

    大哥被這出鬧得已經無話可說，我更沒法說是鬼上啥的，無聲的上車，開到醫院大哥看著我又說了一句，“四寶，其實這事兒跟你一點關系沒有，是哥沒出息，連累你了。”

    我只能笑，從副駕駛回頭看他，“大哥，咱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快去陪嫂子吧，太晚了，他好擔心了。”

    大哥嗯了一聲，推門下車，走路的時候很別扭，我知道，他現在跟我一樣那小肚子肯定也都是紫的。

    小六悶悶的啟車子，等上道了才扔出一句，“四姐，你要煙了，是有東西上？”

    “嗯。”

    這小子深淺還是明白的，沒跟警察說沒用的。

    “可我沒明白，這上怎麼說話還一套一套的，不是說上自己都不知道是咋回事兒嗎！”

    “沒上全乎唄。”

    我咧著靠著座椅，“大舅媽本就對我有怨氣，人家控一個活人也是很累的。大舅媽這種自願配合的，人家還輕松，兩全其。”

    小六皺眉，“啥意思，自願配合，你的意思是那髒東西就奔你來的啊！”

    “是有人想給我些看看。”

    “誰啊，誰那麼不要命啊，敢欺負你，他不想……”

    “你還記得五年前鬼擋牆那事兒嗎，讓你撒尿那回。”

    “額……”

    小六尷尬了，“這種事你就忘了麼。”

    我也想忘了啊，可偏偏就是有人總出來找找存在。

    “總之就是搞出鬼擋牆的那個人，算是我的宿……老對手吧。”

    我發現這宿敵還多的呢。

    “那現在去找？！”

    小六一使勁兒角又疼的了，“總不能由得胡來啊！”

    我沒吭聲，車子進小區後打量了一下這個樓，周瘋子這個路子有些太過簡單直接了，過了五年，就是打聽溫奇也應該知道我什麼樣了，無端弄出個東西上我大舅媽的，僅僅，只是為了揍我一頓？！

    心裡合計著上樓，開門後發現龐旁還沒睡，很擔心的看著我們，“葆四，怎麼這麼晚回來，你大哥那沒事兒吧。”

    “哦，沒事兒。”

    我應了一聲準備回臥室，聽著小六還在那委屈的說著肚子疼，“別提了，我大娘忽然發飆，給我幾個飛腳就算了。還把我四姐揍了一頓，我還行，主要是我四姐，頭發差點被扯禿了……”

    “這麼嚴重啊。”

    龐旁有些張，顛顛的跟上我，“葆四，這怎麼還打起來了呢，我看看你頭發……”

    我瞄了一眼時間，示意龐旁我啥事兒沒有，關上門就掏出手機給溫奇撥出電話，他那種夜貓子這個點不會睡的。

    果然，電話兩聲就響起了，還有些鬧騰，：“喂！”

    就說他控制不住遊戲人間。

    我站到窗邊，“你找個安靜點的地兒接電話。”

    “什麼！？啊！你等等！”

    一分鐘後，那邊清淨了許多，“小嫂子，什麼事……”

    忽的就有幾分張，“不會是龐旁出什麼事兒了嗎。”

    我沉了沉氣，“不是，龐旁很好，我是問你周瘋……周大小姐，在你那嗎。”

    “周大小姐？周文啊！”

    溫奇在那邊有些疑，“哥們找不搭理了，那臉弄得修修補補沒的看了，去年我就沒見過了，不會又去找你麻煩了吧！”

    眉頭微蹙，他們不聯系了？！

    隨即一想就也通了，就算不聯系周瘋子想知道溫奇的事兒也簡單，先且別說爹是溫奇那半個圈裡的人了，這年頭花點錢什麼搞不定啊。

    “嗯，來找我了，還弄出一些惡心人的事兒，樊麗那個孩子沒了，就是給出主意往龐旁上訛的。”

    “那娘們兒……”

    溫奇語氣雖狠，卻也著一無可奈何，“從我不管後，就沒來我這兒了，我想也是到跑，那臭脾氣總惹事兒，喪家之犬一樣，爸也都管不了，不過我想應該不敢對你怎麼樣的，有陸二在，除非是不想活了。”

    “那臉，一直就沒弄好嗎。”

    “呵！弄回先前六哥們也願意當個大妞養著啊，可是越弄越見不得人，我搭到上多錢啊，算了，別提了，小角，蹦Q不起來的，樊麗那事兒過去了，你沒事兒吧，沒在你那整出什麼吧！”

    “找人嚇唬我來著，肯定就在濱城，對你的況也都了解，只不過是在暗了。”

    “，那我找找，這是活膩歪了還找你麻煩，不知道自己怎麼弄毀容的啊，你等我消息吧！”

    “好。”

    “哎對了，那個……龐旁，怎麼樣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房門，跟小六聊天的聲音還能若有若無的傳進來，“好的。”

    “傷什麼的，恢複的怎麼樣了。”

    “六七了，不會留疤。”

    溫奇在那邊清了下嚨，“用不用我去看看啊，怎麼說我都……親的，你怎麼接個電話接這麼長時間啊，人家好無聊的……”

    那邊傳出聲，溫奇敷衍了兩打發走了又對我說著，“哪天我去看看吧，算是我對……”

    “不用，龐旁說了，最後悔的一件事就是喜歡你那麼多年，之前有兩個男同事就在追，現在對也特別關心，剛才我回來還發現客廳多了一束玫瑰呢，就是那同事讓人送來的，可是龐旁自己不太喜歡，一直拒絕來著，過段時間就要上班了，都好的，你不用擔心了。”

    溫奇聲音在那邊頓了頓，半晌才應道，“哦，那，那行，不需要我就不去看了，周文的事兒放我上，你早點休息。”

    我用力的捕捉，直到從他的語氣中抓到了那麼一丟丟的失落才算是心滿意足的應了一聲。

    “好。”

    覺自己很稚，可是控制不住，不是不疼嗎，我就紮紮，你不疼我不樂意。

    放下手機，我想起周瘋子那張臉，臉，應該是唯一能引以為豪的吧，多，可是毀了，還是因為我，這恨意又抑了這麼多年，反反複複的修補，反反複複的失，是打我一頓就能解決的？！

    我覺得有些棘手，忍著疼再次打開臥室的門，龐旁還在客廳跟小六說話，看向我時眼裡還滿是擔心，“葆四，你讓我看看頭發啊，小六說你們派出所了啊！”

    “這都是小事兒。”

    我走上前扯住的手，“龐旁，最近那一段時間呢，你要吃什麼，就跟我說，我給你買回來，或者讓小六給你送，自己不要隨隨便便出門，更不要給陌生人開門，誰也不開，能做到嗎。”

    龐旁被我哄孩子語氣弄得不解，“我這樣也不能出門啊，誰一看我不得嚇到啊，葆四，你怎麼了啊。”

    小六倒是想到什麼，“大胖兒，你就聽我四姐的，咱這以後恢複好了漂漂亮亮的再出門多好啊。”

    龐旁看了看小六，又看了我，點頭，“葆四，你這怎麼有些神叨叨的。”

    我沒多解釋，只是反複囑咐讓確定不會出去，最後半編半誇張的說我有江湖仇家，怕把連累了！

    “總之呢，你不出屋就沒事兒的，這小區的防盜門我看了，都特結實，有人要是敲門或者是砸門你就報警，千萬別開就行了！”

    龐旁看我越說越嚴肅就只剩點頭的份兒，半晌才有些悶的應道，“放心吧葆四，我也沒心出門。”

    我也知道自己有些神叨了，可是沒辦法，米雪姐的事實在是讓我有影，龐旁要是怎麼樣了別說自己，爸媽那邊我也代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