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蘇晚想起來問阿拉雅彩虹小蛇的事時，已經是夜里。

彼時，給袁聿換了藥從西廂房出來，見阿拉雅房間里的燈還亮著，便抬腳走了過去。

阿拉雅正坐在桌面跟彩虹小蛇說話，聲音糯糯，蘇晚模糊地聽見問“……好不好，開不開心”之類的，至于別的，因為聲音太低，蘇晚沒聽清。

“咚咚……”蘇晚屈起手指，在門板上敲了兩下，阿拉雅抬頭過來，盤著子立在桌面上的小蛇，也朝蘇晚看了過來。

阿拉雅眨了眨眼，疑地問：“你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還敲門？”

蘇晚角狠狠一，走過去在阿拉雅臉上了一把，沒好氣道：“我一直很客氣，是你老不敲門。”

“哪兒有？”阿拉雅努，蘇晚在桌邊落坐，視線對上彩虹小蛇赤黃的豎瞳上，一人一蛇對視，全都一不。

阿拉雅在一旁，看看彩虹小蛇，看看蘇晚，小聲地問：“你們……難不認識？”

“不認識。”蘇晚移開視線，看向阿拉雅：“你先前跟我說，讓我找南翊珩要那味來自北疆的藥材，但你沒說名字，還有，我已經很久沒見過南翊珩了。”

“會出現的。”阿拉雅手了彩虹小蛇，心似乎很好，玩著眼睛笑起來。

“真的？”蘇晚挑眉。

“嗯。”阿拉雅了下小蛇的腦袋，看向蘇晚道：“北疆的那味藥材，蕊甘霖，至于是個什麼東西，我不清楚。”

蘇晚角瞅了瞅，心說，這究竟是個什麼玩意兒，到底是類，還是植類，又或者是雨類？

“別問我，我不知道。”

不等蘇晚開問，阿拉雅便攤手，一副無能為力的模樣。

“知道了。”蘇晚吐了口濁氣，看了眼彩虹小蛇，“這蛇有毒嗎？”

“沒禮貌。”阿拉雅出手，彩虹小蛇順勢爬到阿拉雅手中。“人家有名字的。”

蘇晚：“……”

深吸一口氣，蘇晚下即將口的悶氣，問：“請問你的寶貝醋醋，它有毒嗎？”

“當然！”

阿拉雅一臉驕傲。

蘇晚：“……”這人到底是在驕傲什麼？

“有毒還是沒毒？”蘇晚咬著牙追問。

“難道我說的不明白嗎？？”阿拉雅蹙眉，看看彩虹小蛇，看看蘇晚。

但見蘇晚正用力咬牙，怕真的把人惹急了，這才快速道：“有毒。”

“嗯。”蘇晚黑著臉站起，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忽地又停下來。

“怎麼了？”阿拉雅好奇地問。

蘇晚看了一眼彩虹小蛇，沉片刻道：“它毒如何？”

“……”阿拉雅被問得一愣，低頭看了看彩虹小蛇，道：“如何，我不知道，但聽我朋友說，它的毒，既能殺人，也能救人，單論毒，很強，咬你一口，不出半個時辰，你就涼了。”

蘇晚：“……”

阿拉雅見黑了臉，忙表示：“你放心，咱們是朋友，醋醋不會咬你的。”

說完，又忙睜大眼睛補充：“也不會咬大娘他們！”

蘇晚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毒能解嗎？”

“不知道。”

阿拉雅搖頭，“我朋友沒跟我說。”

“嗯。”蘇晚點頭，側眸沉思了片刻，道：“你臨走之前，把醋醋的毒給我留下一些，可以嗎？”

阿拉雅聞言愣住，睜大眼睛錯愕的看著蘇晚，見大半個子都在黑暗中，心下一時間說不出是個什麼覺。

“不行嗎？”蘇晚問。

阿拉雅角了下，低頭看著彩虹小蛇，小聲道：“也不是不行。”

“那就好。”蘇晚說完，轉邁出了門檻。

阿拉雅抬眸，看著空的門口，皺了皺眉頭，抿著好半晌沒吭聲。

而那條彩虹小蛇，依舊立在掌心，一不地著門口。

只可惜，門口一片黑暗，除了黑暗，什麼都沒有。

-

“娘子。”

夜，蘇晚正躺在床上出神，徐青云忽然翻過來抱住了。

“怎麼了？相公？”察覺到男人上傳來的溫熱，蘇晚心下莫名生出一抹安心，湊過去，枕在男人臂彎里，手在男人腰上了。

嗯，皮很，手很好。

蘇晚心下生出一子滿足，角微微上揚。

“娘子。”徐青云將人往懷里抱了抱，有些靦腆地說：“今天抓蛐蛐的時候，小豆丁問了我一個問題。”

“什麼問題？”蘇晚閉上眼睛，在男人口蹭了蹭。

而后就聽徐青云說：“小豆丁問我，咱們什麼時候生胖娃娃。”

蘇晚聞言一噎，驚得猛然咳嗽起來。

“怎麼了娘子？”見蘇晚咳嗽，徐青云頓時張起來。

“沒事兒。”蘇晚接連咳了幾聲，總算好了些。

“你怎麼說的？”借著月，看向徐青云。

和的月下，男人的臉上像是鍍上了一層，如玉如琢的面容，著幾分清冷，看上去又迷人，卻偏偏出幾分的氣息。

“我不知道。”徐青云有些苦惱，“村里好多人都問我，但娘以前說，別人問的時候，不能回答。”

蘇晚愣了下，但很快就明白孟氏不讓徐青云回答的原因。

畢竟，別人問這話，多半是為了取笑徐青云，徐青云無論怎麼回答，似乎都不好。

況且，跟徐青云直到現在，也只是單純的睡在一張床上而已，除了親親抱抱舉高高，就沒別的了。

“娘子……”徐青云委屈又可憐地湊近蘇晚，地看著問：“咱們什麼時候生胖娃娃啊？”

蘇晚聞言樂了。

“你怎麼知道是胖娃娃？說不定是瘦娃娃呢？”

“啊……”徐青云愣住，眨了眨眼睛，說：“可大家都說是胖娃娃啊。”

蘇晚聞言笑出了聲。

“你笑什麼？娘子，難道不是胖娃娃嗎？”

蘇晚笑的肚子都要疼了，但還是搖了搖頭。

“那是什麼？”

面對徐青云天真又認真的追問，蘇晚不好在忽悠他，便湊過去，在男人溫熱的上親了親。

“是小娃娃，剛出生的娃娃，都是小娃娃。”

“哦。”徐青云認真的點頭。

蘇晚繼續說：“不過，小娃娃也分男娃娃，和娃娃。像豆丁那樣的，就是男娃娃，像小那樣的，就是娃娃，相公想要個什麼樣的娃娃。”

“像娘子一樣的娃娃。”

徐青云湊過來，在上吻了吻，而后看著笑起來，眉眼彎彎，眸璀璨，上揚的角好似窗外的月亮。

蘇晚心跳莫名跳了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