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南星還不知道他已經得到了消息,很是奇怪:“恭喜?恭喜什麽?”
“植人不是醒了嗎?所以恭喜。”
“這件事啊。”蘇南星笑起來:“也不完全是我的功勞。”
“所以,我的什麽時候好?”
蘇南星算了算時間:“之前不是說三個月嗎?嗯,也差不多了。”
其實傅延州是很有信心的,如今知道把植人都給紮醒了,就更充滿期待:“蘇南星。”
他有時候蘇醫生,有時候蘇南星,還有時候星星。
蘇南星已經免疫,也不想糾正他,隻問:“怎麽了?”
“你說,我要是好了,該怎麽謝你?”
聽出來傅延州心不錯了,聲音裏都帶著笑意。
蘇南星忙道:“傅先生不是已經付了診金?”
“診金是診金,還應該有另外的謝禮。”
“不用了。”蘇南星道:“診金就夠了。”
一本正經的聲音傅延州想起之前說的話。
連朋友都不想和自己做的。
傅延州一想到這個就來氣:“你是不是看不起我?因為我是個癱子?”
所以才嫌棄他,不想和他做朋友。
蘇南星不知道這男人心理怎麽這麽彎彎繞繞,這都什麽七八糟的理由。
說:“當然不是,何況,你的馬上就好了啊。”
也對。
他的好了,就不是癱子了。
所以,應該不是因為這個嫌棄自己。
那自己到底哪裏比陸北淵差了?
傅延州冷著臉把電話掛了。
蘇南星:……
覺得傅延州要治療的不僅是,恐怕還有心理。
於故在旁邊看著自家爺氣鼓鼓的臉,連忙開口:“爺,其實也能理解,蘇醫生一看就是比較傳統的生,嫁給了陸北淵,還懷孕了……”
“這都什麽年代了,怎麽還那麽迂腐?”
於故笑道:“對對。不過,爺,您這麽想,以後蘇醫生和您在一起了,對您肯定也是忠貞不二的。”
傅延州角不由得彎起來:“那是自然。”
不過很快,他臉上的笑意就不見了:“就是不知道那個死腦筋什麽時候能開竅!”
於故忙道:“當務之急,爺您還是先把恢複,到時候,才能去追蘇醫生。”
“沒錯。”傅延州低頭看自己的:“我要趕好起來。”
此時,關於植人被治愈的事,已經傳到了首都。
喬牧野得到手下人傳來的消息,大喜過:“真的?真的有醫生可以讓植人醒過來?”
被他派出去尋找名醫的人有很多,在墨城的隻是其中之一。
他又把蘇南星治療的過程詳細說了一遍。
喬牧野立即道:“把這個醫生的資料發給我。”
喬翰南是喬牧野唯一的兒子。
喬牧野家大業大,唯一的繼承人卻了植人。
喬翰南的母親早已過世。
而喬牧野也一直沒有再娶。
哪怕兒子了植人。
首都上流圈子裏的人幾乎都知道,喬牧野對亡妻用至深,至今未娶。
哪怕他還不到五十歲,完全可以再生一個,當做繼承人培養。
但他一直沒有放棄對兒子的治療。
如今得知竟然有醫生可以讓植人蘇醒,他豈能不欣喜若狂?
畢竟,偌大的喬家,家產說句富可敵國都不過分。
真要是給了他舅舅家那些孫輩,喬牧野還是有幾分不甘的。
他想好了,如果到時候兒子真的醒不來,他就把財產都捐出去。
至於舅舅家那幾個孩子……他已經做到了仁至義盡,這些年他們也賺得足夠多,不需要他擔心了。
正想著,喬牧野的電話響了。
他看了看來電,了眉心才接起來:“媽。”
喬老夫人快八十歲了,臉龐消瘦,哪怕帶著價值不菲的珠寶,看上去也沒有雍容華貴的氣質。
說:“牧野啊,你舅舅剛剛給我打電話,說小凱有個什麽項目,你給他停了?”
小凱就是喬牧野舅舅家的孫子,按照輩分來說,要喬牧野表叔。
喬牧野一聽這話就頭疼:“媽,您不懂做生意的事,就別手好嗎?”
老夫人聲音冷下來:“我是不懂。可那是我娘家人,是你嫡親舅舅的親孫子,你怎麽能停他的項目?”
“媽,是舅舅和您親,還是我和您親?”
老太太一滯,接著道:“當然是咱倆親。可牧野啊,現在翰南這個樣,你以後,可是要指小凱養老的。在媽看來,小凱和自己親孫子沒有分別。”
“有分別的。”喬牧野不想繼續了,說:“媽,我這邊還有個會,先掛了。”
“姑,表叔怎麽說的啊?”看老夫人掛了電話,李興凱忙問。
老夫人臉不好看,但拍了拍李興凱的手:“別擔心,有姑在,我給你做主!”
“謝謝姑!”
李興凱又把老人哄了一番,才告辭。
剛出門就接到自家母親的電話,他接起來:“媽。”
“怎麽樣?事辦妥了嗎?”
“姑一向疼我,媽你放心就好了。”
“我能放心嗎?那個喬翰南一天不走,我這心啊……”
“媽,這話你心裏想想就行了,說出來幹什麽!”
“好,我不說了,不過,你和黎青的婚事,還是盡早定下來。”
李興凱當然知道,這婚越早結了越好。
畢竟,外人都以為,喬牧野的偌大家業,沒有人繼承,最後都會給他。
但他心裏沒底。
喬牧野對他們李家的確很好,但那不過是看在老太太的麵子上。
而且現在喬牧野還年輕。
萬一再生一個出來,他這個本來就名不正言不順的繼承人,就更沒地位了。
黎家是目前來看,他能攀上的最好的對象。
他邊想邊給黎青發了個消息,約晚上吃飯。
遠在墨城的蘇南星並不知道首都發生了什麽,從傅家出來,陸北淵接了,去了墨城最為浪漫的旋轉餐廳。
“怎麽來這裏了?”
說實話,蘇南星沒來過。
其實,陸北淵也是第一次來。
來這裏的,多數是小年輕,熱中的小。
兩人結婚三年,如今孩子都有了,還是第一次正兒八經約會。
陸北淵擁著看窗外的璀璨燈火。
頂樓被他包了場,演奏小提琴的人都隔著屏風。
“給你慶祝。”陸北淵在耳邊道:“我家星星,好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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