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畢,渾炙熱!
我借著力道把香往炕邊的碗裡一,雙手直奔二舅的背部而去,從脊椎尾上部開拍,一路拍打,直奔風門大椎兩側肩井,氣流在二舅背部的皮下躥,像是他皮下鑽進了無數只耗子,隨著我的力氣正在抱頭鼠竄!
“呃……”
二舅有了反應,撐著胳膊就要起,“走開……”
“著你爸的胳膊!!”
大聲的喊著小六吩咐,小六隨即得令,穿鞋上炕直接住二舅的胳膊,咬牙抗衡他的力氣。
我手上很熱,像是噴著火在二舅的背部遊走,一刻都未停歇,直到他的後背漸漸的印出紅的磷狀印記,才著氣力道一松,手一離開,‘噗’!的又吐出口白酒,字跡隨之大顯。
二舅媽著冷氣的聲音登時響在耳邊,“鎮,這個鎮字出來了。”
我冷著眼看著,“還有呢……”
二舅媽的齒有些哆嗦,“有叉,怎麼,怎麼會有叉呢……”
紅的鎮字,上面出現了一個大大的叉,那個碑仙,還真是把我姥姥的心破的徹徹底底。
可這個法我卻有點不明白,腦子裡的書還在一刻不停歇的翻著頁,但沒有一章是在詳細講二舅這個癥狀的,像是蠱,因為我確定二舅裡有東西還沒出來,可蠱是必須要配著藥方才能引出。
但我覺二舅裡這個不需要詳盡的藥方,可以先給弄出來,那也就是說,它還有點像降頭……
可不管是蠱還是降,無一例外,都需要引子還有介,就是下的東西,那這個介是……跟貓有關的?
腦子裡想起姥姥說過關於碑仙的話,碑仙者,多有活時的神通,法大多詭異妙……
呵,我冷笑了一聲,看來這個碑仙是跟我玩上中西合璧了啊!
有降有蠱,真是讓我這個還沒怎麼正式出山的小先生開眼了哇!
“四姐!我弄不我爸了!!”
回神,二舅已經一胳膊推開了小六,轉過臉,頂著紅的眼睛瞪我,“你弄疼我了!!”
“若文!葆四是在幫你!!”
二舅媽想要去拉二舅,結果他又一胳膊甩出去,帶著二舅媽直接摔倒了飯桌上,頃刻間杯盤狼藉。
我咬牙怒瞪,“我就是要弄疼你!”
此刻他絕對不是我二舅,他只是一個被碑仙中上邪的傀儡!
想都沒想,我啪啪的打著閃著火的防狼直接到他的心口,二舅躲都沒躲,渾震了兩下一胳膊居然抓到了我,巨大的電流擊的我大腦瞬時空白,慌張的松手,二舅死死的抓住了我的脖子,“想讓我死嗎!想讓我死嗎!!!”
“爸!!!”
小六從後面嘞住了二舅的脖子,“你放開我四姐!是在幫你!放開!!!”
“滾開!!”
二舅此刻的力氣大的驚人,上一搡,小六整個就被他甩到了炕櫃那裡,‘砰’!的一記悶響,小六張著,吃痛的爬都爬不起來!
“呃……”
我被掐的上不來氣,張著大看著二舅,“二舅……二舅……”
必須要找到介,不然我不知道是什麼東西跟本不出來,二舅此刻的手勁兒多大自然不消多說,他掐著我,指甲也在一點點的探進我的裡,“我掐死你,你不讓我吃魚,我掐死你……”
我看著五扭曲的二舅,手徒勞的拍著他的胳膊,嗓子眼,也在不停的出聲音,“二舅……我是四寶啊……我是四寶啊……”
“四寶……”
他猩紅的眼像是有了些許的意識,掐著我的脖子松了幾分,“四寶……四寶……”
我心裡一喜,還行,最起碼還能讓我先順著兩口氣,“我是四寶啊,二舅,你仔細的看看我,小時候,你不是最疼我的嗎,二舅……”
“四寶……是我的四寶……”
二舅眼裡紅逐漸的淡去,看著我,居然漸漸的躍起一心疼,“孩子啊,苦了你了啊,孩子……”
掐著我脖子的手終於徹底松開,二舅媽在後面爬起來還要上,我當即給了一個眼神讓先稍安勿躁,看著二舅,我角輕輕的牽起,“二舅,你仔細的看看我,我是四寶啊,你想不想我,你最疼我的啊,哪次出門回來,都會給我買糖葫蘆的啊……”
二舅笑了,眼底的紅輕輕閃爍,“是糖葫蘆,四寶最吃的就是糖葫蘆……”
我心裡控制不住的酸楚,我二舅,即便是在思維模糊的這一刻,他也記得四寶,記得我吃糖葫蘆。
出手,二舅開始著我的臉,“四寶啊,你什麼時候回來的,啊,什麼時候……”
“我……噝~”
我想應聲,可卻覺他指甲刮得我臉疼,眼尾一瞄,這才發現二舅的指甲已經長長的探出,烏黑,尖端像是鐵鉤子一般微微彎曲。
“指甲……”
炕上的小六也嚇到了,裡哆嗦著,“指甲好長啊,怎麼忽然這麼長了,還這麼黑。”
腦裡靈一閃,頓悟,是指甲,介就是指甲……
對啊,貓撓的,可不就是指甲麼!
薛葆四,你笨死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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