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無語，這是何必呢。

    秦森沒急著開車，見我不在答話就撥通手機放到耳邊，“……你出門了嗎，嗯，我要過去，好，你在家裡等我。”

    很簡單的幾句，秦森說完就放下手機啟車子，“陸二在別墅了，我們去正好，你知道怎麼做吧，就是一定要讓陸二看見沈舅舅，但別讓陸二只看見一顆頭，他會嚇到的。”

    我點頭，“我知道怎麼辦，以前，我是說，就陸沛忘了的那段，我有過和他一起見髒東西的經驗。”

    或許外人會覺得陸沛很難見鬼，但對我來講，方法卻很簡單，這算是巧合吧，都是小鑽石命格的巧合，只是他那顆鑽占了別優勢不但一出生就芒四各種璀璨還比我。

    而我呢，喪門白虎冠名基本是一步一個坎的走在自己打磨發發亮的路上。

    “難怪。”

    他漫不經心的打著方向盤上道，“差點忘了我還給你看過面相，你命格也是偏的，難怪沈舅舅要找你，這件事讓我難辦的，陸二的命格太好，見髒東西很難，而沈舅舅的況又比較特殊，上我的也很不方便。”

    是啊，他是男的麼，年男人本就壯，沈叔叔只是薄氣怎麼借啊，找個氣息重的孩子還差不多。

    我難看的扯了下角，“是不是我早點找到沈叔叔，或者是你早點把吊墜還我這效率就能大大提前了。”

    秦森搖頭，“這些年我和陸二一直在國外，沈舅舅的頭骨是在我家保存的，要怎麼還你吊墜，再者，十年期限，我就算是早早的跟你把話說開了也不能讓沈舅舅和陸二見面，一來是前幾年沈舅舅還很怕我會給他找替，很想阻止幹媽的做法一心要走，讓陸二見到了事豈不是又要鬧大了，幹媽那裡我要怎麼收場，首先他們母子倆會惡，其次幹媽也不會在信任我，一旦幹媽決絕之下把沈舅舅的頭蓋骨移走，送到別的大師手裡，一切都不可控了，這筆賬怎麼算都不劃算。

    現在時間剛剛好，九年都過來了，沈舅舅也都放下了，先且別說沈舅舅只是想簡單的道別不會在跟陸二提他真正的死因，就算是陸二自己猜到了什麼，那按照他尊重結果的格他應該也不會在這個節骨眼上想不開了。”

    我很直白的看向他，“你還真累的，兩頭忙活。”

    他無奈的牽了下角算是回應，我暗暗的歎息，真的沒想到，十二歲那年跟沈叔叔錯過後的再次相遇，卻是他要借用我的去跟陸沛通，時改變的不僅僅是歲月，最重要的，還有心態。

    無頭懸案，如果當年我追上了陸星月，扯住他，又能跟他說清楚嗎，還是未必吧。

    轉臉看向窗外，心裡的滋味兒說不上來，當我知道這沈叔叔在吊墜上借氣的時候就很張，我還以為他找我是要求助多麼難辦的事，甚至一度多想覺得他正待，其實不是，他只不過是放不下對摯晚輩的眷，找到我，也僅僅是想最後還願而已。

    太多巧合了，吊墜，秦森，時間點，以及我和陸沛的命格。

    人生還真是一步一步，充斥著各種的自以為是，在你以為要真相大白時失頂的錯過，而若幹年後卻又會在不經意時再次銜接，這個，是命運麼。

    車子開了好一會兒，我覺得那地兒有些遠，“他住哪裡啊，還要多久。”

    天很，雨淅淅瀝瀝的還在下著，秦森淡淡的張口，“北郊的別墅，那地離他項目近，方便陸二經常去看進度。”

    我沒什麼神的哦了一聲，道出了一個我疑許久的問題，“他為什麼改名字了，我認識他的時候，他陸だ省！

    “陸だ適鍬蕉蓋自謁鏨備〉妹鄭腳媸巧蚓司爍鸕模媯腥笤笸蛭鎦猓拖窠裉歟諫蚓司巳ナ籃螅蕉妥約閡笠新腳媼耍涫鄧拇竺煜さ娜碩疾懷＝械模拿撓靡饢蟻牒苊饗裕膊恍枰饈汀！

    我明白了，自然也就不在多問，是思念嗎，手到門窗玻璃上，外面還不停的落著雨點，水，也好的……

    想起那張在泊中絕嚎的年，這裡最可憐的，大概，就是他了吧。

    “夏葆四。”

    “嗯？”

    “我們是朋友了嗎。”

    我怔了一下，轉臉看向他，“怎麼會問這個。”

    他沒什麼表，只是強調，“是嗎。”

    我搖頭，“不是。”

    他眼裡起一失落，自嘲的牽起角，“我還以為我知無不言到這個份兒上你會把我當朋友。”

    我很認真的看他，“朋友有很多種的，但在我心裡，你不是我朋友，你是我偶像！”

    “咳！”

    他突然咳嗦了一聲，有些不可思議，“偶像？”

    我重重的點頭，“偶像啊，當我知道海洋之星是你的作品我就很崇拜你了，況且你還會金咒啊，能現金的，最重要的是，我問你的東西你都明白，人還很好，你說你的環境多複雜啊，給我的覺像是在夾中生存，一邊是陸沛他媽媽，一邊是沈叔叔，還有一邊是陸沛，你這樣都能平衡很不容易了，要我我做不到的，所以，你必須是我偶像！真的！”

    他有些無奈的輕笑搖頭，“夾中生存？呵呵，沒你想的那麼險惡的。”

    我沒吭聲，險不險惡我不知道，但這個關系肯定不好整，像我這種親生的跟我父母都不好，他還是被領養的，又是豪門……雖然表面鮮，但事兒肯定多！

    “秦森，你真的不出去給別人看事嗎。“

    他點頭，“幹媽這些年一直在外地拓展生意，以後等陸二正式接手時會很忙，再說，我是陸家養子，你覺得同行會相信我讓我給看風水嗎，與其被人猜忌還不如一早就利好規矩省得麻煩。”

    倒是能想到，“很可惜啊，你這一武藝的。”

    他滿臉淡定，“可惜什麼，小時候看的多了，還比較排斥，尤其是祛邪那種，我個人很討厭做，對我來講，只要有一個足夠大的平臺，可以讓我在風水上施展拳腳就可以了，這些，幹媽和陸沛都可以滿足我，不是嗎。”

    我點點頭沒發表意見，這是不缺錢的主兒啊，做風水只玩境界，哪像我，向著錢看的同時還得十八般武藝都學全了，得先不愁溫飽，其次才是覺悟。

    ……

    四十多分鐘後，車子開到北郊的一別墅區，雨天路，秦森也不好開的太快，到地方的時候視線關系我也沒太清楚全貌，就是覺得這地兒景兒應該不錯，花草茂，獨門獨棟獨院。

    別墅風格不是比較常見的北哥特或者是法國，而是現在名詞兒講的新中式，白磚灰瓦，不，我仔細的瞇著眼睛看了看路過的幾幢別墅院落，應該是白與暖黃漸變的牆磚，用大氣簡潔，視覺上非常舒適。

    雖然風格十分現代，但是細節上還能摳出一些設計師想要找點徽派底蘊的特點，比如說院落圍牆上的飛簷翹角，灰頂瓦，我看的輕輕咋舌，中式建築主清幽，遠鬧市，依山面水，可是這個水，是最好是主靜的湖抑或者是河，海風朗，可洋氣現代，要是太靠中式，會破底蘊的，但能做大落地窗與飛簷牆相配合也不容易了。

    “這別墅的開發商也是你幹媽嗎。”

    秦森搖頭，“不是，陸家是做酒店起家的，住宅在本市沒有。”

    我也就是有那麼點小八卦的心吧，不是也正常，不然人有私心，設計師肯定也會卯這勁兒按照人家開發商的喜好來啊，那陸星月那麼喜歡古古香的東西……貌似也不太可能，擱海邊整一園林是不是忒別扭了。

    正胡思想著，車子在一鐵門前停住了，離海邊算是還有段距離的，要知道，真正海邊的別墅一般都是酒店，咱都是看著大氣漂亮，偶爾住住度假還行，但要是自用長住絕不能離海邊太近，一個字就夠了，。

    我轉臉看向秦森，“用不用我下車開門啊。”

    他沒說話，只嘀嘀的按了兩聲喇叭，我跟個二傻子似得驚訝，“我的天，這門會聽聲兒啊，這家夥自己就開了……”

    秦森有些忍著笑意，“下次你一聲芝麻開門，也許它也會開的。”

    我撇撇，：“……肯定是陸沛在裡面按什麼開關了，門哪裡會聽人話。”

    秦森沒在多言，停好車後轉從後座拿過雨傘，再看向我時表微微的嚴肅，“就按我們說的來，知道嗎。”

    本來放松一點的心又張上了，點點頭，“知道，我負責單刀直，你負責末尾善後。”

    秦森頷首，“辛苦你了，那先把沈舅舅的盒子打開吧，對了，你這個墜子不是辟邪的麼，是不是得摘下來。”

    我搖頭，“這個不能摘，不然陸沛就看不到沈舅舅了……”

    裡應著，我手上則快速的把沈舅舅的頭蓋骨拿出來放進書包裡，盒子留在車上，等都忙活完後又翻出自己的筆袋，找出一把小小的壁紙刀，拿到手裡後深吸了一口氣，咬牙往手心一劃……

    秦森本能的拉住我的手腕，“你這是做什麼。”

    我疼得裡直嘶嘶，“沒辦法啊，正正為負你知道吧。”

    秦森蹙眉，“就算是極必反那也有別的方法啊，難不你一會兒還得割陸二的手一下？”

    我疼的不停的吹氣，“你以為我想啊，這是最快最方便的啊，走吧，咱速戰速決，我這疼著呢。”

    秦森點頭不在多說，撐著傘帶我直接進門，也不知道是不是心裡作用，我覺背的書包都重了，滿腦子都覺得書包裡現在就是沈叔叔的一顆頭。

    沒心看他的室裝修，低著頭心事重重的跟在秦森的後面走，過了玄關後看見了一個大廳，陸二正背對著我們一派休閑的支坐在沙發上，聲線極其慵散從容，“秦森，你看新聞了嗎，就算是黎耀不停的包場也拯救不了他幹兒這票房了，哎，你說……”

    回過頭，陸沛帶著笑意的眼睛在看打我的一剎些微的驚訝，但隨即就被黑耀所掩，話鋒一轉，語氣玩味，“呦，這不是瘋狂的兔子麼，怎麼，想開要回江東了？”

    我抿了抿，看著他笑意盎然的臉心裡卻止不住的酸楚，深吸了一口氣，直接走到他前，“你能跟我上個樓嗎。”

    他微微挑眉，視線過我直接跳到秦森臉上，“這是什麼意思啊。”

    秦森一貫淡定，“有事找你。”

    陸沛看著我，眼底眸深沉，手指在自己的邊輕輕挲，“兔子，跟我單獨相可是很危險的……”

    我想要是我以前肯定又會連珠帶炮的跟他對頂，可是這一刻，卻很難，他是用了多久才能做到如此包裝藏自己的？

    用力的吸了吸鼻子，眼圈也控制不住發紅，“就一會兒，行嗎。”

    他臉上的笑意去，眼裡的也一同變得淩厲，沒看我，而是看向秦森，“你怎麼著了。”

    秦森聳肩，“你可以自己單獨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