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你剛才說你往小米粥裡吐口水了？？”

    “啊？”

    我回神，“我說了麼。”

    小六全然不在意我剛才一番話的重點，很篤定的點頭，“你說了。”

    “額……”

    我盯著小六的臉腦子裡這通轉，誰他好端端的要吃什麼小米粥的，這又不怪我……想著，我一臉神的看向他，“你知道我以後是要做先生的吧。”

    小六被我弄得發，點點頭，“知道啊，說過啊。”

    “那你……知道先生是做什麼的麼。”

    小六有些害怕的咽了咽口水，“是不是就有點像那樣會給人看事兒啊，嚇人的，能見鬼的。”

    我一臉正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小孩子不要多問，你以後就知道了，寫作業吧。”

    小六木怔怔的看著我，半晌才哦了一聲，“好，那我不問，咱寫作業。”

    背著小六拿過書包我就長吐出一口氣，幸好他糊弄，不然他在跟我磕個沒完，回頭再去姥姥那告狀，我又得被教育了！

    ……

    半夜睡的正香，輾轉反側就開始做夢，在夢裡這通廁所給我找的啊，最後實在憋不住了只能心不甘不願的爬起來，想想也知道是晚上那幾瓢解辣涼水的功勞了！

    但現再太困了，我沒那閑功夫再在這畫個圈圈詛咒那個姓陸的，索著要下地穿鞋，“葆四，你要去幹啥……”

    “嗯。”

    我睡意深沉的了自己的眼睛，回頭看了看睡在我旁邊的那明月，“我要尿尿。”

    “哦。”

    翻了個，聲音裡特著滿滿的睡意，“地上有痰盂，不用出去啊。”

    我嗯了一聲，半瞇著眼睛站到地上，剛要一子，迷迷糊糊的猛地想到了什麼，以前跟太姥一個屋的時我偶爾起夜也是在屋子裡解決小便問題的，但現在屋子裡是四個人啊，小六，我，那明月，二舅，我要是就這麼……好像，不太好意思啊。

    “葆四，你上完了嗎，上完了趕上炕睡覺啊。”

    那明月酣著嗓子囑咐著我，可我的手放在腰的位置上還沒下來，，“那個，二舅媽，我去廁所上，我習慣去廁所上的。”

    說完，沒等那明月應聲我就出去了，我不怎麼怕黑，尤其這還是自己家，我沒覺的有什麼，不過，這幾瓢涼水還真是給我提醒了，哪怕以後那個姓陸的走了，我晚上也不能多喝水，一來是我發現自己有男意識了，就算以後我還是跟小六一個屋，但也不能在屋裡用尿罐，不得勁。

    二來就是被尿憋醒的覺太不爽了，誰願意睡的好好的爬起來啊。

    拉亮門燈，我打著哈欠向前院走著，天上的星星很亮，走出門燈照亮的範圍時也不會覺得黑，徑直的走進前院廁所，輕松完了人也神了，本能的看了一眼我睡覺那屋的窗戶玻璃，黑漆漆的，看來是睡了。

    腦子裡的小馬達頃刻間飛速運轉，這個欺負我害我起夜的元兇，黑燈瞎火的我要是敲窗戶嚇唬嚇唬他應該誰也想不到是我幹的吧。

    想著，我無聲的嘿嘿一笑，悄無聲息的湊到窗戶外面，手剛抬起來，忽然想到，好像不行，嚇唬那個姓陸的沒事兒，可是沈叔叔也在我這屋啊，他還有病，我要是把他給嚇唬著了那我是不是就攤事了。

    正掙紮著，只聽見耳邊‘吱嘎’一聲……

    不一個激靈，整個人警惕的往旁邊跳了一步，眼睛登時看向半開的屋門，“誰？”

    那家夥不會這麼神吧，連我半夜能被尿憋醒還想嚇唬他這事兒都能算出來？

    ‘吱……吱嘎’~

    屋門輕輕的搖晃，像是被誰在裡面拉著門把手故意呼扇的一般，我咽了咽唾沫，瞧著黑漆嘛唔的窗戶細著嗓子回道，“姥？”

    沒人回我，那門搖晃了兩下就呈半開狀不了，不能是被風吹得，晚上睡覺姥姥是一定會把屋門給鎖上的，就算是不反鎖，也不至於被風給吹開，得扭門把手啊……

    我撓了撓頭，最有可能的推測就是那個姓陸的嚇我，要是姥姥在屋裡開門的話一定會回我話的，想著，我清了一下嗓子壯膽，：“那誰誰，我看見了你啊，你趕出來啊，不然我可我姥了啊……”

    裡像個神經病一樣絮絮的念著，我謹慎的湊過去，用手住半開的門邊，猛地一掀！

    “讓你嚇……”

    後面的話直接就咽肚子裡了，門裡什麼都沒有，黑黑的，正對著我的只有空曠曠的廚房，走進去看了看，右手邊我那屋的房門合的很，左手邊姥爺那屋的房門也是的關著，大家都睡了？

    那這門咋開的，我琢磨不通，正要帶上門回後院，安靜的空間裡忽然傳出一陣細碎的咯噔咯噔聲響……

    聲音有些耳，很像是飯碗在桌子上輕微震，我循聲看去，又往廚房附近走了幾步，這下子找到源頭了，是黑媽媽的小屋，過底下的門，有黃的暈散出，有人在黑媽媽的屋子裡！

    附耳過去，果然傳出姥姥的聲音，“媽媽勿氣，年所做一切也只是為了我的兒，求媽媽理解年苦楚，若了年心願，年自當……自當……“

    後面的話我有點聽不清，只是能覺姥姥的聲音異常痛苦，而且咯噔的聲音也越發的強烈了，怎麼像這屋正地震似得呢。

    我壯了壯膽，輕輕的推開一道門，探進去，屋裡的線昏黃，姥姥渾輕的背對著我跪在黑媽媽的堂前，一抬眼，我心裡一陣搐，‘咯噔’聲居然是黑媽媽的人像發出來的！！

    這給我嚇得，直勾勾的盯著那個人像，在無人任何外力波下，那個形似老的人像各種不平穩的在案臺上震著，仔細一看，老手裡還拿著一拐杖，這聲音就跟拐杖正痛心疾首的敲擊著桌面一樣樣的！

    案臺沒，蠟燭沒，香臺沒，唯獨這人像，這景，誰能給我解釋一下？

    姥姥跪的整個上半都趴在地上，裡一直念叨著什麼話，我沒那個心思去聽，就是直看著這個震的相渾發麻，幕地，只聽咯噔的聲音一停，黑媽媽笑瞇瞇的眼睛忽然圓圓的瞪了起來！

    “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