濟安醫館里專門留給莫希兒使用的藥房之中,莫希兒正在長桌面前忙碌著,的手中正在拆解這一份藥,那是楚元容特意讓人送過來的特制止葯,莫希兒之前給人使用過,效果十分顯著,讓莫希兒看著都忍不住為之驚嘆。
一邊拆解著那一份止藥,一邊忍不住再心裏慨著:楚元容真是個藥學方面的天才,居然能夠做出這種厲害的藥。
有了這種葯的話,不知道有多傷的人能保住命,尤其是在戰場上,很多的士兵其實並不是被直接殺死的,而是傷之後得不到及時的救治,是流就直接將命給丟掉了。
如果這種葯能夠在軍隊之中使用的話,肯定能夠起到很大作用的。
不過這些都不是莫希兒關心的,現在關心的只是想要解析這一份藥,想要以這種方式,學習楚元容研製出這種特效藥的方法。
並沒有去詢問楚元容,就是因為只有自己嘗試過,才能有更大的進步。
不過,當莫希兒嘗試過後,才知道想要將這種特效藥研製出來到底有多難,也更加對楚元容佩服投地了。
莫希兒嘗試了好多次,卻沒有一次能夠功,這讓不由得有些挫敗。
準備休息一下再繼續,但是當停下來了之後,卻發現自己總是忍不住去想韓謹司和司煥的事。
韓謹司對莫希兒所說的那些話,只要停下來,似乎就會不斷的在的耳邊迴響起來,讓心跳加速心煩意,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從未想過韓謹司會說喜歡自己的話,想要相信的,可是心中總有個聲音告訴,那不是真的,韓謹司怎麼會喜歡自己呢?在他的心裏最重要最的人始終都是他的師父啊,他對自己的喜歡不過是當初對自己的愧疚,讓他產生了錯覺而已,不是真的啊……
那樣的念頭讓莫希兒裹足不前,不敢接韓謹司喜歡自己的事實,哪怕只是回想起來,都讓覺整個人都有些不對勁了。
「不能想,不能想了……」
莫希兒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頰,「啪啪」的響聲很清脆,像是要將自己從幻想之中打醒一樣。
從韓謹司的事之中回神來,莫希兒又想起了司煥。
想到他之前傷卻表現得跟沒事人一樣,剛剛還在傷春悲秋的莫希兒就有種氣得不行的覺。
爺爺從小就教過,人命不是兒戲,不能隨意玩弄踐踏,也不能隨意輕視,因此莫希兒在使用蠱的時候,從來都是小心謹慎的,現在鑽研醫之後,就更加明白了人的生命到底是有多麼的脆弱,因此也就更加看不慣那種將自己的生命當兒戲一般輕視的人,而司煥對待自己傷的態度,無疑是踩到了莫希兒的憤怒點了。
當時再給司煥理了傷口之後,莫希兒就直接生氣的離開了商行,返回了醫館之中,並且表示自己不再管他了,誰讓他那無所謂的態度實在是太讓人生氣了。
可是,莫希兒這會兒想起司煥的時候,卻有忍不住想著,司煥本就對他自己傷的事一臉無所謂的樣子,自己若是不管他的話,他會不會連換藥包紮這種事都不願意去理了?
這麼想著,莫希兒就有些坐不住了。
總覺以司煥那無所謂的態度,很有可能做出這種事來。
莫希兒猶豫了好一會兒,最終還是帶上了葯,氣哼哼的去了對面的商行。
司煥昨日並沒有回去,因為帶著傷回去的話,說不定會在風府之中引起不必要的麻煩,他不想那樣,所以便在商行里過夜。
只是他一整晚都沒有睡覺,腦海里一直回憶著自己在瀟湘閣室捲軸之中看到的容。
他的母親不是含恨抑鬱而終的,而很有可能是被人給殺死的!
這樣的答案讓他無法接。
如果是真的,會是誰殺了他的母親?又為了什麼要殺了他的母親?
無數的猜測在腦海里彷彿紛的線,糾纏在一起無法理清,讓他要跟著變得恍惚了起來。
莫希兒原本只是想著過來運氣,看看司煥是不是在商行的,卻沒有想到自己來了之後,的確看到司煥了,可對方卻好像自從自己離開之後,就一直維持著一個姿勢一樣,從始至終都沒有改變似的。
莫希兒:……
突然有種果然如此的覺。
「唉……」
莫希兒忍不住無奈的嘆息了一聲。
覺得自己這輩子真的是跟打打殺殺,傷流的人和事過不去了,之前韓謹司傷流是這樣,現在司煥也是如此,莫希兒覺得自己真的是快要被他們兩人給氣死了。
氣鼓鼓的莫希兒走了進去,喚了一聲:「風公子。」
司煥恍惚之中聽到了莫希兒的聲音,這才終於回過神來,看過來時的眼神都帶著詫異。
「莫姑娘,你……不是走了嗎?」
雖然司煥一直沉浸在自己的思緒當中,對於外界的事並沒有太過放在心上,卻也知道莫希兒當時是生氣的離開了的,他還以為莫希兒不會再來找自己了,卻沒有想到這會兒又撿到了莫希兒。
莫希兒哼了哼,走到了司煥的面前,將手裏的藥箱放下,開始從裏面拿出治療外傷的藥來。
「我若是不來,你是不是就連換藥都不做了?」
莫希兒瞪了司煥一眼,那眼神充分的表達出了莫希兒對司煥做法對不滿。
司煥冷了一下,隨即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來。
「不是什麼嚴重的傷勢,死不了人。」
言下之意,不理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莫希兒覺自己被噎了一下,頓時有種氣得冒煙的覺。
「既然你這麼想,那我還來做什麼?看著你流流死算了。」
話雖然這麼說的,但莫希兒卻並沒有轉離開,反而手開始去解開了司煥傷的繃帶,看著已經被鮮染紅的繃帶,莫希兒的眉頭都皺得快要夾死蚊子了。
司煥的臉因為傷的原因現的有些蒼白,但看到莫希兒多大表之後,卻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這是在擔心我嗎?」
司煥開口打趣道。
莫希兒聞言抬頭瞪了司煥好幾眼,氣哼哼的說道:「你想多了,我這麼做只是想要讓你多欠我一些人,然後以後好找你借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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