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一路趕到了元黛的寢宮中,然而在門口就被攔下了。
說是皇后娘娘現在不見人。
小太監心中焦急,畢竟是福瑞公公給的吩咐,如若沒有做好恐怕他回去是要罰的。
他忍不住朝里面喊道:“皇后娘娘!”
小太監喊了兩聲就被人攔下了,但是元黛還是聽到了,問道:“外面怎麼回事?”
秋實道:“好像是皇上那邊派來的人,奴婢想著娘娘可能不愿見,就給回絕了。”
元黛嘆了一口氣,道:“算了,讓他進來吧,他就是一個跑辦事的,沒有必要為難他。”
秋實點了點頭,隨后下去下令吩咐讓人進來。
沒一會,小太監就跟在秋實后面進了寢宮,看見元黛之后,他便連忙一把跪了下來,“奴才參見皇后娘娘。”
“起來吧,你來是有什麼事?”
小太監本想先繞個彎的,誰想元黛這麼直接,他便也只好直說,“皇上,皇上他一直不吃晚膳,福瑞公公讓我來請娘娘過去一趟。”
小太監說完之后元黛就皺了皺眉頭,“他不吃飯關我什麼事?這麼大個人了難道不會吃飯嗎?我去干什麼?把飯喂到他里嗎?”
小太監:......
雖然是這麼個道理,但是皇后娘娘這話說得未免也太無了。
但元黛不過去,他一個小太監也沒有什麼辦法,話傳到了,也算任務完了,他只得灰頭土臉地回去,把消息又告訴了福瑞。
福瑞知道后,又是長久的嘆了一口氣,過窗子看了一眼,皇上還在點著蠟燭批閱奏折呢,看著這架勢,也不知道要忙活到什麼時候。
和蕭凌發生矛盾之后,兩人又是將近一個星期沒有見面,有一兩次蕭凌來寢宮找,但是都被元黛給拒絕了,朝廷之上的人也能明顯地覺到,皇上的心比起之前要差很多。
不對,不是差很多,簡直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前段時間皇上來上朝時,面上還帶著淡淡的笑容,第一次看見的時候他們都還以為是自己出現什麼幻覺了,向來嚴肅不茍言笑的皇上竟然會面帶笑容?簡直是天上飄紅雨了。
當天有人上言,說了冒犯的話,當時所有人都為那位大臣默哀,畢竟上一個這樣的臣子,大概墳頭的草都有八丈高了吧。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這位大臣竟然沒事?沒事?
非但沒事,皇上還笑著朝著他點了點頭,并沒有追究對方。
當時朝堂上的所有人都驚掉了下,甚至回去后忍不住懷疑皇上是不是被人給奪舍了。
然而這樣的朝廷還沒維持幾天,便又恢復原樣了,并且比起之前有過之而無不及。
蕭凌大馬金刀地坐在龍椅上,面沉,垂下的珠簾擋住了他的面容,讓人難以窺探帝王的心思,他的聲音中帶著怒意,“你們就是這麼辦事的?”
接著,奏折被“啪”的一聲摔到了地上,發出重重的聲響,在靜地掉落一針都能聽見聲響的朝堂之上顯得格外明顯,眾人都不由得打了個寒戰,只覺得今天的皇上好像格外可怖。
那大臣聲音抖,跪在地上道:“臣,臣知錯了!”
“一句知錯了就完事了?”
說來這也確實不是件小事,兩國即將開戰,正是如火如荼之際,東歐國在暗做準備,玉國也在暗做準備,但誰能想到,這蠢貪圖,收了兩房小妾,結果兩人都是玉國安的細,部分軍事機遭到泄,雖然也不是什麼至關要的信息,但是也平添了不麻煩。
最重要的是,這種行為倘若不殺儆猴,以儆效尤,再發生怎麼辦?
現在是小機,保不準以后就是大機了。
在這種事上,絕對不能心慈手!
蕭凌揮了揮手,讓人將該大臣拖了出去。
他沒有說話,但是福瑞卻知道,皇上這便是死刑的意思了,能從一個質子做到現在這個位置,皇上從來便不是什麼心慈手的好人,恰恰相反,他無,狠戾,下手果斷。
拖了一個大臣下去之后,朝堂的氣氛更為低迷,眾人眼觀鼻鼻觀心,沒人敢說話。
本以為這樣的氣氛一兩天就算了,誰能想到竟然足足維持了一周!這一周下來,他們覺自己都不是人了,簡直比那田里耕犁的老牛還要累。
皇上加快了理事件的速度,他們也必然要跟著跑,但是不是所有人都像皇上那般有能力有手段的,棘手的事多了,休息的時間自然也就了。
說起來他們還佩服皇上的,竟然能如此連軸轉,休息都不用休息,跟銅墻鐵壁似的。
至于為什麼這樣的氣氛只維持了一周呢?
因為蕭凌到底是做的,不是銅墻鐵壁,再怎麼朗的子骨也經不起這麼一天天的折騰。
大概是夜里批閱奏折,現如今又是變溫的季節,一個不小心了冷,便遭遇了風寒。
蕭凌練武,一向子好,這麼多年來幾乎沒生過病,就連冒發燒都是稍有,但現如今這一病,卻莫名來勢洶洶,高燒不斷,怎麼退都退不下來。
太醫開了幾副藥,但是燒都沒能退下來,福瑞看著急得很,這樣的關鍵時刻,皇上要是出了問題,那可擔待不起啊。
偏偏都這樣了,蕭凌還是不聽勸,披了一件風,竟然還想要下床批奏折。
嚇得福瑞連忙一把攔住了蕭凌,他忍不住道:“皇上,這可使不得啊,奏折什麼時候都能批,現在咱還是照顧好自己的子要啊。”
蕭凌輕咳了兩聲,沒有說話。
福瑞的大腦轉了幾秒,突然道:“皇上,要不......奴才幫您把娘娘請過來?”
蕭凌的面容上有了幾分波,但隨后又染上了失落,“不會過來的。”
他甚至懷疑,自己就算是病死了,那個沒良心的人也不會過來看他一眼。
“那哪能啊,皇后娘娘肯定還是擔心皇上的,平時就是吵吵架,這夫妻之間哪有不吵架的?”
“奴才這就去人通知娘娘,保不準娘娘知道皇上病了之后就立馬心疼地過來了呢?”
福瑞的話說得蕭凌的心中容,說起來,他這些天不吃不喝,不要命了似的辦公務,除了確實忙碌之外,的確是存了幾分想要元黛心疼他的心思的。
誰能想從暗衛那邊傳來的消息,都是元黛天吃喝玩樂,連問都沒有過問他一句,聽到他最近忙,也只是淡淡地“哦”了一聲,蕭凌當時得知這消息的時候,心中憤怒,于是便花更多的時間理公務,他就這麼仿佛自般地天天聽著從暗衛那邊傳來的有關元黛的消息,一邊不斷加強自己的工作強度。
現在終于病倒了,知道了之后,會過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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