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瑜郡主接收到阿萱的眼神,顯然也是看出來了阿萱是在懷疑。
可卻是沖著阿萱挑了挑眉,大有挑釁之意。
阿萱的腦海中忽然涌現出一個可怕的想法。
紫瑜郡主該不會是因為報復不了,所以就報復了醫治的德貴妃?
為德貴妃保胎,所以紫瑜郡主就害德貴妃胎?
只是此刻,沒辦法去證實這猜測。
阿萱對著皇上行了禮,便是轉進了屋去。
一推開門,一陣腥氣便是撲面而來。
幾個嬤嬤圍在床邊,一盆一盆的水往外端。
鶯兒見阿萱進來了,幾乎是連哭帶喊著沖了過來,“阿萱姑娘!您可算來了!您快救救我家娘娘吧!”
阿萱急匆匆行至床邊,只見德貴妃的臉上已是慘白,當即沉了眉,問道,“現在是什麼況?”
一位老嬤嬤聲音抖著,“孩子已經落下來了,只是這怎麼都止不住,恐,恐怕……”
“銀針。”阿萱打斷了老嬤嬤的話,當即便從鶯兒的手中接過銀針,什麼都沒說,就開始在德貴妃的上施針。
只是,德貴妃下的,依舊在流。
嬤嬤們退到了一旁,看著阿萱那行云流水的針法,不由得驚嘆,卻還是忍不住道,“醫來施過針了,沒止住……”
言下之意,阿萱此刻不過是徒勞。
但阿萱并不理會旁人所言,只專心施針,從頭到腳,足足行了七十二針之后,德貴妃下的穢布方才干凈了。
“止住了……止住了!”鶯兒高興地驚呼起來,一旁的嬤嬤們也是嘖嘖稱奇。
德貴妃的況,分明連醫都束手無策,沒想到阿萱姑娘一出手,況就好轉了!
“去跟皇上說,我需要人參!最好的那種!”阿萱一邊說著,一邊繼續施針。
鶯兒應了聲便沖出了屋去,沒多久,便拿來了已經切好的人參。
阿萱接過一片聞了聞,不錯,品種純正,年份應該也有百余年了。
將人參片塞進德貴妃的口中,這才對著鶯兒道,“我能做的都已經做了,德貴妃能不能醒過來,就看的造化了。”
聞言,鶯兒的眼淚又唰地落了下來,連連點頭,似乎還是想跟阿萱說什麼,可一旁那麼多嬤嬤在,便沒有開口。
只是阿萱看出了的言又止,便是沖著幾個嬤嬤道,“德貴妃眼下需要好好休息,這里沒你們的事兒了,都退下吧!”
“是。”幾個嬤嬤聞言,這才行禮退出了屋去。
待人一走,阿萱方才看向鶯兒,“好好的,怎麼會摔了?”
豈料,鶯兒撲通一下就跪了下來,沖著阿萱哭道,“阿萱姑娘,求您一定要為我家娘娘做主啊!”
事果然不簡單。
阿萱俯將鶯兒扶起,沉聲問道,“是紫瑜郡主做的?”
鶯兒重重點了點頭,“這幾日,皇上被紫瑜郡主的事兒鬧得煩悶,我家娘娘便特意讓膳房做了皇上吃的糕點,可誰知,紫瑜郡主也跟來了,對我家娘娘無禮不說,還,還故意絆了我家娘娘!”
原來如此!
原來這就是皇上口中的‘不慎’!
阿萱眉心低沉,“德貴妃與紫瑜郡主之間,可有什麼舊怨?”
鶯兒搖了搖頭,“哪有什麼舊怨!紫瑜郡主乃是禹王孤,深得皇上寵,便是從前被害得失去了一個孩子,我家娘娘都不敢說什麼!”
鶯兒越說越氣,“可我家娘娘怎麼說都是宰相府里出來的,憑什麼就這麼被欺負!今日多虧了阿萱姑娘您,若您沒來,我家娘娘今日可就……就……”
鶯兒說著,便是泣起來,只覺得難過又憋屈。
阿萱看向床上的德貴妃。
含著人參,總算是吊住了一口氣,臉比起剛開始已是好看了不。
鶯兒說得對,德貴妃好歹是宰相之,卻在這后宮里,被一個郡主欺負這副樣子!
想到這兒,阿萱又想起了自己先前的猜測,便問道,“德貴妃今日可曾對皇上提過我?”
聞言,鶯兒微微一愣,好似仔細想了想方才點頭道,“有的,皇上問娘娘近況如何,娘娘說多虧了阿萱姑娘的藥方,子已經好很多了。”
果然!
阿萱想都沒想,直接沖出了屋去。
院子里,皇上等人還在等候,見到阿萱出了來,滿是起問道,“如何?”
可阿萱卻連理都沒理皇上,徑自沖到紫瑜郡主的面前。
紫瑜郡主半個子都躲在粱煜的后,見到阿萱,眼里便是浮現出幾分挑釁的意思。
仿佛在說,有粱煜在,你敢如何?
卻不料,阿萱揚起右手,猛的一掌便甩了上去。
清脆的聲響,驚得滿院子的人都怔愣住了。
紫瑜郡主捂著被打的左臉,只覺得左臉已經失去了覺,變得麻木,口中也嘗到了幾分腥甜,當即震怒,“你,你敢打我!”
“我打的就是你!”阿萱說著,又要揚手,可這一回,的手卻是被粱煜給攔住了。
“夠了。”粱煜聲音沉沉,語氣很是平淡。
阿萱這才收回了手,冷眼看著紫瑜郡主,“你對我有怨,你沖我來,德貴妃只是我的一個病人而已,你對下手,算什麼本事!”
聞言,不遠皇上的眸中瞬間出幾分驚訝,好似有些不敢相信似的看著紫瑜郡主。
莫非,不是不小心?
絆了德貴妃,只是因為德貴妃是阿萱的病人?
紫瑜郡主機敏的眸子掃過皇上,一下就看出了皇上眼中的懷疑跟失。
可,怎麼能夠承認?
當即便是沖著阿萱喝道,“是你對我有怨!前兩日眼睜睜看著我辱卻不出手,今日又冤枉我謀害德貴妃,是你……”
“我冤枉你了嗎!”阿萱大聲喝止了紫瑜郡主的話,反手指向德貴妃的寢臥,“德貴妃現在還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生死未卜,能不能熬過今晚都說不定!你已經害死兩個孩子了!第一次是無意,第二次還是無意?怎麼偏生遇到了你就有這麼多無意的事兒!你有沒有想過,那也是皇上的孩子!你害了我大棠兩個皇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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