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正峰得勝歸來的時候,阿煙生下的雙胞胎兄弟都已經快三個月了,眼瞅著是要百天的時候了。
先是捷報一個又一個地傳來,都是振人心大獲全勝的好消息。說是蕭正峰帶領大昭兵馬,先是擊退了擾邊的敵人,接著便是直取西蠻國度通圖坡,一路披荊斬棘攻城略地,打得西蠻眾人無還手之力,四散逃跑。
蕭正峰因這些年各邊境頻頻遭.擾,這一次兵馬在手糧草充足,是早已下定決心要徹底解決西邊這個患的。而這個想法顯然也正投了德順帝的心思。
如果不是這兩個男人天生會是死對手,他們也許本來可以為莫逆之吧。
此時的德順帝也拋卻了往日的種種顧忌,乾脆地重用蕭正峰,投了大力兵力,並源源不斷地將輜重運往西疆,只為了讓蕭正峰沒有後顧之憂。
蕭正峰放手大幹一場,帶領大昭兵馬,猶如一頭猛般就那麼直直向了西蠻國度通圖坡,西蠻王倉皇帶著家眷逃竄,再幾次三番的負隅頑抗后,終究是擋不住這勢如破竹的架勢,遞上了歸降書。
聽說這一次蕭正峰迴到燕京城,是帶著西蠻王以及西蠻王的投降書前來的。
而就在這一個個勝利的消息傳來時,阿煙心裏竟然沒有太大的波瀾。
其實早該知道的不是嗎,也沒什麼可擔心的,這個男人如今已經踏了他人生中最輝煌的一段,從此後踏平四方,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為大昭的一代傳奇。
齊王之所以為帝,其實是因為他。
他的劍所指之,便是腥和殺戮。
他所擁護的那個人,必是登上九五之尊寶座的天之驕子。
在經過了幾個月的忙碌和平靜后,阿煙竟然開始冷靜地思考這個傳奇一般的男人,就那麼遠遠地著他,探究地想著他。
這一次隨著蕭正峰出去的有隨行小廝蕭榮,蕭榮早早地傳來消息,說是蕭正峰今日傍晚時分就能進門了。
乍一聽到這個消息,阿煙心中泛起一慌。
幾個月的分離,也是因為添了兩個孩子的喜悅和忙佔據了太多心神吧,原本應該牽心掛肚的,可是竟沒有像以前那樣日日擔憂過。
有時候也覺得自己鑽了牛角尖,走了一個死胡同,可是心底深總是在有個聲音問,假如一切真的和他有關,你難道真得能做到毫無芥嗎?
輕輕嘆了口氣,了自己的臉頰。
自己這是怎麼了?
想起上輩子在居士先生邊所看到的醫書,提起過人生產後,很容易鑽牛角尖,甚至發展出嚴重的抑鬱來,莫非自己也患了這種病癥?
正這麼胡琢磨著,就聽到消息,說是蕭正峰已經進家門了。
這邊糯糯早就歡呼一聲,竄著蹦著跑出去,迎接爹去了。
阿煙起,握了握拳,深吸口氣,也準備去迎他。
老宅里這麼多人看著呢,自己不能表現出任何異樣,要不然讓別人看出來,總是不好。
還有蕭正峰那裏也是,他心思敏銳得很,若是讓他察覺到個不好,也是不行的。
誰知道這還沒走出幾步路呢,那邊蕭榮便已經急匆匆地跑過來回稟了:
「夫人,將軍是了傷的,這次傷得不輕,是被人抬著進來的,您看趕命人收拾下床鋪,準備迎著將軍。」
只這麼一句,阿煙頓時彷彿心口被人捅了一刀,兩腳冰涼,雙手無力。
腦中此時再沒了其他,滿腦子裏都在迴旋著兩個字眼「這次傷得不輕」,「被人抬著進來」……
想當年在北疆,戰況那麼慘烈,他也不知道了大小多的傷,可卻從來沒有倒下讓人抬過啊!
阿煙此時已經不用問了,知道他必然傷得極重。
一時整個人都恍惚起來,盯著蕭榮,一字字地問:
「他傷在哪裏?」
宋書綺重生了,在一切悲劇未發生之前。斗庶妹,打登徒,復仇之路不亦樂乎。只是為什麼又會遇見前世臨死那個來救她的冤家?這冤家還未卜先知,算無遺策?“上官錦,你到底從哪來?”“從夫人來的地方來,往夫人去的地方去。”…
薛寧一睜眼發現自己重生回到上輩子。她本是侯府嫡女,卻在十二歲那年被告知自己其實是被人與真正的侯府嫡女惡意相換的農家女。上輩子,身份揭穿后她以養女身份繼續留在侯府,卻因與嫡女爭寵下場凄慘。這輩子,她爽快請辭,卻發現親生父母住在牛棚不說,親生父親還癱瘓在床。開局就是人生低谷,幸好她有異能在手:賺銀子,建房子,治父親……眼看著日子越過越紅火,惦記她的人越來越多,某世子坐不住了……
嫡姐嫁到衛國公府,一連三年無所出,鬱郁成疾。 庶出的阿縈低眉順眼,隨着幾位嫡出的姊妹入府爲嫡姐侍疾。 嫡姐溫柔可親,勸說阿縈給丈夫做妾,姊妹共侍一夫,並許以重利。 爲了弟弟前程,阿縈咬牙應了。 哪知夜裏飲下嫡姐賞的果子酒,卻倒在床上神志不清,渾身似火燒灼。 恍惚間瞧見高大俊朗的姐夫負手立於床榻邊,神色淡漠而譏諷地看着她,擡手揮落了帳子。 …… 當晚阿縈便做了個夢。 夢中嫡姐面善心毒,將親妹妹送上了丈夫的床榻——大周朝最年輕的權臣衛國公來借腹生子,在嫡姐的哄騙與脅迫下,阿縈答應幫她生下國公府世子來固寵。 不久之後她果真成功懷有身孕,十月懷胎,一朝分娩,嫡姐抱着懷中的男娃終於露出了猙獰的真面目。 可憐的阿縈孩子被奪,鬱鬱而終,衛國公卻很快又納美妾,不光鬥倒了嫡姐被扶正,還圖謀要將她的一雙寶貝兒女養廢…… 倏然自夢中驚醒,一切不該發生的都已發生了,看着身邊沉睡着的成熟俊美的男人,阿縈面色慘白。 不甘心就這般不明不白地死去,待男人穿好衣衫漠然離去時,阿縈一咬牙,柔若無骨的小手勾住了男人的衣帶。 “姐夫……” 嗓音沙啞綿軟,梨花帶雨地小聲嗚咽,“你,你別走,阿縈怕。” 後來嫡姐飲鴆自盡,嫡母罪行昭彰天下,已成爲衛國公夫人的阿縈再也不必刻意討好誰,哄好了剛出生的兒子哄女兒。 形單影隻的丈夫立在軒窗下看着母慈子孝的三人,幽幽嘆道:“阿縈,今夜你還要趕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