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齊王帶領著蕭正峰前去進宮面聖。
齊王雖說是個不父皇待見的皇子,可終究是個皇子,況且齊王的到來也提醒了永和帝,他好像已經很久不曾見過這個大皇子了,於是便命人召了進來。
待到了永和帝面前,齊王恭恭敬敬地拜見了,而蕭正峰也在一旁,行了跪拜大禮。
永和帝見到一旁的蕭正峰,約覺得眼,只是想不起來,便隨口問道:「這是哪位?」
蕭正峰連忙上前,恭敬地道:
「末將姓蕭名正峰,現為四品武衛將軍,曾跟隨齊王殿下駐守馬甸。」
齊王從旁解釋道:
「前些日子,屢立戰功以四千銳打敗北狄三萬大軍的,便是這位蕭將軍了。」
此時永和帝也想起來了,不免唏噓,又讚歎一番:
「果然是相貌堂堂,不愧為我大昭猛將。」
一時命蕭正峰起來,又賜了座,可是這是在前,蕭正峰哪裏真能去坐,當下只能是虛站在那裏。
當下君臣父子聊了幾句后,終於進正題,卻是齊王先開口,笑道:
「父皇,今日進宮,一則是來拜見父皇,二則卻是有件事,還父皇做主。」
永和帝了眼自己這長子,素日他倒是極求到自己頭上來。他慈地笑了下,卻是道:
「你我父子,有什麼話直說便是。」
於是齊王也笑了下,卻是提起蕭正峰一事:
「其實倒並不是我有什麼事,倒是蕭將軍,他有一事,想求父皇做主。」
永和帝挑眉:「哦?」
齊王這邊話音剛落,便聽到蕭正峰已經跪在那裏,沉聲道:「皇上,末將斗膽,求皇上為末將做主!」
這麼一招,倒是把永和帝弄得越發好奇了:「這是怎麼了?」
這邊正說著間,那邊大太監馬景芳走進來了,卻是稟報道:「皇上,外面左相大人正候著呢,說是要求見皇上,有要事相求。」
齊王和蕭正峰聞聽,對視一眼,心中自然有個猜測。
皇上皺了下眉:「今日這是怎麼了?」
說著便招手道:「宣左相大人過來吧。」
蕭正峰原本早已經打好了腹案的,如何曉之以之以理來說服皇上為自己賜婚,免了阿煙姑娘後顧之憂。
然而此時左相大人親自前來,他卻一時有些拿不準了。
他是因了那個寫在宣紙上被風雪打的「蕭」字而一意孤行,幾乎將自己的朋友手足都牽扯其中。
可是呢,對自己,又是怎麼樣的想法?
正這麼想著間,顧齊修已經走進了書房,其實走進書房前,他就已經得到消息,知道齊王和蕭正峰剛剛前來面聖。
他一向老謀深算的,如今只聽這話,便已經約莫猜到,想著那蕭正峰不則已,一驚人,他先是單槍匹馬,跪求自己應允婚事,再自己言語間有準婚之意后,便立刻拉上了齊王,前來向皇上請求賜婚了。
這個年輕人,做起事來倒是果斷激勇,也難怪他在沙場之上能夠博得屢屢戰功。
一時也不免想著,此人倒是前途不可限量,如若不是跟了齊王這麼一個無緣皇位的皇子,將來飛黃騰達指日可待。
不過顧齊修轉念一想,心中忽然大。想著這齊王如今固然龍游淺灘,困頓一時,可是若有機會,未必不會一朝得勢。這齊王在邊疆之地頗戴,所往之人多為武將,若是天下太平,他未必有什麼機會,可是若天下有,大昭,那麼三位皇子相爭,他必然能獨佔鰲頭。
這麼一想間,顧齊修不免開始重新衡量自己這個「準婿」了。
他就這麼一邊想著的時候,一邊不聲,行了跪拜大禮,見過了永和帝。
永和帝今日看起來心倒是不錯,笑呵呵地著顧齊修:「這是怎麼了,今日竟然是齊王和顧卿都過來了。」
顧齊修笑了眼齊王,卻是道:「看起來老臣和殿下都是為了一事而來。」
齊王向顧齊修見禮,笑道:「顧左相。」
這邊永和帝卻有些納悶了:「到底是什麼事,說來聽聽?」
齊王本待開口,誰知道那邊顧齊修卻搶先道:「皇上,這事兒呢,說起來還要求皇上賜婚啊!」
永和帝一聽「賜婚」二字,不免越發好奇:「顧卿,怎麼,阿煙有了心儀之人?」
顧齊修嘆了口氣:「這倒不是阿煙有了什麼心儀之人,這些日子也不曾出門,哪裏就能輕易換了心思呢。只是現在坊間流言,諸多說道,都對阿煙不利。恰好此時,這位蕭將軍前來求娶,老臣想著,大不中留,還是趕嫁了吧。」
永和帝聞聽,想起剛才蕭正峰所求之事,這才明白,當下不由打量了蕭正峰幾眼:
「你要求娶阿煙?」
蕭正峰上前一步,鏗鏘一聲跪在那裏,沉聲道:
「皇上,末將對顧三姑娘一見傾心,斗膽求皇上賜婚。」
齊王見此,也上前道:「父皇,正峰他如今已經二十有四,尚未婚配,如今既然心儀顧三姑娘,父皇何不就此全了他們。」
這邊永和帝沉片刻,銳目審視著那地上跪著的蕭正峰良久,忽而笑了,卻是問蕭正峰道:「朕聽聞,你在北方邊境和狄國惡戰,以勝多出奇制勝,敵軍聽聞你的名姓便聞風喪膽,這是為何?」
蕭正峰垂首,朗聲回道:
「敵軍聞風喪膽,非因我蕭正峰之名姓,卻是因為我大昭國威日盛。所謂以勝多出奇制勝,非因我蕭正峰一人之力,卻是我大昭將士作戰勇猛,是以北狄不能敵也。」
永和帝挑眉,復又問道:「朕聽說你乃齊王摯友?」
蕭正峰恭聲道:「齊王駐守邊疆多年,又與末將曾聯手抗敵,自然有同袍之誼。」
永和帝聽聞這話,眉眼漸漸緩和,抬首了眼齊王,卻忽而道:「難得你在邊疆數年,竟了幾個良師益友。」
說完這個,忽而不再和齊王蕭正峰說話,卻是吩咐道:「朕記得嶺南一帶有雪山崩塌,導致百姓難,可有此事?」
顧齊修不明白永和帝怎麼問起這事兒來,不過幸好他是知此事的,當下忙答道:
「前日的奏報,確實提到嶺南雪山蹦躂,造當地百姓數百人死亡,更有良田百畝其牽連,恐來年無收。不過當地縣吏已經及時救治,收攏難民,想來並無大礙。」
可是永和帝卻搖了搖頭:「朕卻覺得此事關係重大,必須要派人親自前往,以彰示朕民之心。」
此時齊王和顧齊修都有些不著頭腦,不過顧齊修也只好著頭皮道:
「皇上所言極是,只是不知道,皇上屬意哪位前去賑災?」
永和帝低頭看向案,默了片刻,才淡淡地吐出一個字眼:「燕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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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齊修走出書房后,再看向蕭正峰,那神已經不一樣了。
如果說之前看著是對年輕人的賞識,以及對同朝為後輩那種居高臨下的客套,那麼現在,便已經是看自家婿的眼了。
老丈人看婿,總是越看越不順眼。
原本對蕭正峰的諸多賞識,已經變了挑剔。
蕭正峰見顧齊修打量著自己,忙低頭站在那裏,態度頗為恭敬。
顧齊修負手而立,笑呵呵地道:「正峰,你可知道為何皇上獨獨派了燕王前去賑災?」
蕭正峰從旁垂手而立,忙答道:「知道。」
顧齊修聽了,這才滿意,心道這婿縱然是個沙場猛將,可是這心思卻也實在是敏銳得很。
於是顧齊修淡掃了他一眼,卻是道:「既然知道,那就趕回去準備吧。」
蕭正峰微怔,不過很快便明白過來,心間躍起狂喜,邊竟然不自覺綻開一點笑來,低頭恭敬地道:「是!」
永和帝之所以把燕王派出去賑災,那是因為燕王一直心儀阿煙,所以在聽說阿煙姑娘要嫁給自己后,他是不會輕易罷休的。而顯然,永和帝也深知自己兒子的脾,是以便乾脆尋了個理由,將自己的兒子遠遠地打發出去了。
而自己和阿煙姑娘的婚事,自然是必須在這段時間儘快完,以免橫生枝節。
蕭正峰想明白這個,當下忙又補充道:「末將這就回去,稟命祖母,請祖母派人前去提親。」
可是誰知道,這話一出,顧齊修卻有幾分不喜,拉下臉來,也沒多說一句,只是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
蕭正峰難免不解,想著自己這話有什麼讓未來老岳丈不悅的嗎?他如此一想,頓時明白過來,便忙又道:
「不知道岳丈大人還有什麼指點的,小婿一定盡數照辦。」
顧齊修背著手,心裏滿意,這才點頭:「也沒什麼了,你先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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